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誤會了,我是讓你來取保命丹。”夜生睜開眼睛看着風夜瀾,一副委屈的模樣。
風夜瀾看着夜生的模樣,疑惑的問道:“保命丹到底在哪兒”
“公子,所謂的保命丹,不過是我的血,從小,風嵐帝就讓我整日泡藥酒,吃藥丸,還放毒舌咬,就是現在每個月圓之夜我和晝生被送到褐國爲質子的風赤國三皇子風晝軒的侍從都得喝下特製的毒血。是以,我們的血液早已做好準備,不論是解百毒,還是接續生命理論上都是沒問題的。”
“你們的血”風夜瀾詫異。
“是的”夜生點頭。
“這怎麼可能”風夜瀾搖搖頭。
“公子不是要救蔚姑娘麼,來吧,夜生不怕的”夜生再次揚起脖子,閉上眼睛,一副任由風夜瀾爲所欲爲的表情。
這倒是讓風夜瀾有些爲難了。
“公子爲何不動手”半晌沒聽見風夜瀾的動靜,夜生睜開眼睛喃喃的問。
風夜瀾看了夜生一眼,隨即失落的道:“夜生,你跟我走一趟吧”
說完,也不管夜生有沒有跟上來,自己已經奪門而出,往山上的菜園子走去了。
倆人健步如飛的趕到小木屋,風夜瀾快步的往內室走去,剛進門,一眼便看見白衣狐裘公子正好跪在蔚淺淺的牀榻前,一臉的悲慼。
“閣下是何人”風夜瀾站在門口問道。
再次見到白羽烈,風夜瀾眸中神色晦暗的朝他看了一眼,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一般,伸手從懷中掏出那封已經被自己看過的信件,扔給了門邊的風夜瀾。
風夜瀾接過信封,看了一眼,問道:“這是什麼”
“有人託我給你帶來的書信。”白羽烈一雙眼睛仿若釘在了蔚淺淺的面額上,一動不動。
風夜瀾朝着信封上看了一眼,也想不起會有何人會給自己書信,於是順手把信遞給了一旁的夜生。
然後朝白羽烈走去,繼續問着剛纔的問題:“敢問閣下是何人,可是跟蔚姑娘相識”
白羽烈放下蔚淺淺的手,慢慢的站起來,直視着風夜瀾,喃喃的問道:“難道風公子就沒覺得我有些眼熟嗎”
其實從剛纔在河岸邊看見的第一眼,風夜瀾就覺得此人很是眼熟,可是絞盡腦汁就是想不起到底是在哪兒見過。
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確實覺得很眼熟,但許是本人事務繁多,一時忘記了你的性命,可否告知”
“莫二習”白羽烈此刻不想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一來是怕多生事端,二來,也是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解釋下去。
風夜瀾驚詫的看着他俊逸的五官,再看着他一身的裘衣,這身裝扮,可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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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跟在風夜瀾身邊的夜生聽他這麼一說,這才恍然大悟的點頭。難怪剛纔進屋的時候感覺很熟悉,特別是那雙眼睛,讓人記憶深刻。
“你追着了嗎,兇手是何人”風夜瀾只是沉吟了一瞬,隨即也回到了眼前的主要問題上。
“追上了,那人被我刺了一劍,應該逃不遠,我已經讓手下幾個兄弟去追了。”白羽烈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恢復了一臉的平靜。
“她怎麼樣了”風夜瀾問。
白羽烈的臉上有一閃即逝的悲慼,可也只是一瞬,隨後便很好的掩飾了內心的傷痛,只是聲音有些低沉的道:“好像已經沒有呼吸了。”
風夜瀾聽他如此一言,趕緊跪倒在榻邊,伸出手掌,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她的手,眼眶有些酸澀,但最終沒有東西掉落下來。
白羽烈看着跟在身後的青衣,肩上揹着一個小箱子,他大概猜測到,這裏面裝了藥。看來,風夜瀾對她的感情還真是非同一般啊。
想必剛纔急匆匆的送她回來之後,立即下山去找藥了吧。
無比傷痛的看了一眼靜靜躺在那兒的蔚淺淺,內心如針扎那般絞痛,眼看就快要裝不下去了,白羽烈轉過身,故作生硬的說道:“現在我已經不是她的侍衛了,這兒的事情,還麻煩風公子處理一下,我得趕快去看看,兄弟們有沒有抓到兇手。”
“好,你去吧”見風夜瀾遲遲不語,夜生朝他說到。
白羽烈淚眼模糊的看着前方,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被門口的門檻給絆倒了,還好本能的反應,讓他趕緊輕輕跳了一下,避免了與地面親密接觸的機會。
走出小木屋,白羽烈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早知道如此,就不該來找她的。
如果不來,她現在會不會還安然的生活在這兒呢
白羽烈有些自責,又有些不甘。
想着剛纔在桌上看見的那雙小鞋子,他的眼淚更加肆無忌憚了。
如若那個孩子真是自己的那,他完全不敢繼續想下去。那個兇手,他發誓,一定得將他碎屍萬段。
原本剛纔是有機會抓住他的,可他受了一劍之後,立即飛躍逃開,而當時自己卻掛念着躺在冰面上的淺淺,所以才收手趕緊往回趕。
正轉頭,就看見阿沁等人找到了自己,他連忙指了兇手逃離的方向,讓阿沁等人繼續追,而自己,快速的朝冰面上趕來,好在當自己趕到的時候,發現冰面上的她已經不見了,不用猜,一定是風夜瀾把她抱回去了。
心底殘存着一絲絲希望,帶着這份希翼的希望,他更是加快了腳步跑向小木屋。
可小木屋一直安靜的要命,直到自己走到了內室,看見躺在牀榻上一動不動的蔚淺淺,已經雙眼緊閉,臉頰泛白,他的心也跟着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慢慢的朝她走近,從未有過的害怕,從未有過的失落,從未有此時這般,不願意面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