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樂雖然手上拿着茶杯,但是卻一直在思考問題而沒有喝水,手中的茶杯此刻倒像是她把玩的物件了。
江南溫一看她這個狀態就知道她是在想徐家的事情了。
“怎麼,還在好奇?”
江南溫走上前拿下她手中的被子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後又給李安樂倒了一杯溫茶,然後自己也倒了一杯。
溫茶下肚,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李安樂這下子也回過神來了,她喝了一口江南溫重新給自己倒的茶水然後說道。
“南溫,你就不好奇這徐家的事情嗎?”
“不好奇。”
江南溫故意逗她玩和她唱反調呢。
“哎呀。”
李安樂不自覺的崛起嘴巴,頗有些你咋不順着我的話走呢的意味。
江南溫笑着搖搖頭,然後寵溺的說。
“我好奇啊,我在想爲何徐家這麼大的一戶養花商會關起門來。
最近是祈願日,按理說這時候花卉買賣的生意會更好,稍微正常一點的商戶絕對不會放過這一次的機會的。
只能說這徐家關起門來或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江南溫也是深刻的分析了一下,李安樂聽完立馬就激動起來了。
“對,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這裏面肯定有啥見不得人的陰謀,你說要是我倆破了這陰謀,這豔都裏面的人會不會感謝我們,然後給我們送上免費的花原料?”
李安樂一臉期待的看着江南溫,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肯定的回答。
之間江南溫挑眉一下就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哦痛!”
“痛?痛就對了,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看上去越是誘人的東西,往往也是最危險的。”
“可……”
李安樂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她自認爲自己俠肝義膽,現在可能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場大陰謀,那麼她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棄呢?
江南溫並沒有說話,他不想妥協,因爲這一次的感覺告訴他徐府不像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他的背地裏或許還藏着更大的祕密。
李安樂雖然比普通的女子厲害一點,會一些保命的手段,但是那也只是遇到不會武功的人她可以自保。
男女的力量本就懸殊,要是遇到了會一點功夫的人,李安樂只有喫虧的份。
豔都不像是在安和鎮,這是一座大城池,裏面不知道暗藏着多少的殺手和心懷叵測之人。
這裏的人表面上和平友好,但是背地裏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謀劃着什麼。
看人,不能只靠眼睛。
他是斷斷不會讓李安樂去冒這個險的。
李安樂看着淡定坐在旁邊的江南溫,咬脣依舊是不死心,她還想要再努力一下。
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江南溫就比她先一步開口了。
“什麼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徐府的事情沒得商量。”
他語氣堅定,容不得半分拒絕。
李安樂看他是真的不會鬆口了只能是嘆一口氣然後妥協了。
別人可以,她李安樂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妥協。
深夜,就算是夜生活十分豐富的豔都此刻也早已是安安靜靜,大家都在入睡之中。
牀上躺着的李安樂忽然睜眼,眼睛之中毫無半點睡意。
是的,她今天晚上一直都在裝睡,目的就是爲了迷惑住江南溫,讓他真的以爲自己放棄了打探徐家的事情。
今天晚上的月光不錯,很亮,即便是沒有點蠟燭李安樂也可以看清屋子裏面的大概物品。
這倒是方便了她晚上的行動。
李安樂小心翼翼的從牀上爬起來,她看了看地上的江南溫,此刻他平睡在自己的牀旁之下。
她輕輕的踮起腳尖,極力的控制自己發出的動靜,然後就這麼小心翼翼的繞了過去。
李安樂回頭發現江南溫依舊還是在睡夢之中,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拿好自己白天偷偷摸摸準備的東西,再一次躡手躡腳的輕輕打開房門,出房門的那一瞬間,不放心的她有一次回頭看了看江南溫。
發現他和之前一樣,甚至練姿勢都沒有改變過,這下子她纔是真的放心了下來,然後偷笑一下關上門離開了房間。
街上雖然沒有一個人影,在秋風的吹起之下顯得有些積極落寞,但是李安樂一向膽子很大,她絲毫不害怕這樣的環境。
她現在只想一心跑到那個徐府裏面去看看那裏面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但是貓有九條命,李安樂對自己有信心。
她其實也知道這一次是她自己有些冒險了,沒有江南溫在自己的身邊陪着自己一起,她必須要萬分小心加謹慎。
這一次去徐府她並不打算進入到徐府的深處,而是就沿着圍牆先觀察一圈。
只要是有祕密那總會有一些蛛絲馬跡。
爲了這一次的行動方便,她還特意學着電視劇裏面的那些人自己偷偷摸摸去準備了一套黑色的衣服還有面巾。
她在一處別人不會注意到的小角落裏面換上夜行服將自己的一頭長髮紮成一個方便行動的馬尾,然後戴上方巾。
混入夜色之中,誰也沒能發現。
李安樂就這麼悄悄咪咪的繞着徐府外面繞了一圈,她發現自己唯一能夠爬到裏面去的可能性那就是在一處牆角有一顆歪脖子樹。
這棵歪脖子樹雖然是長的比較的“苗條”,但是它蔓延出去的枝幹剛好伸向了徐府裏面。
雖然她對自己的體重還是有信心的,但是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羨慕了一下江南溫。
要是有他在的話自己根本不用狼狽的翻牆爬樹,而是直接一個輕功就落到了對面的地上。
果然,這人比人要氣死人呀。
李安樂在心裏面默默的哭泣着。
歪脖子樹上的枝幹很多,這倒是可以形成一處很好的庇護所,只要不弄出太大的動靜的話,徐府裏面的人就不會注意到自己。
她一手抓着樹枝,以手借力就開始爬到樹枝上,然後不斷地用腳試探,尋找到最合適的下腳處。
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循環了好幾次之後,她終於是爬到了牆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