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男主每天都想讓我愛他 >第 81 章 鬱家4
    番外十:

    鬱唯一已經三天沒有見到季昀了。

    要不是有視頻,她都懷疑鬱京棠是不是把季昀賣了。

    原本她打算“看看”就回國,但這話在面對溫念哭腫的雙眼時,實在說不出來。

    還有鬱老太爺,這位八十高齡的老人恨不得摘下月亮來補償她。

    然而他們對她越好,鬱唯一就越不自在。

    他們察覺到這點後,立刻剋制了許多,言行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嚇到她似的,反倒讓鬱唯一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也就沒辦法提馬上回去。

    接着第二天鬱唯一見了二房一家人,比起大房的冷清,二房人口多得讓鬱唯一震驚。

    那位二叔的孩子快趕上一個足球隊了!

    關鍵,還是不同的媽生的。

    各種膚色都有,最小的那個剛出生不久,頭髮天然泰迪卷兒,一半黑人血統。

    鬱唯一一個“二嬸”都沒見到,要不是見多識廣,她差點就沒保持住表面上的淡定。

    按照關係,這些也算是她的堂兄弟姐妹。

    不過鬱老太爺只讓兩個留下來,其他人見了她一面後就讓離開了。

    這兩位是二叔原配妻子所生,沒有外國人的血統。

    一個叫鬱京書,是堂哥。

    一個叫鬱京畫,是堂姐。

    鬱京棠告訴鬱唯一,鬱京書曾經回國內生活過一段時間,表明想做個閒散少爺,行事大方隨意。

    後來被二叔逮了回去,往繼承人方向培養。

    鬱京畫是鬱老太爺比較疼愛的侄孫女,當親孫女一樣,她在商業上頗有頭腦,獨自經營鬱家一部分產業。

    對於她的回來,這兩位大概不會太開心。

    鬱京棠之所以特意說明,其意思是如果他們對她有任何言語上的不客氣,她都可以嗆回去。

    無需有任何顧忌,更不用委屈自己受氣。

    然而這兩位哥哥姐姐見到她時,既不過分熱情,也不特別疏離,一人送了鬱唯一一份價值不菲的禮物,沒待多久就主動離開了。

    倒是那位中年發福兼謝頂的二叔,見到她時的表情很不自然。

    鬱唯一都能猜出他心裏怎麼想的:晦氣,死了二十多年的人怎麼又活了,指不定是鬱京棠故意弄了個人來,其中肯定有貓膩。

    ……

    但鬱唯一也就第二天見過他們,之後再沒見過。

    然後季昀就被鬱京棠帶走,說是有事需要他幫忙。

    鬱唯一總不好攔着不讓,季昀這一去就是三天不見人影。

    而這三天,鬱唯一陪鬱老太爺、溫念、鬱雲臣他們去了好幾個地方。

    晚上,溫念和鬱唯一一起睡。

    她大概明白失而復得的女兒不可能一直待在自己身邊,於是格外珍惜相處的時光,甚至連給鬱唯一編頭髮,她都要小心翼翼地請求。

    然後下意識的,她給鬱唯一梳了兩個辮子。

    鬱唯一倒沒覺得什麼,她自己先哭了,哭完又笑着說:“小時候你最喜歡媽咪這樣給你梳了。”

    溫念當初在病牀上昏迷了整整七年才醒過來,據說連醫生都勸鬱雲臣放棄,她醒來的機會渺茫,但鬱雲臣依舊堅持每天和溫念說話,終於有一天溫念醒了。

    經過時間的洗禮,兩人都接受了女兒不在的事實,原本兩人有想過再要一個孩子,奈何溫念身體不允許,鬱雲臣的身體同樣不太好,只得作罷。

    鬱唯一順口說了句,所以你們就領養了大哥。

    溫念卻說不是這樣的,知道她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把事情說了遍。

    小唯一兩歲時,溫念和鬱雲臣帶她去一個果林摘果子玩,結果撞到有個十來歲的瘦小少年跑進果林偷果子,主人家放狗追,

    當時狗都快撲到少年身上了。

    小唯一嚇得哇哇大哭。

    好在鬱雲臣讓保鏢出手及時,狗最終沒有傷到少年,小唯一不懂,爲什麼那個哥哥摔倒時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掉在地上的果子拼命往嘴裏塞。

    溫念見不得孩子這樣,溫柔地拉起小少年,用乾淨的手絹替他擦拭臉上手上的泥,問他爸爸媽媽在哪。

    少年答沒有爸媽。

    小唯一聽懂了這句話,伸出小小的手抓住小少年滿是凍瘡的手,奶聲奶氣的還有點口齒不清地說:“沒關係,我有爸爸媽咪,分你一半,你跟我回家吧。”

    小少年被帶回鬱家,成爲了後來的鬱京棠。

    ……

    “多虧了阿棠,”洗漱完,母女倆躺在牀上,溫念愛憐地摸着鬱唯一的頭髮,“我聽你爸爸說,國內暗地裏的關係網一直是阿棠在維繫,我們又不在國內生活,他要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

    “最後恰好讓他順藤摸瓜找到了你。”

    鬱唯一笑笑。

    這一點鬱京棠確實夠厲害,查她查得徹徹底底的。

    溫念說完,斟酌着又問她小時候在山裏的生活,鬱京棠沒有告訴他們細節,溫念一開始不敢問,現在敢了。

    鬱唯一自然撿好的說。

    “你小姨她……”溫念聲音頓住,想起那位妹妹,她內心就五味雜陳。

    恨也不是。

    不恨也不是。

    “她對我很好,”鬱唯一翻着記憶,不帶任何情緒地說,“菜裏的肉都是給我喫的。”

    溫念婉約柔和的眉目充滿憂傷。

    過了會兒,溫念擦了擦眼角:“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你和阿昀結婚一年多了,他爸媽怎麼樣?對你好不好?有沒有欺負你?”

    “……”鬱唯一心想,這個要怎麼說,三言兩語怕是說不清楚。

    她的遲疑讓溫念表情一變,瞬間緊張起來:“他們果然欺負你了?!”

    “沒有。”鬱唯一靈機一動,乾淨利落地總結,“阿昀他爸爸沒的早,後來他和家裏斷掉關係跟我私奔了。”

    頓了頓,她補充一句:“我要是不要他,就沒人要他了。媽,您可一定要喜歡他。”

    溫念毫不猶豫就相信了。

    於是,當季昀再回島上時,發現溫念看自己的目光分外憐愛。

    “一一身體有些不舒服,在房間休息。”

    季昀做足禮節後,迫不及待往房間走。

    鬱雲臣讓鬱京棠去書房,鬱老太爺找他,溫念面帶笑容欣慰地看着季昀的背影,問身旁的丈夫:“阿棠帶阿昀去做什麼了?”

    “既然他和一一已經結婚了,作爲鬱家的女婿,總歸也要有些見識和魄力。”鬱雲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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