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算我李安樂今天倒黴,要不是我砸了你的腦袋,就算是你今天死在這裏沒有人發現我也不會把你帶走的。
你要是醒來了可不要恩將仇報啊。”
李安樂一般搬弄江南溫一邊唸唸有詞的,她也就是圖個嘴爽,其實心比誰都軟。
雖然男人是倒在地上的,但是也不難看出他的體型還是蠻高的,李安樂自己就一米六幾,但是她已經弄不直江南溫,這樣看來江南溫至少是有一米八幾以上了。
李安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一個好的接力位置,她拖着江南溫的胳膊窩,就這麼喫力的一步一步的把他給拖出了幹茅草地。
或許是太累了的緣故,她並沒有發現在一旁的草根之下,還掉落了一把短小精緻的匕首,它就那樣靜靜的躺在那裏,誰也沒有發現……
因爲此刻已經是臨近中午了,村子裏面的人大多數都已經回家去喫飯了,就算現在地裏還有人在幹活那也看不見李安樂。
畢竟李安樂家住在村尾,平時少有人經過。
李安樂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江南溫給拖到了山腳下面,此刻她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因爲帶着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她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拿自己放在山上面的揹簍,爲今之計只有她先把人給帶回去,之後等什麼時候自己有空了,就什麼時候再來拿揹簍。
她只希望不要下雨,這要是下雨的話,自己揹簍裏面的那些野菜還有野果子可能就會壞掉了。
她拖着江南溫繼續往家裏面走去,這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休息,可總算是把人帶到家裏面了。
一回到家,李安樂就像是一隻被卡住了命脈的虛弱的人一樣,立馬倒在了凳子上面。
然後大口喘氣喝了好幾杯水這才緩過勁兒來。
果然,這男人的身體都是非常重的,李安樂自己都在懷疑她是如何把人給扛回來的。
不對,應該叫做連拖帶扯。
等自己休息好了,不會覺得特別累了之後,李安樂起身準備將江南溫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因爲他的身上有傷口並且衣服上面全部都是血跡。
所以李安樂非常嫌棄的並沒有讓他躺在自己的小牀上面。
而是在自己牀邊一處乾淨的地上用乾草給他鋪了一個一張簡便的牀,在乾草上面鋪上竹子編的涼蓆。
好了,一張非常簡單的病號牀就這麼弄好了。
因爲江南溫現在陷入了昏迷之中,所以他壓根兒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完全沒有任何的自我意識。
就是能夠任由着李安樂隨意的擺弄他的身體。
將江南溫給放在了牀上之後,李安樂就打了一盆溫水來給他擦洗身體了。
她也是一個臉皮厚的,到時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心理存在,畢竟現在脫的也不是她自己的衣服。
所以她就三下五除二的把江南溫的衣服褲子給扒光了,當然還是給他留了裹褲的,她雖然膽子大,但是也還沒有達到敢把一個男人扒的精光的地步。
等李安樂把衣服全部都脫完了之後,她才發現這個男人身上有這麼多處傷口。
這處傷口要是再往裏面深一點就可以看得見骨頭了,可想而知,砍他的這個人一定是懷着讓他必死的心理。
傷口處因爲已經有些泥土覆蓋在上面了,所以看上去就有些發紅感染了。
李安樂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直接就開始給他清理起傷口來。
畢竟在現在的這個時代裏面,要是沒有特效藥的話,傷口發炎嚴重的話那也是能夠要人小命的。
好在她知道一些比較簡單的急救常識,對於這些傷口的處理也還算了解。
清理好了傷口之後,李安樂就將提前搗碎好的藥草給他敷在了傷口上面,或許是藥液滲到了他的傷口裏面刺激了他的痛覺。
江南溫痛苦的呻吟了一下,但是依舊是沒有醒過來。
李安樂繼續用自己的廢舊衣服做成布條將他的傷口給包上。
這些布條她已經在熱水裏面煮了一下殺毒,爲了快點讓布條乾燥起來,她用出了自己喫奶的力氣把布條給擰的很乾,而且現在當午十分太陽正大,沒一會兒的功夫,布條就曬得很乾了。
等把身上的那些傷口處理好了之後,身子用溫水擦乾淨了,李安樂纔有時間來慢慢的給江南溫清洗臉上的這些泥土和血漬。
溫暖的帕子擦過江南溫的臉頰,原本無意識的躁動也有了一些心安,一隻緊皺着的眉頭書展開來了。
臉上的東西被弄乾淨之後,李安樂才發出一聲驚歎,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會長得這麼帥。
她作爲最火的小花旦,合作的也基本上都是一些非常年輕帥氣的男明星,但是沒有一個人會長的如此的英俊。
妖孽一詞用來形容他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劍眉,高挑的鼻樑還有那薄脣,即使是現在在昏迷之中也讓人覺得他的眼睛一定會特別漂亮,讓人沉淪。
都說人帥在骨而不帥在相,但是李安樂倒是認爲自己救回來的這個人是相也帥,骨更帥。
那清晰可見的下頜線給人一種孤冷的感覺。
在欣賞完了這個相貌之後,李安樂不得不發出一個字。
“絕!”
好在她不是那種特別花癡的人在看了幾眼之後就收回了自己的實現。
這個人長的如此絕色,並且那堆衣服也是看得出來是上好的料子。
他的身份絕對不會是普通人那麼簡單,李安樂不是愚笨之人,她又怎麼可能會貪戀一時的愉悅而把自己放身於危險之中呢?
這裏不是現代,而是一個小百姓你被殺掉都不會有人知道的時代。
這裏殺手衆多,歹毒的人也很多,好不容易自己才撿回來一條小命,在這個世界繼續生活,所以她是絕對不會把自己放在危險之中的人。
等自己救的這個人醒來了之後,她就會讓這個人離開自己的家裏面。
至於這些天,她就先慢慢的照顧他吧,也算是還清自己打了他一棍子的債。
李安樂看着牀上躺着的江南溫,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