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她根本不記得三年前的事情了,哪還記得當年的馬車墊子是怎麼樣的
“蘇姑娘是何時回來的”雲卡又問道。
蘇慕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爲什麼他會問回來,難道自己以前就住在這邊
“兩年前”蘇慕淡淡的道。她的確是兩年前來到白絮城城西的秀麗村的,現在翠雲和如煙還在村子內等着她回去呢。不過她經常會進城晃盪個兩三日,估計她們也不會太擔心。
“哎,這麼說來,姑娘你也終於回家了,家裏人對你都還好吧”雲卡繼續問。
“家”蘇慕很疑惑,她的家在這兒嗎
“是啊,你家的事情我也多少聽說過,我正在爲你惋惜呢,沒想到就見到了你。”
“聽說什麼了”蘇慕好奇的問。
“三年前就聽說你那個繼母死了,你妹妹的婚事也因此被解除了哦,對了,應該是你繼母過世了,你父親纔將你們接回來的吧”雲卡八卦的問。
“我父親”蘇慕有些喫驚。
“怎麼了蘇姑娘還在生父親的氣”雲卡頓了一下,又開始喋喋不休:“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相信你父親絕對不是故意狠心拋下你們的,既然姑娘都已經回家了,那就好好孝敬他吧,畢竟你父親也算是個可憐的人,就算位再高,權再重又怎樣呢,身邊的人給了他那樣的難堪,他也很不好過吧”
見蘇慕遲遲不語,雲卡有些疑惑,趁着轉彎的時候,朝後瞟了一眼,這一下,只看見已經放下來的車簾。雲卡微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管閒事了。別人家的家事自己多嘴多舌幹嘛呢,還惹得人家不開心。
隨即專心的趕起了馬車,不再多話。
殊不知,此刻坐在馬車內的蔚淺淺,好似有些明白了,爲何要躲着蔚丞相。
想想蔚淺淺蔚丞相三年前死了的繼母這一切,蘇慕不敢想象。她來到白絮城西邊已經兩年多了,關於蔚丞相的夫人上官然雪的死因,在這些人中間,她不知聽過了多少個版本。
總之,就是死得很羞恥。以至於在自己生存的那個村子內,都隱含着一個說法:若是哪個男人惹怒了女人,女人們總會說:大不了我讓你做一回蔚丞相。
雖然起初她不太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可在聽了太多丞相府人的事蹟之後,她才慢慢明白,這句話隱含的意思是:第一,我要去找死;第二,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好過,會讓你像蔚丞相那樣,讓世人嘲笑
總體來說:讓你做一回蔚丞相,這句話的含義就是我們兩敗俱傷。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蘇慕的頭腦漸漸明晰了起來。蔚丞相麼,自己怎麼還從未往這個方向去想過。也是,在秀麗村的這倆年,從未聽人提起蔚淺淺這個名字,只知道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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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烈和青衣並未回將軍府,而是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往皇宮,將野莽被殺一事快速的稟報皇上。太子養的死士早在三年前就被皇上所熟知,所以野莽的死,太子一定會稟告皇上,讓他出面解決的。加上自己最近一直在查的離奇案子,皇上定然又會把這個甩給自己,倒不如自己先行一步,順便提提太子逛青樓一事。
果然,皇上對野莽的死,很是看重,當即便詢問起太子來。
白羽烈並未及時回覆,只是支支吾吾的半晌不開口。
“羽兒,莫非,現在連你也不跟我說實話了嗎”皇上故作傷心的問。
白羽烈要的就是他的逼問,趕緊跪在他的腳邊,輕快的開口道:“父皇,兒臣不敢,兒臣兒臣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若是實話實說了,又怕讓父皇覺得是兒臣在故意挑撥,不說實話又怕背上欺君之罪。所以兒臣實在是左右爲難啊”
“到底何事,從實招來”白景帝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我知道羽兒不是那等挑撥離間之人”
“父皇,太子殿下也遇刺了”白羽烈低着頭,輕聲道。
“什麼”白羽烈激動的站了起來,慌張的問:“人怎麼樣了”
“父皇息怒,太子只是小傷已無大礙”白羽烈道。
“爲何受傷”
“這”白羽烈故意爲難的頓住。
“到底爲何受傷”白景帝加重了語氣,逼迫白羽烈說話。
“回稟父皇,太子殿下是在青樓時受傷的,具體怎麼回事兒,恐怕只有太子一人知道了。”白羽烈故作爲難的道。
“什麼”白景帝更是震驚,“青樓他堂堂天家皇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居然去青樓逛青樓”白景帝氣惱的伸手指指點點,彷彿臉都被這個太子給丟光了。白羽烈相信,若此刻白鴻烈站在這兒,以白景帝現在這個暴戾程度,他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白羽烈仍舊跪在一旁,一言不發,低着頭,凝聽着白景帝對太子的指責。
“真是氣死我了,要說,就算是還沒立太子妃,但你看看,他府裏的女人有多少,光是暖牀的丫頭恐怕都有好幾十個了,他還想怎樣,還不夠嗎,他難道忘了,此次出門是回去祭祖的嗎,他難道忘了他這個天家皇子的責任還是他根本就不想繼承這份責任,真是讓我失望透頂了”
“父皇”
白羽烈淡淡的打斷了白景帝的怒罵:“父皇息怒父皇,兒臣在回來之前已經查清了野莽的死因了。”
果然白羽烈的這句話吸引了白景帝的注意。
白景帝趕緊轉身,見他仍然跪在地上,露出一副無比慈愛的模樣道:“快,快起來,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