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傲梅看了一眼葉拂,最後還是默默的坐了下來。
二人坐定,太子拿起石桌上的茶杯,親自爲杯子注滿了茶水,隨後分別推到二人面前:“喝吧”
蔚傲梅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見葉拂端起茶杯仰頭一口喝了下去,自己也跟着效仿。可直到那液體流入喉嚨之後,她才感覺不對,一陣辛辣順着舌尖流入胃裏,一時間讓她不能適從,忍不住輕輕的咳嗽了起來。
“這居然是酒”葉拂好像也有些不適應,可她的反應比蔚傲梅冷靜多了,只是一臉詫異的看着面前的茶杯,脣角有些顫抖的問道。
白鴻烈哈哈一笑:“難不成,你以爲本太子一個人躲在這兒喝茶”
“可可這不是茶杯嗎”葉拂緊蹙着眉頭問。
“誰說茶杯內就一定得裝茶水了”白鴻烈說完,戲謔的看着兩個美人兒臉上不同的可愛表情,臉上的笑容更是邪魅輕佻。
“好啊,太子哥哥,原來你躲在這兒,跟姐姐們幽會,我就說怎麼四處不見你們人影呢”正當兩個女子尷尬的時候,一陣清脆的女聲恍若天籟般傳了進來。
隨着聲音的落下,一陣清風似的,白榮殊跑了過來,站在太子的跟前,撅起脣角,一副得意的神色。
“榮殊,你怎麼過來了”白鴻烈的笑容收起,一本正經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妹妹,眉頭微微蹙起。
“就許你來,不讓我來麼,我也想陪哥哥喝茶呢”白榮殊話畢,不由分說的拿起白鴻烈面前裝滿酒的茶杯,白鴻烈緊張的伸出手,還來不及開口,她已經一仰頭,酒水全都倒進了胃裏。
酒杯還未放下,白榮殊已經被酒水嗆得頻頻咳嗽,她驚恐的睜大眼睛看着太子,伸出手指指着太子的臉頰,斷斷續續的說到:“太咳哥哥咳怎麼咳咳咳好難咳難喝”
太子躲過她仍舊握在手中的酒杯,拉着她坐在了僅剩的那張石凳子上,一臉難看的道:“誰叫你喝的,看你還敢不敢隨便使性子了”
這場在太子眼中原本是一場難得的豔遇,卻被榮殊公主的到來而宣告結束了。
看着眼前喝了酒的三個女人,臉頰都微微帶着紅暈,似乎都有些醉酒的姿態了。正不知該如何善後,忽然看見遠遠的有一個丫鬟走了過來,太子連忙對榮殊公主道:“你們先坐會兒,我去叫人來扶你們回去。”
葉拂和蔚傲梅都沒回應,只有榮殊公主,輕輕的嗯了一聲。
得到妹妹的迴應,白鴻烈趕緊走出竹林。
末生正好奇,到處都沒有這三人的蹤影,是到哪兒去了,這個園子裏也是靜悄悄的,顯然沒人。正欲轉身離開,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是將軍府的丫鬟嗎”
“正是”末生低着頭不敢看已經近在眼前的男子。
“那邊竹林底下,有三個女子,好像喝了點酒,不勝酒力,你去安排她們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太子指着竹林的方向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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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就在末生擡頭的時候,白鴻烈也看清了眼前這個女子的容貌,心下一咯噔,頓感不妙。這個丫鬟不是泰平酒樓廚房裏的那個丫頭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末生正越過白鴻烈身旁,往竹林的方向走去,太子忽然開口道:“等等,”
末生的腳步頓住,默默的站在原地,心下期盼着太子不要在此刻爲難她。
“你認識我嗎”太子問。
末生慢慢的轉過頭,故作鎮定的看了太子一眼,這才重新低頭惶恐道:“奴婢該死,奴婢不認得大人,還望大人見諒。”
“你就沒在其它地方見過我”太子又問。
末生趕緊搖頭,“奴婢三年前被賣給青衣大人,託青衣大人的福,一直留在二爺的宅院打理瑣事,除了這新園子,奴婢幾乎沒出過二爺的宅院,是以,奴婢在今日之前並未見過大人。”
“好了,你去吧”白鴻烈朝她揮揮手,若有所思:應該不會是那丫頭,他明明記得那日事情敗露之後,那丫頭被野蟒嚴懲之後,丟到了後山的亂墳崗了。就算那丫頭真是白羽烈派來的細作,可她在當日就已經命喪黃泉了,怎麼可能這般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呢。只是長得相似罷了
白鴻烈邊走邊想。
回到宴廳,跟那些想要附炎趨勢的官員們應酬了一翻,白鴻烈頻頻朝女賓客巡視。他這一舉動被葉侯爺看在眼裏,終於忍不住循着他的視線朝女賓客區看過去。這一看,頓然覺得有異。
剛纔還在的葉拂和蔚傲梅爲何都不在場了,眼看就快開席了,估計白羽烈這個主人在開席的時候會出來敬酒吧,這個時候她們去了哪裏呢
葉侯爺不動聲色的朝太子靠近,低聲問:“你看見拂兒了嗎”
“我剛纔從園子回來之時,見她跟蔚姑娘還有榮殊妹妹一期在後面玩耍,這會兒差不多該過來了吧”白鴻烈並未將自己讓她們喝酒之時告知,許是怕葉侯爺忍不住責怪吧。
“眼看這都要開席了,你在哪兒看見的啊,要不勞煩您再去瞧一眼”葉儒生試探的問。
“侯爺客氣了,我這就去找找看。”白鴻烈說完話,轉身往後院走去。
剛走到涼亭邊,一眼就看見末生正從往外走。
他連忙朝末生走去,末生見着他,趕緊福禮問候:“見過大人,大人這般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兒”
“我正要找你”
末生心下有些緊張,支支吾吾的問:“大人找奴婢有何事兒”
“我問你,她們三人你安排在哪兒了”
“正如大人所說,奴婢將她們安排在客房歇息了,榮殊公主和葉拂郡主都說了,等下酒醒了自己會過宴廳去,讓我先出來幫忙了。”
“這樣,你去給她們弄點醒酒湯,我去看看”
“這”末生有些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