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乘着回去的空隙在好好的研究研究這片山頭,也順便是找找有沒有好東西。
據她的瞭解,這種山頭一般都會長一些年份很久的草藥,要是她真的走了狗屎運撿到了昂貴的草藥,那麼她可就不再是囊中羞澀的人了。
但事實證明,她壓根兒就沒有女主命。
她從這邊山頭走到了那邊山頭,壓根兒就沒有看見任何有價值的草藥。
李安樂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幾句生活欺騙了她之後,就沒有再繼續堅持走了,而是徑直的下山回家。
因爲她之前放了東西在路上,所以就打算在繞一下回去背上好東西回家弄自己的果酒。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所料,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路走到一半兒的時候,她必須要踏過一小塊茅草地。
李安樂本來膽子就大,再加上天不怕地不怕,不怕草割的脾氣。
她直接踏進了茅草地裏面往自己的目標地出發,不想再繞遠路去。
因爲茅草已經幹了,李安樂用腳輕輕一踢,那些乾草就全部在她的面前塌下來了,成爲了她的踮腳草。
“這個草還是有些割手的,早知道就應該穿破衣服來,至少把衣服割壞了也不會覺得心疼。
我的天哪,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有到盡頭,剛剛從外面看不是沒多大嗎?
難道是太陽太大我被曬的出現了幻覺嗎?”
李安樂擡頭看了一眼天,嗯還真的是不大。
她一邊弄着茅草一邊在吐槽這個該死的茅草地怎麼還沒有走完,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茅草地的另外一處地方一雙充滿了銳氣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
江南溫躲在茅草堆裏面隱藏着自己的氣息,他盯着前面正在走動的李安樂,一隻手握着一個短短的鑲着寶石的紫色匕首,另外一隻手捂着自己正在流血的傷口。
傷口很深,鮮血正在不斷的往外面流,原本乾淨的衣服都已經被血液給浸溼了。
許是因爲失血過多,他現在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就連嘴脣都已經開裂了。
而且他一路逃到這裏來,丟失了太多的體力,此刻視線已經慢慢的變得模糊了,人也開始有些搖搖欲墜了。
只是他憑藉着自己的一股毅力一直堅持着不讓自己倒下去,不讓自己被人發現。
砍他的刀上面被人抹了藥,他現在傷口劇痛無比,呼吸也漸漸的急促起來。
李安樂原本還在抱怨這個地方怎麼一直走不到頭,但是忽然間她就突然感覺這個地方有些不對勁。
恍惚之間她感覺一直有什麼東西盯着自己。
是蛇嗎?
李安樂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了。
要知道現在這個山頭那可就相當於荒郊野外啊,這玩意要是被蛇給咬了,恐怕兩個人都看不見就直接嗝兒屁了。
更不要說什麼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抗毒血清如此彪悍的東西存在。
她悄無聲息的將木棍挪到自己的前手上面來,爭取不發出一點的動靜,避免驚擾了那個“玩意兒”。
這個動作看似非常的簡單,但是當李安樂做到的時候卻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她現在的心都已經緊張的提到了嗓子眼兒那裏,周圍安靜的都讓她聽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響聲了。
李安樂拿着棍子做出了攻擊的動作,只要周圍哪個地方再次發出動靜,她一定會立馬揮動自己手中的木棍,給那個東西狠狠的一擊。
周圍安靜的可怕,李安樂和江南溫兩個人都在等待着,看對方到底有什麼企圖。
兩個人都一動不動,即使是現在沒有多大的太陽,但是頂着壓力和緊張的氛圍,李安樂還是開始冒汗了。
密密麻麻的汗珠佈滿了她的額頭,她的後背也已經被自己的汗水給打溼了。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誰也沒有提前動手。
終於在李安樂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江南溫終於是由於失血過多外加疼痛難忍昏倒了過去。
他一失去意識一倒下,周圍的幹茅草立馬就被他的身體壓着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李安樂也是被這個聲音給嚇了一大跳,動作比腦子快了一步,直接拿着自己的木棍就對着倒下的地方給打了過去。
這一棒,好巧不巧,正好打在了江南溫的頭上面。
木棒撞擊到堅硬東西傳來的悶響和手感讓李安樂感覺到驚訝。
因爲就算是她沒有打過蛇,但是一般的常識還是有的。
打蛇怎麼可能會打出這樣的手感呢?
於是她充滿着好奇走到給自己木棍打到的地方,想要一看究竟。
結果是讓李安樂沒有想到的。
她不知道這一看反而是讓自己給嚇得差點跳起來。
在這幹茅草堆裏面正躺着一個男人,他渾身是血,昏倒在地沒有意識。
而自己揮出的那一根木棒正好死不死的打在了他的頭上面,要是她沒有看錯的話,哪個地方也開始在往外面冒血了。
李安樂這下子可是嚇壞了,雖然這荒郊野地的出現一個男人非常的不正常,但是她現在關注的重點而是自己把這個人給打暈了。
她戰戰慄慄的來到江南溫的身邊,顫抖的伸出右手食指放在他鼻腔下面。
還好,現在還有氣息不斷的往外面換氣,只不過是非常的微弱而已,要是不細心的體會的話根本就體會不出來。
現在男人倒在地上,自己又把他給打暈了,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李安樂是個負責人的人,即便她看着這個男人衣着不菲的布料和精緻的刺繡,她也沒有說是不敢去隨便救他。
只是可惜了他的臉上全部都是土漬和血水,看不清他的長相。
李安樂咬咬牙還是決定把江南溫給帶到家裏面去先把他的命給他就活了。
不然要是他死了的話,李安樂覺得自己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