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芸瞪他:“纔不會,我有很嚴謹的控制敲門的聲音哦,隔壁才聽不見呢!”
緊接着她又忿忿不平的說:“我還沒直接闖進去扯你被子呢!”顯然是之前被他強行叫醒還有怨氣。
亓槿渙又是一頓好聲好氣才把人哄好。
兩人去到膳堂,裏面有許多弟子用餐,大多數都是海明宗的弟子,其他門派或多或少都有自己準備乾糧,不然就是把飯菜打包走。
原本亓槿渙也說打包的,不過魏芸嫌棄那樣子太麻煩了,反正膳堂離比賽那邊也近,喫完飯直接過去就好。
膳堂一樓已經沒有位置了,他們就上了二樓,魏芸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亓槿渙左顧右盼的在找打飯窗口:“師叔想喫什麼?”
魏芸打了個哈欠:“隨便~”
亓槿渙就自動自覺地去打飯了。
她的樣貌並不算出衆,但由於她身上的衣服,周圍人還是不由自主的看了過來。
魏芸鮮少出現在人羣當中,只有少數人認出了她,其他人還只當她是萬劍宗的弟子呢。
亓槿渙沒過多久就回來了,他習慣性的給她佈置好菜,才坐下喫飯。
魏芸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她剛準備喫飯,就有一個打扮漂亮的少女走過來。
“兩位可是萬劍宗的弟子,方便拼個桌嗎?”少女笑着問道。
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他們是萬劍宗的好不好,至於拼桌……魏芸擡頭瞧了瞧四周,不是還有很多空位嗎?
幹嘛非要跟他們擠呀?魏芸表示不理解。
亓槿渙倒是淡定,跟那名少女說道:“不好意思,我師叔喫飯的時候不喜歡有外人在場。”
魏芸:“?”
人在對面坐,鍋從天上來?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呀?魏芸盯着他。
結果少女一聽見這句話,臉色立馬變了,支支吾吾的說了句打擾,就頭也不回地逃跑離開。
嗚嗚嗚太恐怖了居然是青漓真人本尊!
魏芸見狀更是一臉懵逼,怎麼了這是?
亓槿渙看着她這幅懵懂的表情,搖搖頭,藉機伸出筷子把自己碗裏的青菜葉子夾到了魏芸碗裏。
魏芸果然忘記了剛纔的事情,氣鼓鼓地說:“不要挑食!”
亓槿渙面不改色:“我沒挑食,就是不喜歡喫。”
魏芸:“……”
這不還是挑食?
這裏的飯菜不比亓槿渙做的好喫,魏芸秉承着不浪費的原則,還是吃了個九成,剩下一點,她是實在是喫不下了。
喫飽喝足後,亓槿渙就要去準備比試,魏芸不用他送,就自己慢吞吞的爬去觀賽臺。
膳堂去比試場中只隔了個右峯,大多數人御劍便過去了,不過魏芸想走路消食,就抱着劍慢慢走。
許是在明月山呆着久了,魏芸現在覺得右峯的環境也挺養眼的。
漫步在林間小路,魏芸輕輕的哼起歌來。
“怎麼回事啊,爲什麼這個月我們的資源少了這麼多!”
“如今沐晴師姐不在了你就故意苛責我們嗎?”
走着走着,魏芸聽見了什麼人在吵架的動靜,好奇地歪個腦袋一看,咦了一聲。
三個穿着海明宗內門衣服的弟子整對着蘇餘惡語相向,一邊說着還動了手,蘇餘一時沒站穩,跌倒在地上。
他手裏拿着的籃子也一併掉在了地上,幾個紅彤彤的果子滾了出來。
“不是的,本來內門弟子的資源就只有這麼多,是之前師姐給你們多算了……”蘇餘連忙解釋道。
“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說師姐給我們徇私嗎!?”
此話一出,不僅沒有安撫他們,反而讓他們更生氣了。
雖然他們只是內門弟子,比不上蘇餘,可在沐晴的作爲和歐陽子集的縱容下他們早就習慣了欺負蘇餘。
哪怕現在蘇餘是右峯的管事,他們也沒在意這個身份的轉換。
蘇餘還想說什麼:“可是……”
領頭人氣勢洶洶地踢了他一腳,蘇餘低頭悶哼一聲,低着頭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他觸摸泥土的指尖緊了了緊。
眼看那幾人就要動手,魏芸眉頭一皺,忍不下去了,走出去大聲呵斥:“你們在做什麼!”
這一聲把幾個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那三個人還以爲是被發現了,嚇了一大跳。
蘇餘仰頭看見魏芸,愣了一愣。
待反應過來魏芸身上穿着的不是本宗的衣服,而且還是個女子,他們又大膽起來:“這是我們海明宗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魏芸面露不悅:“我可不知道你們海明宗如此仗勢欺人。”
其中一個人怒了:“就算我們仗勢欺人,跟你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仗勢欺人,我倒是不知道你們是仗的誰的勢,”魏芸不屑道,“關禁閉的歐陽子集嗎?”
“你,你怎麼敢直呼師尊姓名!”一個弟子嚷嚷道。
“師尊?”魏芸真是長了見識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只有關門弟子才能叫他師尊吧,你們幾個只是內門弟子。”
“那又如何?我們跟沐晴師姐關係甚好,師尊我們當然也能叫!”其中一個弟子反駁道。
魏芸都快被他們的感人智商給氣笑了:“腦子不好使就回家種田,別來修仙了。”
蘇餘忍不住笑出了聲:“噗嗤!”
那三個人瞪大眼睛看着她。
魏芸走過去把蘇餘扶起來,趾高氣揚的說:“這位纔是正經的關門弟子,你們算什麼東西,敢欺負他?”
哪怕是亓槿渙,在萬劍宗也沒有人敢光明正大的欺負他!
“不過是靠跟師尊有關係才當上的關門弟子,不然哪裏輪得上他!”領頭那個弟子不服氣的說。
好像確實聽姜芙蕖說過,蘇餘是歐陽子集的遠親。魏芸面不改色:
“那又如何,這也算是他的本事。”
弟子惱羞成怒:“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就算你是萬劍宗的,還能在我們右峯指手畫腳不成?”
其餘兩人也拔出了劍。
蘇餘緊張地扯住了她的袖子:“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