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道莊下部 >三十六
    到了靜馨茶樓,黃蕊蕊正好在店裏。見是張常明,黃蕊蕊滿臉笑容的打招呼:“呦,是……小明弟弟,你要來早說啊,好好準備迎接……”

    “黃姐姐,不用招待我,你忙吧!我是辦事兒路過,進來看看,別影響你。現在客人挺多的吧?”張常明早看到服務員進進出出,肯定是客滿。

    黃蕊蕊還是笑着說:“生意挺好,從你給調了風水後,一天比一天好。”

    “奧,我那是瞎猜的。李老闆來的少了吧?你不是說家裏人都要回來嗎,在這兒嗎?領我見見?”張常明一邊探聽消息,一邊觀察黃蕊蕊的衣着。

    她穿了一件喜慶的紅色小襖,左胸還是有一塊不惹眼的墨跡,不仔細看還以爲是服務員的號牌。

    “奧,李老闆是來的少了,爲什麼?他都忙些什麼呀?嗯……家裏是來了幾個年輕人,長輩沒來,畢竟那邊也放不下。他們都在外面忙他們的活計呢,也不住這兒,有機會給你介紹。”黃蕊蕊說。

    “李老闆整天忙的都是大事兒,來都少也正常。你給我的賬目都清晰明瞭,他也知道。”張常明說,心裏知道這裏人一多,太子就不方便來了。

    黃蕊蕊問:“弟弟一個人來的?住我這兒吧,雖比不上酒店舒服,也挺方便的。”

    “和娜姐、師姐一起的,今天就回去了,不麻煩黃姐姐。”張常明說。

    黃蕊蕊“噗嗤”笑了,說:“你這管老婆叫姐的也少見,有故事呀?說來聽聽唄。”

    “沒什麼,就是以前叫習慣了,叫別的還彆扭。”張常明不好意思的說。

    兩人各懷心思的都想探聽對方的事兒,乏味的聊了一會,張常明就告辭走了。

    趕到車站時,寇娜娜和花兒已經等在那裏了。花兒穿着一身新衣服,插了一頭小紅花,腳上小皮鞋錚亮。

    “呦,花兒這是怎麼啦?真成花仙子了!還是真花,這大冬天的戴真花,得花多少錢呀!”張常明摸着花兒頭上的紅花說。

    “嗯,這是萱萱昨天帶我去花店玩兒,人家給戴的,沒花錢。”花兒說。

    萱萱是王東平的女兒,按理該叫花兒姑姑。張常明好奇的問:“萱萱漂亮不?叫不叫你姑姑?”

    花兒自豪地說:“萱萱好漂亮的,她叫我小小姑,我都不好意思答應……乾媽說我是幸運星!給我買了好多衣服呦……都夠穿一年了,還有好喫的,上火車再拿給你喫。”

    火車包廂裏,花兒坐不住,這兒看看那兒摸摸,還跑出去玩,跟張常明第一次坐火車差不多,看哪兒都新奇。

    張常明見寇娜娜若有所思的樣子,問:“娜姐,怎麼了?有什麼事兒?”

    “李主任懷孕了,原來抱子得子的說法是真的!”寇娜娜感嘆。

    “什麼?李主任……懷孕了?她……有五十了吧?懷孕了!”張常明也很意外。

    “是呀,這種事兒能瞎說嗎?她高興的不得了,剛認了幹閨女就懷孕了,說花兒是個幸運星,把花兒好一頓誇。你說抱子得子還真有這回事?什麼道理?”寇娜娜對生孩子的事兒很在意。

    張常明想,李主任多大年紀了?這才真個叫老蚌生珠。回答寇娜娜:“老百姓有這麼一種說法,其實……我說是因果報應你肯定得說我宣傳迷信,科學一點解釋就是李主任是應激性不孕。本來身體沒什麼毛病,就是着急要孩子,給自己的精神壓力太大,影響了內分泌。等得也沒希望了,也認了花兒做幹閨女,心態轉變了,精神也徹底放鬆的時候,就懷上了。”

    花兒蹦進來,聽見說乾媽懷孕的事兒,說:“乾媽說就是我帶來的好運!她還說大道莊風水好,治好了她的手疼病還懷上孩子,過一陣兒還要去咱們那兒養胎呢。”

    張常明急忙說:“她可不能去!她去了還有我們清靜日子過嗎!你倆必須勸住她,非要去就在西都市裏或者川西縣城裏住好了,離大道莊也近又有大醫院,多方便。再說了,像她那樣兒的高齡產婦很危險的,必須得進大醫院纔行,千萬別去大道莊。”

    “把你急得,八字還沒一撇呢,你以爲她能做主啊?老王肯不肯還不一定呢。李主任說,她也教老王練大道八勢了,老王練了後身體強壯不少呢!回去你再從頭教我一次吧!”寇娜娜有點羨慕的說。

    張常明一咧嘴,說:“我這都是封建迷信,是你們打擊的對象,你……”

    花兒搶着說:“嫂子,我教,我教你。開學還早呢,我在西都市住幾天,教會你我再回去。”

    張常明暗地裏瞪了花兒幾眼,花兒扭過頭去,當沒看見。

    回到西都市,寇娜娜每天上班去後,花兒天天就纏着張常明要出去玩兒,把張常明煩透了。沒辦法,花兒軟硬兼施,一會兒拿出師姐的作派責難他,一會兒拿寇娜娜來要挾他,張常明只好忍着氣領花兒各處玩兒。

    張常明好不容易熬到快開學了,總算是把花兒送走,在大道莊清靜了幾天,才又回到家裏。

    這些天也是寇娜娜練大道八勢正入迷的時候,每天早晚至少一遍,自我感覺很好。

    一天喫晚飯時,寇娜娜問張常明:“第五勢叫偷月勢?好奇怪的名字!誰起的名兒,偷月!還搶太陽呢!怎麼想的?”

    張常明沒憋住,趕緊扭頭,一口飯全噴在地板上,去衛生間漱漱口,拖完地,才慢慢坐回餐桌。

    “你怎麼了?不會又走火入魔了吧?”寇娜娜關心的問。

    “啊,沒事,挺好。就是被你的一招偷月勢打敗了。”張常明淡淡回答。

    “我沒打……你呀?就是覺得偷月勢這名字怪怪的……”寇娜娜說。

    張常明在手機上打出’橐龠’兩個字,指給寇娜娜看,說:“快別說了,那叫橐龠勢!沒文化真可怕。橐龠……你知道了?不是偷月!”

    “橐……龠,好怪的名字,什麼意思?”寇娜娜問。

    “嗯,就是風箱……風箱你見過不?我小時候在老家見過,在放雜物的棚子裏有一個,還玩過一陣。就是以前燒柴火的老竈臺,手動鼓風用的,現在都是鼓風機了。不知道你們這兒有沒有……”張常明說着,還做了個推拉的動作。

    “啊……好像是有點印象,在哪兒見過來?那乾脆叫風箱勢好了,通俗易懂,弄這麼複雜拗口,還說我沒文化。”寇娜娜憤憤不平。

    “唉”,張常明嘆聲氣說:“那是功法,有寓意的:’天地之間,其猶橐籥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還有:’一來一往爲橐龠,清淨無爲始見真’。大道八勢都有寓意的,說你也不懂,你就當體操練就行啦。反正隨便換成風箱是講不通的……”擡眼看見寇娜娜斜瞪着的眼睛,趕緊轉彎兒:“當然了,名字嘛,可以隨便起,以後咱就叫它風箱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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