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在裏面收拾着行李,等一切整理完後,捧着一杯茶,走了過來。
心裏嘀咕的抱怨,“大人,你說,這南苑殿下也真夠奇怪的,回到南苑國,就把我們安排住在這裏,然後,什麼都不說就走了,也不知道這殿下心裏是怎麼想的”
溫寧視線收攏,投長門外站着的兩個丫鬟身上,嘴角輕輕揚起一抹笑容。
背對着月牙楊龍搖頭,“楚天可不傻,臨走前還能給她留下兩個貼身丫鬟,名義上是伺候起居,怕怠慢了自己這個大月來的貴客,暗地裏少不了監視自己”
“監視”月牙驚訝了一下,趕緊捂住嘴巴,警惕的看了看門外面,確定外面沒有聽到自己剛纔的失言以後,才又踱步到門口關上門,扭頭過來對溫寧說。
“大人,南淵太子殿下爲什麼要監視我們啊”整個南淵國都是太子的,現在又是在皇宮深牆裏,太子殿下還怕她們做出什麼不成
“楚天做任何事都喜歡步步爲營,確保萬無一失,這麼做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不過他這樣高估她的能力。
是怕她會自己的地盤上搗亂,還是別有所圖
心思何等細膩
可是,如果他覺得僅憑這兩個丫鬟,就能夠控制得住自己的話,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溫寧嘴角一翹,“月牙你過來。”手卷成弧形,在月牙耳朵邊輕輕安排了幾句,月牙眯起的眼睛透過眼縫露出一絲光亮。
“清楚了嗎”
月牙笑咪咪的點了點頭。“嗯,大人奴婢知道了,一定不讓大人失望”
“那就好,現在去好好睡一覺吧,晚上有的忙。”
“嗯”月牙端着茶水,撤下去,乖乖聽話的下去睡覺,說起來也真的是累了,就着二房裏面的躺椅,一沾上去就睡了過去。
聽着綿長均勻的呼吸,溫寧抿了口茶水,徐徐放在桌子上,打開門剛踏出一隻腳,院門口兩個丫鬟就萬般貼心地走了過來。
“溫大人,有什麼要做的吩咐奴婢們就行了。”兩個丫鬟彎身說道,背脊卻挺得直直的,似乎行禮只是對待客人的基本禮貌,而她們卻一點也不把她放在眼裏
“屋子裏待着有些悶了,我想出去走走。”
“溫大人,皇宮深院,到處都是規規矩矩的,大人初來乍到,貿然出去似乎有點不妥。”左邊那個沉着臉色,上前勸阻止。
她略一深思,點頭道,“這樣確實不妥,不過如果有你們兩個陪着本大人,那應該就沒什麼問題吧”
“這”右邊那個聽了剛要呵止,卻被溫寧先開口打斷了她。
“畢竟你們兩個可是太子殿下親自指給我的,理應是殿下深思熟慮挑選過後的精明丫鬟,這些規規矩矩的,你們應該早就爛熟於心,帶本大人出去不會出半點差池,你們說是吧”
“你”那丫鬟氣煞不過,還想衝上前說話,卻被左邊沉穩的那個丫鬟伸手給擋了下去,對溫寧拱了拱手,請禮道,“不知道大人想去哪裏”
“南淵國的皇宮本大人也是第一次來,擅自走動也怕壞了規矩讓你們兩個受責罰,讓我想想嘖嘖,不如我們去十二皇子住處吧。”
那丫鬟攔出去的手頓了頓,抿着脣忍不住多看了溫寧幾眼,像是欲言又止。
“你們應該都清楚,太子殿下請本大人從大月過來,本就是爲了十二皇子,本大人現在人既然到了,總不能雙眼空空巴望着不查案吧”
那丫鬟楞後片刻垂下頭,讓出一條路給溫寧,伸手請道,“溫大人這邊請。”
領路在旁,一路上她帶到了十二皇子生前所在的宮殿。
溫寧一路上眼觀鼻鼻觀心,悶不做聲,心底卻暗暗將四周看到的路況走勢暗記於心。
“這裏便是十二皇子生前居住的宮殿了。”停在一個空檔了無生氣的殿門口,沉穩的那個丫鬟沉聲說道。
溫寧擡頭看了看,殿門口掛着一塊牌匾,上面筆力蒼勁雕刻着“辛烏”兩個字。
雖然距離十二皇子死去已經這麼多年,但是牌匾上乾乾淨淨的,沒有半點雜絲蛛網,看樣子應該是有人經常打掃過。
溫寧走到殿門口,一隻手扣上耳扣,偏過頭來問兩個丫鬟,“你們是要跟我一起進去呢,還是在這裏等我”
那兩個丫鬟兩兩相互望了一眼,慢步跟上溫寧的步伐。
果然還是信不過她,溫寧嘴角裂開一絲冷蔑,“其實你們大可不用跟的這麼緊,這裏面四鄰高牆,牆外又有巡邏軍隊,我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你們又何必噤若寒蟬。”
那兩個丫鬟垂着頭,也不知道到底聽到她說的了沒有,又或者聽到了繼續裝聾作啞。
不過,只要不影響她辦案,帶着兩個丫鬟一起,這樣的待遇仔細想想,也還不錯
溫寧扣了扣門,果然從裏面傳來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打開大門,一張滿布褶皺的老臉從裏面探了出來,看到溫寧後先是愣了一愣,注意到溫寧後面兩個丫鬟後才記得匆匆行禮。
“兩位小姐姐,不知道來這辛烏殿,所爲何事”自從小殿下走後,這辛烏殿就如一潭死水,早就歸入了平靜,她這個老婆子倒是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熱鬧的人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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