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的那個木屋”翠雲問。
“是啊,”西魂點頭,“蔚姑娘這幾日一直住在裏面的,以往我每次經過都給她留下一些蔬菜,可今日我剛到山腳就覺得不對勁,我還以爲是霧太濃了,以至於看不清遠處的小木屋,沒想到,走近纔看清,哪裏是霧太濃了啊,根本就是小木屋被人故意燒燬了。”
“淺淺”一陣驚愕的喊聲忽然從上官勤笙的嘴裏叫了出來,這分貝,高得可以說是響徹整個酒樓。
隨着她喊這一嗓門,隨之而來的便是悲痛欲絕的嗚咽之聲,這陣響動無疑的驚動了樓上住店的客人,當然也包括還停留在此地的青衣等人。
青衣推開室內的窗戶,朝樓下的方向看了看,隨即便對同在一個房間的另一個灰衣男子說道:“阿沁,你下去看看怎麼回事,好像是掌櫃的聲音。”
“是”叫做阿沁的灰衣男子點點頭,隨後在青衣的注視下便跨出房門,往樓下走去。
阿沁來到一樓的時候,已經有好些人圍在上官勤笙等人身邊,大概都是酒樓住店的客人。或許是有人圍觀,上官勤笙並沒有再次發出那悲慼的聲音。
阿沁有些好奇的往前奏,探着頭往裏看,只見上官勤笙雖然未發出聲音來,可那一臉的悲慼神色卻是顯而易見的。
“夫人,您先別急,我們先回去看看情況再說。”翠雲扶着上官勤笙湊在她耳邊低語。
焦梅不知是什麼時候出來的,此刻和翠雲倆人正一左一右的扶着上官勤笙,在倆人的攙扶下,上官勤笙勉強站直了身體,此刻正眼眶蓄淚的看着西魂,眼底滿是傷痛:“西魂,你給我說說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西魂也苦着一張臉,神色難看的說道:“夫人,我也不清楚情況啊,我看見滿地的灰燼的時候,已經嚇懵了,再加上找到了這個鞋面,我更是心神不寧的,而當時附近也沒有人,我唯一想到的就是趕緊把這個消息帶回來啊”
上官勤笙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多,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無助的看看西魂,再看看翠雲和焦梅,隨後又是一陣低聲啜泣,喃喃的問:“我的孩兒,真的沒了嗎”
“夫人,翠雲說得對,您先別急,我們得回去看看情況再說”
焦梅聽到這個消息後也很震驚,可看着一向獨立自主、精神百倍的上官勤笙忽然間變得柔弱無助、全身癱軟,她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努力的穩定着上官勤笙的情緒。
“是啊,掌櫃的,不如我們回去再仔細看看,說不定說不定蔚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根本就不在屋內呢”西魂斷斷續續的說完,雖然自己都不太相信,可一直萎靡不振的上官勤笙聽到這兒卻是忽然打起了一點精神,眼眸中帶着希望的看着西魂,無力的說道:“走吧,我們現在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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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汝和葛孝天、周芳、張童也站在她們的後面,聽上官勤笙這麼說,阿汝連忙開口道:“掌櫃的,您就讓西魂帶您走一趟吧,焦梅和翠雲也跟着,幫襯着打點一下,酒樓這邊的事情你們大可放心,有我和孝天,周芳張童守着,不會出差錯的”
上官勤笙顯然已經沒有什麼心思想酒樓的事情了,還是翠雲機靈一點,連忙回頭對阿汝點頭道:“辛苦你們了,那我們這就帶掌櫃的回去了。”
“行,去吧”
張童和周芳也點點頭,幾人均是一臉的悲傷。
西魂到底是練過的,身強體壯,見上官勤笙完全無法正常行走,連忙上前,蹲下身子把她背在背上。
上官勤笙也忘記了拒絕,或許,她根本就沒察覺到自己此刻被人揹了起來,她的心理只是急迫的想要回去看一眼,再看一眼,她還沒有被這個打擊傷得失去理智,只是因爲心底還抱着一線希望。
看着四人一路急急忙忙的走出酒樓,一直圍觀的客人們這才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阿沁側頭看着身旁的幾人正在聊着什麼,於是把頭湊過去低聲問道:“老闆家出了什麼事嗎”
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的看了阿沁一眼,其中一個一臉神祕的轉頭對他說道:“我聽說啊,掌櫃的女兒昨晚被燒死在自家屋子中了,今天早晨才被人發現。”
“是啊,是啊,我聽他們說那意思,他們家周圍少有人煙,好像好像在什麼大閆山下”男子做出努力回憶的模樣。
阿沁點點頭問:“還真是被燒死的啊,那得多大的仇怨啊,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
男人搖搖頭:“我下來的時候,就聽見那個大塊頭在說,也沒聽他提起是誰做的”男人說完斜睨了一眼阿沁,輕嘆道:“哎,別人家的仇怨,我們這些人外人怎麼知道呢,說不定啊,掌櫃的自己心中有數。”
“哎,還真是慘啊”阿沁搖着頭,一臉可惜的慢慢退出了他們的圈子,轉身快速往樓上客房跑。
“怎麼回事”青衣看着門口的阿沁,迫不及待的走過去問道。
“青衣大人,還真的出事了”阿沁進屋,反手關上房門說道。
“什麼事”青衣一臉凝重的問。
“掌櫃家的女兒,昨日在自家屋子中燒死了。”阿沁看着青衣,一臉凝重的說。
“你是說,上官勤笙的女兒,蔚淺淺”青衣趕緊問道,問完還不待阿沁回答補充道:“是在大閆山下的木屋嗎”
阿沁點頭,“你怎麼知道的對,聽說,好像就是在大閆山下。”
“阿沁,你跟兄弟們說一聲,咱倆得出門一趟了。”青衣的神情有些凝重,拿起掛在牆上的長劍,帶上斗笠,快速的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