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莫離的這個建議,絲毫沒有考慮的就點頭同意了。
肖塵怎麼得勢,終究是一個外人。父皇應該不會爲了他而將自己處罰的太過於嚴厲。7K妏斆
就算奪嫡不成功,這口惡氣,一定要出。
。。。。。。
京城,肖塵將十三役段天明房間裏那張躺椅搬了過來。反正誰知道皇上什麼時候纔會放太子出去,而只要太子在東廠大牢一天,自己三人都得守在東廠大牢。
身體放鬆的躺在躺椅上,肖塵手裏端着一個酒碗,悠閒的抿了一口。
這幾天,太子很是配合,不知道是感覺不到飢餓還是怎麼了,再也不喊叫着要喫東西了。
每天的涼水配虎骨湯,喝完了就靜靜的躺在牀上靜養,等待着腿傷的恢復。
大牢旁邊的擴建工程,也是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基本上接近了尾聲。
“皇上三月要進行大閱兵,到現在也不知道具體地點在哪裏,我們東廠,是不是要提前去踩個點?”一旁坐在凳子上的段天明用鐵棍通着爐火,小聲說道。
“怎麼,在大牢呆了十多天,就悶的受不了了?我一直看守大牢,你終於能理解,我一天有多麼的憋得慌了吧。”杜少勤在旁邊哈哈大笑起來。
沒有理睬杜少勤,段天明看了一眼在躺椅上悠閒的搖晃着的肖塵:“肖塵,你有沒有感覺悶得慌?”
“沒有啊。”肖塵睜開了微閉着的眼睛,“我感覺挺好,這樣不用操心,不用奔波的日子,真是太舒服。”
說着,將酒碗放下,左右晃動了幾下腦袋,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我還是喜歡之前那種,經常在外面奔波的日子。這天天呆在大牢裏面,我都快發黴了。”看見沒人支持自己的觀點,段天明自言自語道。
“以後啊,有你奔波的日子呢。這幾天,就好好的享受一下片刻的寧靜吧。”肖塵翹起二郎腿,悠閒的搖動着腳腕,雙手抱起,放在腦袋底下,嘿嘿的笑着。
“勞碌命,靜不下來。”段天明哈哈笑了起來。
“你那不叫勞碌命,你天生就是野馬,不習慣被圈起來。”杜少勤看着段天明,一臉的壞笑,毫不客氣的說道。
三人正在相互嘲笑的時候,一名校尉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肖兄弟,刑部尚書李安李大人來了,要不要讓他進來?”
這火爐房,現在就是東廠三位實力派人物的“辦公地點”,來客還是要提前通報一聲,獲得許可進入纔好。
“李安,這傢伙怎麼又來了?快去讓他進來。”肖塵急忙說到。
從刑部過來,這路程不近。李安前幾日剛剛來過,今日又趕來,一點事有什麼事情。
片刻功夫,李安走進了火爐房。
還是一身的平民打扮,鼻尖凍得通紅,兩個褲腿連同腳上的靴子,鋪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肖塵坐起身子,看着李安的雙腳,有點不可思議的笑着道:“李大人,您又不是沒有轎子,這麼一路小跑過來,有什麼急事?”
“看看你那雙腿,我肯定你還是抄小路跑過來的,怎麼,刑部出事了麼?”肖塵關切的道。
“沒有。”伸出雙手烤着火,李安欲言又止。
“這裏都是自己人,又是你就說,沒人會笑你的。”還以爲李安有什麼事情要求自己,肖塵笑了起來,順便將旁邊的一個凳子遞了過去。
接過凳子,李安一屁股坐了下來,用烤熱的雙手,努力的搓着臉部,過了一會才道:“這都是二月了,京城的早晨還是這麼冷。一路過來,風吹的我臉幾乎凍僵,說話都有點困難。”
尷尬的笑了笑,李安又道:“我今天出來,是趁着王安良出去採購,偷偷跑出來的。都繞的小道。”
聽見李安這麼說,肖塵臉色變得認真起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漢王要對你動手?”
從懷裏摸出來一個小紙包,李安遞到了肖塵面前:“你看,這是什麼?”
接過紙包,肖塵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沒有什麼異味,難不成是毒藥?”
李安點點頭:“是毒藥,而且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
肖塵眉頭一皺:“他們準備給你用?那也不對,按理說,他們現在還沒有除掉你的動機?你這毒藥從何而來。”
“這包藥,不是給我用,而是王安良給我,讓我給你用。”李安說道。
“什麼,他們要對肖塵下手?這是不是看我們閒得慌,想找點事事做?”聽聞此言,一旁的段天明大聲吼了起來。
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東廠針對別人,而現在,居然有人要對肖塵下手。這種事情,他怎麼能夠容忍,東廠怎麼能夠容忍。
杜少勤臉上也現出了冷冷的笑容:“將他們拿下,我要將東廠的酷刑在他們身上用一百遍,還不允許他們死。”
而肖塵,非但坐在躺椅上沒有動,反而笑了出來:“這是因爲製造輿論的事情被我破壞,漢王生氣了。挺好,原本我就打算,先將尚書府的王安良除掉,至少可以讓你以後回尚書府,不用再提心吊膽的和做賊一樣了。”
“肖兄弟沒動,是怕打草驚蛇?”李安問道。
“什麼打草驚蛇,我是怕沒有銀子用。”肖塵哈哈大笑了起來,“而今看來,既然漢王打算對我出手,以後這銀子,也一定不會有了,還留着王安良幹什麼,他的使命完成,生命也該終結了。”
說着,肖塵將那毒藥紙包放進了懷裏。
“要不,我們將王安良抓捕,用李大人妻兒一案,將漢王也一併抓起來?”看着肖塵,段天明雙眼放光,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肖塵淡淡一笑,看向李安:“李大人,可以這樣做麼?”
“你們看着辦,我早就像將王安良碎屍萬段了。”一想起自己的妻兒,李安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咯咯響。
“弄來,讓我好好的將東廠大牢的酷刑再熟悉熟悉。”杜少勤也跟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