“你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有女兒。”說着,蘇去富笑得更肆意了。
這句話他憋在心中許久,今日終於有機會說出來了!
以前,每次來百香樓,只因爲商會有人吩咐,不准他進入商會,李媽媽便每次出手阻攔,各種刁難,各種難聽的話層出不窮。
這個李媽媽是城中,出了名的勢利眼,有錢話中聽,無錢毒舌婦。
但爲了病重的女兒可以活下去,他都忍了。
“你——”李媽媽一臉橫肉不住抽動,險些將臉上厚厚的粉兒抖落,咬咬切齒,似惡犬就要上前咬人。
“你竟敢詛咒我沒女兒!蘇去富!我詛咒你那病秧子女兒活不過明日!”
潑婦罵街的陣仗,叉腰跳了起來,肉感十足的手指着蘇去富的臉,“蘇去富!你個窮酸貨,別以爲你今日租了一輛稍微光鮮亮麗的馬車,我就會給你好臉色,想混進去,除非我李常筧(jian)死了!”
她聲音粗獷,引得不少百姓圍觀。
但百姓都見怪不怪了,蘇老闆又想混進商會,把百香樓坊主惹毛了。
正在這時,又來了一輛豪華精緻的馬車,一看,必然是城中顯貴。
李媽媽瞧見,臉上暴雨瞬間轉晴,就像狗聞到了奧利給的味道,迫切得迎了上去,這車和駕馬的車伕,她自然認得。
“喲,姚老闆今日來得遲了些,商會的其他老闆,早就到了。”
又是呵斥着新來的萌新小二,“還不快上凳子,蠢豬!真不知道你腦袋裏都裝了些什麼?!”
“嗯,就等您了!不止朝歌城商會的老闆到了,還有許多新面孔,說是其他城裏的商會成員。”
“這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今兒個我百香樓那真是蓬蓽生輝啊!”李常筧似乎忘記了剛纔的不愉快。
“是有大事發生,咱們水國商會怕是要變天了。”姚老闆踩在木凳上,平穩走下馬車。
李常筧伸手想去扶住姚老闆,但姚老闆似乎故意避開她的手,假裝沒看見。
身後的貼身丫鬟掏出一錠白花花的銀子,順勢放進李常筧的手心。
李常筧本來笑容僵硬在臉上,見到銀子之後,再次恢復了正常的諂媚笑容。
姚老闆下馬車之後,纔看見面前停着一輛和自己馬車豪華程度不相上下的馬車。
車伕抽出自己的下馬木凳,蘇去富緩緩走下馬車,當然,今日的蘇去富,身上穿的錦繡長袍,是蛻變閣最新款。
蘇去富本來底子不錯,稍加修飾,便精神抖擻,氣概不凡。
“蘇去富?”姚老闆顯然看見此刻的蘇去富,有些詫異,因爲眼前的人,比自己印象中的蘇去富至少要年輕十歲。
“姚老闆,好久不見。”蘇去富笑盈盈打招呼。
“還真是你,怎麼?這次是打算破釜沉舟,最後一搏了?”
目光掃過馬車身上,蘇去富的錦繡長袍之上,蔑視與嘲諷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