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喫飽喝足之後,李安樂就要開始幹大事了,她拉着江南溫就直奔豔都之中的花圃。
上輩子她見識到了不少名貴並且奇異的花卉,這一次她想看看有沒有和自己印象之中重疊的花卉。
她先是去了幾個客棧附近的幾個花圃,雖然不大但是她已經在這幾個花圃之中找到了許多的自己未曾見過的花。
而且這些花的顏色那也是很適合來做胭脂水粉的,不過呢雖然花的種類很多,但還是少了做口紅最重要的一個東西。
那就是胭脂蟲。
胭脂蟲是一種長於仙人掌上,以吸食仙人掌上莖塊汁水爲食的植株,成蟲的身體之中含有大量的洋紅酸,將曬乾的成蟲胭脂蟲磨成粉之後,用來製作口紅那就是天然無污染的紅色素。
添加了胭脂蟲粉的口紅顏色更加的潤澤且持久。
只可惜李安樂看見的這些花圃之中卻沒有仙人掌的影子。
豔都之人愛花名副其實,仙人掌特別是有蟲子的仙人掌在他們的眼中自然就顯得要平凡普通得許多。
“之前秀鎮上的人說徐家是這裏有名的養花大戶,我們可以去那裏看看。”
江南溫回憶起那位好心人說的話。
這一語點醒夢中人,李安樂本來是想先觀察觀察周圍的花情況再去徐家看看,但是現在好像必須要去徐家看了。
於是乎她就和江南溫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問,尋找到了徐家的位置。
雖然是成功的找到了地方,但是一路上每次當他們詢問徐家位置的時候,他們問路的人總是會以一副難以置信的眼光看着他們,還問他們是不是徐府的什麼人。
李安樂雖然心中有些疑慮但還是老老實實說自己是過來看花的,說了自己的目的之後,那些人才告訴了徐府該怎麼走。
江南溫的心思一向都是十分敏銳的,所以就很早就和李安樂說讓她留一個心眼。
他們先是來到了徐府的大門這裏,想要見一下徐府的當家這樣好商量後面的事宜,不然就讓自己是個無頭蒼蠅一般瞎逛悠還不知道能逛出個啥東西呢。
於是乎他們敲了敲徐府的大門,敲了許久,久到李安樂他們都要以爲這裏面是不是沒人在的時候,大門緩緩地打開了,但也只是一小點縫隙而已。
從門縫之中露出一個腦袋,男人伸頭眯着眼睛掃視了他們一眼,始終不把自己的整個身子從大門之中出來。
他不斷地上下打量江南溫和李安樂,當目光掃到李安樂身上的時候,他漏出了猥瑣的目光。
江南溫心頭不悅,走上前將李安樂護在了自己的身後,而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住男人眼神的侵略。
男子撇撇嘴,不耐煩的喊到。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
沒看見大門緊閉吧,還敲你奶奶個屁啊!”
他滿嘴的粗鄙之詞,這話語再配上他這副油膩的外表,看上去噁心極了。
幾乎是在一瞬間,李安樂就對這個徐府的印象就不好了起來。
她強忍着反感說。
“你好,我們是從外地來的,聽說豔都徐家的花種是最全的,所以我們就想來買一些花。”
李安樂也向他們說明來意,希望他可以帶自己進去,但這男人的反應確十分的讓她感覺到意外。
男人扣了扣自己的耳朵,然後吹走了上面的雜質,抖着腿無比囂張和不屑。
“原來是外地人,怪不得還找到我們徐家來了。
今天爺爺心情好索性就告訴你們把,我們現在啊不對外賣花了,所以你們那裏涼快就呆在哪裏去吧,不要過來煩我們了。”
李安樂自認爲是脾氣好的人,但是不代表是好欺負的人,男人的這副態度看得她賊不爽。
她從江南溫的背後走出來,冷嘲熱諷道。
“原來這就是徐家的待客之道啊,果然是好讓人大開眼界啊。”
男人也不是一個傻的,自然是聽出來了李安樂這話裏面的意思,頓時脖子也硬起來了。
他嘖了一聲就想捲起自己的袖子打李安樂了,在江南溫還沒有出手之前,屋子裏面另外一聲男聲叫住了他。
“本分點,都把你調到這裏來了你還是這個臭脾氣。
別和他們吵,以防節外生枝壞了主子的好事,快點關門!”
雖然他有意的壓低了自己說話的聲音,但是李安樂和江南溫還是把他的話聽的是清清楚楚。
男人或許也是不想惹事了,於是朝着李安樂所在方向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極爲不服氣的把門給關上去了。
這還是來到這個世界上李安樂遇到的爲數不多的這般噁心的人,她覺得自己的肺都要被這個男人給氣炸了。
江南溫拉着她離開了這個地方,兩個人走在街上,李安樂一直都在吐槽,此刻的她活像一隻小話嘮,聽的江南溫那是連連笑着無奈搖頭。
“南溫,你說這豔都裏面的人爲何一提起徐家,大家的反應都是這般的微妙,似乎很不想說。
而且我們看到的這個徐府也不像是什麼大家院戶,裏面的人像是地痞流氓一般。”
李安樂氣鼓鼓的,雙手叉腰走在江南溫的面前,這姿勢好不可愛。
“物極必反必有妖,這種種表現顯得徐家太奇怪了。”
“可惜我們沒能到徐府裏面去看一眼,不然一定知道更多的消息。”
“不,我們還可以知道。”
相較於李安樂的沮喪,江南溫則是是顯得自信多了,他臉上那神祕莫測的笑容看得李安樂是一直猜不透他的心思。
等過了一會兒李安樂才知道,江南溫這是把她帶到了徐府的花圃之一處。
只不過和別處此刻販賣得最爲熱鬧的時候相比較,此刻這裏就顯得要落寞許多。
徐府的花圃在白天客人最爲多的情況之下居然還是關着的不對外迎客,這樣李安樂更加覺得奇怪了。
雖然豔都的花很多,但是同樣的花也是有保質期的,要是錯過了最好的開花時候,那麼花就會沒有那麼的漂亮,自然也就賣不出好價錢。
像徐府這麼大的養花之家應該更能夠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現在的這關門閉客,確實是很是反常。
“南溫,你的直覺是對的,這徐府確實是有些古怪。”
李安樂緊皺眉頭,打量着花圃外圍。
“這裏人多眼雜,先回去再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