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流年和花無歇等人,緩緩走進染房。
裏面全是大大小小的池子,裏面裝着各種顏色的染料,而一些人,正在埋頭調色。
“白掌事,脫變閣的訂單突然增多,目前供不應求,最近怕是要辛苦一些。”蘇流年的聲音,如同吹過海面的涼風,夾雜着一股海藻味的清香。
“回門主,比起以前我們去執行刺殺任務,這點辛苦不算什麼。”白胖子洪亮的聲音,恭敬回答。
忽然,一個粉色的身影從染色池方向飛來。
“花沐措!你去死吧!”她抽出腰上的長鞭,對着蘇流年的方向,狠狠的揮來。
蘇流年定睛一看,這不是慕容月憐嗎!
但她站在原處,一動不動,似乎慕容月憐的舉動,對她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
事實也是如此。
慕容月憐手中的長鞭並沒有如期落在蘇流年的身上,而是被花無歇細長的兩指,輕鬆捏住。
“慕容姑娘,你的武藝,雖精進不少,但離刺殺彼岸門門主,還差得遠。”花無歇邪魅一笑,沒想到這個執拗的小姑娘,果真來參加初級殺手篩選。
只可惜篩選規則發生改變,沒讓她見識到彼岸門初級殺手真正的實力。
慕容月憐怒紅了臉,用力想扯出長鞭,但奈何自己的力量遠不如花無歇,“又是你!爲何三番五次阻擋我復仇!”
話音未落,她掏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對着蘇流年的方向刺來。
而長鞭的那一頭,是被捆住雙手的慕容月憐。
她手中剛纔緊握的匕首,不知何時,出現在花無歇的手裏。
“你放開我!”慕容月憐用力掙扎,但奈何無法動彈,“放開我!”
“慕容姑娘現在是初級殺手?”花無歇漫不經心問道。
白胖子和黑瘦子見狀,慘白着臉,“噗咚”兩聲,跪在地上,“請門主恕罪,是我們失職,竟沒想到,她是奸細。”
周圍正在忙於手頭事務的人,自然也察覺到染房裏的突發狀況,在黑白無常跪下時稱呼眼前的白衣女子爲門主之時,所有人都在一瞬間跪下。
“門主。”恭敬叩首。
“慕容月憐,小侯爺不是死於彼岸門之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彼岸門。”蘇流年瞧着眼前的慕容月憐,比那日在祭天台所見之時,更加消瘦。
之所以勸她,是看在小侯爺的面上。
“花沐措!你堂堂彼岸門門主,敢做不敢當嗎?!”慕容月憐激動萬分,掙扎着想要衝過來,就算用眼神,也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碎屍萬段。
“正因爲我敢作敢當,做過便是做過,沒做過的便是沒做過。”
“我也好奇,哥哥爲何會去荒宅,他沒理由去。除非,他是爲了和你幽會!”
“我查過,哥哥出事那天,你恰巧不在相府,而是去了寺廟,可寺廟的人說你那日閉門不見任何人。這說明,你很可能是爲了私下見哥哥,才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