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有大機緣!
……
距亂星海數百萬裏,一座磅礴恢弘的羽化仙殿,矗立當頭。
周圍是無盡大山,靈秀動人,被一片仙山環抱,遠看非常飄渺,像是一片世外淨土一般。
這裏,山清水秀,充滿祥和的氣息。
流泉飛瀑,草木繁盛,鳥獸通靈,如同畫中世界。
山腳下,一頭異獸頭生犄角,通體火紋,身體似莽牛,軀體長達數十丈開外,伏臥水潭。
它仰起脖子,長嘯了一聲,咆哮的音嘯撕開了虛空,即便是仙人,也令人動容。
而實際上,這的確是一幅畫卷。
啪!
忽然。
整座仙山失去了顏色,褪爲一支毛筆上的幾滴墨。
一名狐仙,美目微眯,滿意地欣賞這一傑作,一筆一劃就是大山大水,仙獸神禽,栩栩如生,太像了。
由此可見。
她的畫道手段,登峯造極,道行至少也有大師的層次。
咻!
袖手一揮,一筆點出。
一座座青翠的仙山,平地拔起,光華點點,猶如綠玉。
一筆揮灑,一掛瀑布垂落而下,白色的匹練似星光凝聚,傾瀉而落,十分動人。
實際上,這一座座的仙山,皆是一點墨所化。
不少雲霧朦朧的山峯上,隱約間,可以看到一些瓊樓殿宇,非常飄渺,很有仙境的韻味。
搭建一起,從遠方觀望,似乎一座藥鼎。
“凝!”
狐仙嬌喝一聲,投入一批驚人數量的靈韻。
下一剎那,靈光沖霄,寶光流轉,整座藥鼎好似活了過來,凝虛化實,徹底定型成法寶。
狐仙俏容一喜,美滋滋地搖了搖六條尾巴。
這說明,她修行仙經,抵達圓滿之境,一筆一畫,可仿造法寶,以假亂真。
轟!
不知觸發了什麼,整座藥鼎轟然倒塌。
仙山炸開,碎成了一地星光,濺了狐仙一身的墨水。
這一刻。
原本寧靜淡雅的狐仙,瞬間炸毛了。
她氣得胸口起伏,就差一步成功,眼下,連成本都沒撈回來,太虧了。
“婉兒,仿造什麼不好,非要仿那失傳的藥王鼎?”
一名年輕貌美的貴婦,身披一襲紫裙,仙氣繚繞,從她一旁走出,玉指一點,撫摸了她的小腦袋。
“娘,藥王鼎有何不可?
我要是仿造出來,藉助爹爹,從光陰長河中打撈,此等至寶,失而復得,可是大功一件。”
蘇婉兒皺眉,衝着貴婦撒嬌道。
貴婦喚爲蘇晴,乃是一名天宮境的妖仙,實力強橫,揮掌撼天。
“你呀你呀,藥王鼎若真這麼容易,早讓族老得手了……”
蘇晴仙子嫣然一笑。
“想法是好,但那藥王鼎失傳千年,又是煉藥至寶,即使是爲父,也不一定撈出。”
一聲流泉般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二女回頭。
來者一襲白衣,相貌俊美,眸光冷淡。
他仙姿秀逸,孤冷出塵,長髮如瀑,眸若星辰,風采翩翩絕世,是一個孤冷的美男子。
“爹。”
蘇婉兒乖巧道,對自家老爹,那可是一半崇拜,一半畏懼。
她這爹,可是傳說中的人物,不少妖族心目中的偶像。
橫掃王族,踏滅王朝,曾衝冠一怒爲紅顏,斬了不少王族大妖!
白子畫點了點頭,拋出一份玉淨瓶,內有三顆回神丹,皆是一品丹紋。
“諸王之爭也該召開了,婉兒,你稍作準備,三日後啓程。”
“啊……好呀好呀!”
蘇婉兒笑眯了眼,終於能逃出家門,去外頭瀟灑快活去了!
她嚶嚀了一下,從山頭上蹦蹦跳跳,一溜煙沒了影。
“夫君,婉兒剛剛成年,就這麼派她參與進來,太早了吧。”
蘇晴不解,她是不同意的。
但族中規矩,年輕一輩只要成年,就強制參與這一場爭鬥。
當然,不願意的話,大不了全程划水。
想早點結束,只需祭出諸王令,就能取消資格,大不了回族中受罰。
“婉兒有畫道大師的道行,紫府境巔峯的修士,一般絕不是她對手。”
白子畫淺淺一笑。
蘇婉兒繼承了他的真傳,畫道的攻伐手段太多,並且,天資橫溢,不遜於當年的白子畫。
他大臂一攬,摟上蘇晴纖嫩的腰肢,自信、從容、淡定,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讓蘇晴放鬆了一些。
六條狐尾從紫裙下探出,往白子畫的腿部一卷。
她本就生得貌美,青絲如瀑,玉頰微紅,桃腮生香,忽的一下整個嬌軀被白子畫抱起。
三個時辰後。
蘇晴嬌軟無力,衣衫褪去,玉體橫陳,躺在白子畫的胸膛上,眸光滲出一絲淡淡的哀愁。
“怎麼了?”白子畫疑惑。
剛做完運動,女人都是多愁善感。
“夫君,若當初……那個孩子未丟失,也該有婉兒那麼可愛吧。”
蘇晴惆悵道。
當初,因爲白子畫挑戰十大王族天驕,夫妻倆被仇敵追殺,爲了避難,她的孩子寄養在那一脈中,有心腹照看。
結果,渡過死劫,族中遭逢大變,整脈被流放。
他倆尋覓數百年不得,這成了白子畫與蘇晴藏在心底的傷心事。
“那一脈凋零,也不知是生是死。”
白子畫嘆道。
他以人族那一頭的手段,製成命燈,結果一直很微弱,這令白子畫暗恨好久。
命燈。
以血脈爲感應,初次製成,白子畫感受到一絲淡淡的氣機,這令夫妻倆燃起了希望,可能,孩子並未從蛋中孵化。
“那孩子……我相信沒死。”
蘇晴抱有一絲希望。
白子畫也只好安慰:“放心,千年過去,她也有可能在凡間,組建家族,生活美滿。”
不過,這個概率很低,但也未必沒有這個可能。
忽然。
白子畫一怔,一個頻率的震動,通過一系列觸發,傳達到他的腦海。
“命燈,燃起來了。”
他立即從紫府中,取出那一枚命燈。
白紙糊上的燈籠,內載一盞淡藍的火焰。
蘇晴微微一愣。
“他還活着!”
她哭了,喜極而泣。
以往的燈火,比螢火蟲還微弱,暗淡無光,眼下重燃,是否有了轉機?
“讓爲夫一探究竟。”
白子畫鎮靜道,一指如筆,施展一門畫道仙術。
剎那間。
虛空,仿若鏡花水月,如一池漣漪擴散。
漸漸的,信息洪流橫貫而來,在水面上掀起一副畫,有白骨,有火焰山,有衆妖匯聚,有仙丹煉成。
“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