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就是被你親手刺殺!否則,他身邊高手如雲,一般的殺手如何能輕易得逞?!”
她分析得似乎很有道理,自己確實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自己當時就在現場,親眼目睹了夜皓塵殺了小侯爺。
“我爲何要刺殺小侯爺?我與他無冤無仇,況且,我當時還是她的未婚妻。”
“正因爲你是他的未婚妻,纔有機會對他下手。你當初假扮相府千金,就是爲了故意接近哥哥。”
故意接近你哥哥,確實沒錯,但理由錯了。
慕容月憐繼續補充,“而且,你們彼岸門殺人,還需要理由嗎?!不是給錢就可以了嗎!”
好像說得沒錯……蘇流年心想。
“慕容月憐,我再說一遍,小侯爺不是死在彼岸門的手裏。”
“你以爲我會信?”
“信不信由你吧。但以你現在的三腳貓功夫,想要殺我,死一萬次都不夠。”蘇流年蔑然嘲諷,想就此打消她復仇的鬥志。
“除非你今日殺了我,否則,總有一日,我會爲哥哥親手報仇,殺了你!”慕容月憐目光兇狠,像一隻,憤怒發狂的小貓。
“你如果不是小侯爺的妹妹,我早就一刀了結了你。”
“別在這兒跟我假惺惺,殺人惡魔!”
“是,我就是殺人惡魔。所以,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蘇流年逼近慕容月憐,伸出食指,勾起她骨感的下顎。
蘇流年本就高挑,居高臨下看着慕容月憐。
慕容月憐自然有幾分骨氣,用力甩開蘇流年的手。
“爲何幾月不見,一點長進都沒有,你依舊如此魯莽?”
“我可以放過一次,放過你兩次,但我也會有耐心消磨殆盡的那一日。”
“你覺得,以你現在的武功,拿着長鞭、匕首,能偷襲刺殺在場的哪一位?”
慕容月憐的目光掃過花無歇、黑白無常身上,這些人的實力,自己都清楚。
最後,將目光落在看起來大限將至的花無顏身上,“他。”
花無歇頓時忍俊不禁,黑白無常也表情怪異。
而臉上絲毫沒有血色,白髮飄飄的花無顏,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銀絲。
只捻起蘭花指,將手中的銀絲朝着屋子裏支撐房梁的柱子輕輕一彈,銀絲如一支利劍,朝着盤子一般大的柱子飛去。
片刻,屋子裏安靜得出奇。
“喂喂,你在幹嘛呢?一個大男人捏什麼蘭花指?”慕容月憐不懂那根銀絲上彙集了強大的內力,還不知死活嘲諷道。
花無顏的臉色變得更白了。
就在這時,“咵、咵、哐!”木柱子從銀絲劃過的地方斷裂,靠它支持的房梁,因失去支撐,也斷裂從空中落下來。
“啪!啪!”屋頂瓦礫落下摔碎的聲音。
慕容月憐臉上的嘲諷瞬間變爲驚恐,甚至還在看見花無顏那殺意沸騰的目光之後,緊張得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