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之炮灰保命守則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們是道侶嗎?
    他伸出手停在竹門上,靈力溺出,就聽見“咔噠”一聲,門開了。

    他沒形象地倚在門邊,目光奇怪地看着後面兩人:

    “你們是道侶關係?”

    魏芸在發呆,沒聽見他說什麼,只知道他說了話,尋着聲音看去,露出疑惑的表情。

    “咳咳,前輩誤會了,我只是……師叔看不見,行路不方便。”亓槿渙一下子就明白了白愧的意思,鬧了個大紅臉,就連牽着魏芸的那隻手都開始發燙。

    “哦。”好像真的只是隨口一問,白愧沒再探究,轉身進屋。

    “怎麼了?”魏芸拉了拉他的手,問道。

    “沒事,師叔,我們進去吧,小心前面有門檻。”亓槿渙強裝鎮定地說道。

    他突然有點慶幸魏芸這個時候看不見,不然鐵定能發現自己因爲心虛而變色的臉。

    “嗯。”既然他都說沒事,魏芸便沒再計較了,慢慢地跟在亓槿渙身後。

    進到竹屋裏面就先聞到了一股藥香,亓槿渙掃了一眼,竹屋裏面很乾淨,只有一張木牀和一席坐墊,白愧正跪坐在席子上,點火燒着一個小煉丹爐。

    “這是在煮什麼,聞上去就好苦。”魏芸頗爲不喜地聳了聳鼻子。

    白愧托腮看着丹爐,隨口答道:“一會兒給你喝的東西。”

    魏芸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亓槿渙覺得好笑,嘴角上揚,又有些心虛,輕咳一聲,扶着魏芸在牀上坐下。

    白愧對此沒有表示,依舊不說話看着丹火發呆。

    亓槿渙扭頭看了看窗外,外邊是一大片的藥田,裏面許多的藥草他都認識,都是些珍稀玩意兒,還有一些雖然沒見過,但瞧着應該也是金貴的。

    “曦夜蠱性情懶惰,且對生存環境極其挑剔,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麼搞成這樣的?”白愧估計是覺得太無聊了,找魏芸聊起天來。

    “我也不知道,就是喝了杯水就看不見了,槿渙說是水裏面被下了蠱,對吧?”魏芸說着,微微側頭問。

    “嗯,我猜應該是村裏面的人動的手腳,衝着師叔來的。”亓槿渙立馬靠了過來。

    “哦,不難怪,就青漓真人赫赫有名的戰績,想搞死她的人能從瑤山排到獸靈峯。”白愧倒是毫不避諱地說。

    亓槿渙眉頭一皺,不太高興。

    魏芸更是不甘示弱:“你的名聲也沒比我好到哪裏去!”

    比起尊敬他,世人更懼怕他,江湖上關於毒祖白愧的傳言多是離經叛道,性格陰晴不定,與魔修只差修魔的距離。

    迴應魏芸的是一聲不輕不重的嗯。

    魏芸一拳打在棉花上,生氣地鼓起了腮幫子。

    “師叔別生氣,你是什麼樣的人弟子心裏清楚。”亓槿渙哄小孩似的,輕輕拍了拍魏芸的肩膀。

    “你不用安慰我,我之前是什麼樣的我也清楚,”魏芸鬱悶在這個,“你沒少被我欺負。”

    真搞不懂十八爲什麼要欺負亓槿渙,就因爲看不慣流螢?

    當然事情做了都做了,魏芸不會爲“自己”狡辯。

    她又不是你。亓槿渙仗着她看不見,可以光明正大地正視她的眼睛,用視線描摹她的容顏,彷彿要把這張臉刻入骨中。

    魏芸貌似察覺到了什麼,微微側頭往亓槿渙的方向“看”去。

    亓槿渙下意識地移開視線,緊繃肩膀,又馬上想起來現在的魏芸是看不見的,淺淺舒了口氣。

    魏芸歪了下腦袋。

    “嘖,這兒還有個人呢,你們兩個能不能收斂一點兒?”白愧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邊說邊從煉丹爐裏面倒出黑色液體到碗中。

    “前輩……”亓槿渙臉上是被戳破的心虛,他立馬轉移話題,“那是治療師叔眼睛的藥嗎?”

    “嗯,差不多,”白愧端着那碗黑不溜秋的東西過來,看着亓槿渙說,“我再問一遍,你跟她是道侶嗎?”

    亓槿渙真想回答個是,可這樣一定會嚇到人了,他咬了咬後槽牙,露出一慣的笑容來:“前輩說笑了。”

    “你不能因爲看着我家小師侄照顧我,就說我們兩個是一對吧,萬一人家有心上人了呢,知不知道一句隨口造謠,闢謠要跑斷腿的呀!”魏芸更是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

    亓槿渙心裏“咯噔”一跳,失落感如海中墜石,沉入底面。

    “哦,”白愧並不在意的樣子,“那一會兒你把衣服脫了,我要給你祛蠱。”

    “砰!”這是亓槿渙撞到木牀發出的動靜。

    魏芸“哈”了一聲,看不見的眼睛睜得老大:“你說啥?”

    還要脫衣服?

    “怎麼還要脫衣服!”亓槿渙問出了她的心裏話。

    白愧一臉無辜:“不脫衣服怎麼把蠱取出來,我又沒有透視眼能看見經脈。”

    魏芸聽見亓槿渙的喘氣聲都重了幾分,估計是驚訝的。

    亓槿渙現在知道爲什麼白愧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問他和魏芸是不是道侶了,如果這兩人是道侶,他是可以留下來看的。

    而如今,他只是一個小輩,於情於理都不能繼續呆在房間裏面。

    亓槿渙想通之後的臉色卻並不好看,想着師叔現在也看不到,他越發懶得掩飾。

    白愧欣賞了一下兩人的表情,最後大發慈悲地說:“放心,就是看個手臂而已,破壞不了你師叔的清白。”

    “雖然說她本來也沒什麼清白可言了。”他還不忘損一句魏芸。

    魏芸她默默地握緊了拳頭。

    這貨的嘴未免也太賤了!

    白愧對着碗裏還在冒熱氣的液體吹了一口,卻沒有給魏芸喝,而是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個東西。

    他的指尖上停着一個肉色的小毛毛蟲,白愧輕輕一彈,小毛毛蟲就滾進了碗裏。

    不到十秒,碗中的液體已經消失殆盡,只剩下一隻拇指大小的黑色蟲子在碗裏滾來滾去。

    白愧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愁眉不展的亓槿渙頷首,吩咐道:“你把緋衣叫過來。”

    “叫她幹嘛,緋衣又不會解這個毒……你想把我當教材不成?”魏芸警惕道。

    白愧哼了一聲:“不叫也行,我親自給你換衣服。”

    魏芸:“???”

    “我這就去!”話音剛落,魏芸就聽見亓槿渙答應了一句,然後就是匆忙離開的腳步聲。

    “哐當。”

    魏芸聽見碗底磕在桌子上的聲音,身邊驟然多出來一份重量。

    頭髮貌似被拎了起來,魏芸眉頭一皺,態度不好地歪頭把頭髮扯了回來:“做什麼!”

    “按理來說,你不應該會中蠱啊,我那養了好久的萬蠱之王還在你體內呢。”白愧倒是一點兒都不尷尬。

    魏芸聞言打了個激靈,沒好氣地說:“我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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