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盛華 >第一百一零章 一羣少年
    “什麼是你胡說什麼呢”金拙言打斷李文山的話,“跟你有什麼相干還有,我們拿你當兄弟,你怎麼能這麼見外這樣的事,你心裏有氣,就該當面說出來,咱們可沒有讓人欺負了,就乾嚥下去的理兒,你看看你現在算什麼打王爺跟我的臉呢”

    “沒我真”李文山急了,剛要解釋,古六從後面硬擠上來,“你們說什麼呢出什麼事了李五被人欺負了誰欺負你了你不是今天才到書院你還沒進書院呢誰欺負你了”

    “你”秦王沒好氣的在古六肩膀上捅了一折扇,“鐘響了,趕緊走,晚了夫子又要長篇大論的教訓。”

    除了陸儀,一行人急忙往書院裏跑。

    上了一天的課,哺時前後,金拙言打發人找古山長替李文山告了假,也不管李文山怎麼叫着課業拖的太多,無論如何都要用功了,揪出來上了馬,直奔明濤山莊。

    直了明濤山莊後園湖邊的暖閣裏,金拙言將李文山按到椅子裏,劈頭就問:“早上那是郭勝”

    李文山死活不肯來,要努力讀書,就是因爲怕金拙言和秦王追着問郭勝說的那件事,現在躲是躲不過了,硬着頭皮,一臉苦哈哈的點了下頭。

    “你這個郭勝,怎麼淨惹事兒”古六擠過來說了句,路上他問過陸儀,已經知道了是什麼事。

    “小古你別添亂。”秦王用摺扇捅着古六,“那邊坐着喝茶去。”

    “我問你,這麼大的事,爲什麼不先跟王爺打個招呼”金拙言冷着張臉,摺扇點在李文山鼻尖上。

    “我”李文山被摺扇點的上身用力往後仰,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怎麼招呼啊他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說

    “李五,你老實說,郭勝逼死憲司府那個姚潛的事,你是事先就知道,還是事後知道的”秦王瞄着李文山那一臉說不出話的乾急,慢條斯理的問道。

    “我”金拙言的摺扇往後撤了撤,李文山頭直起來,看着秦王,幹張着嘴,還是說不出來話。

    他說事先知道吧,世子那一問,他就得答,他想不出怎麼答,說事後知道吧那這事豈不全是全得由郭勝擔責了王爺和世子他們對他挺客氣,對郭勝可就不一定了,不能說事後知道啊

    “說事先知道,想不好爲什麼沒跟王爺打招呼,說事後知道,你又怕王爺怪罪那個郭勝,是因爲這個難爲吧”金拙言彎着腰,看着幹張着嘴就是說不出話的李文山,摺扇一下一下捅着李文山的肩膀問道。

    李文山唉了一聲,猛跺了幾下腳,還是沒說出話。

    “好吧,那我把話先說到前頭。第一,林明生陷害你爹這事,我可沒打算擡手放過,我是還沒騰出手,你就先急眼了,好在你那個郭勝,還沒把事情辦的太糟,我本來也沒打算讓那個姚潛活着,五條人命,至少趙鄭氏是全然無辜的,得有個交待。”

    秦王挪了挪,坐正了,看着李文山,一臉嚴肅。

    “

    第二,姚潛的死,是對那五條人命的交待,林明生這個憲司,也不能再當下去了,一是他德不配位,二來,他敢伸到到你阿爹頭上,我不能忍,這是對你的交待;

    第三,不管你事先知不知道,我都不會把郭勝怎麼樣,雖然我很生氣。好了,你現在說吧,到底是事先知道的,還是事後知道的”

    “是就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李文山只能實話實說了。

    “你竟然你果然”金拙言猛一折扇拍在李文山頭上,拍的李文山唉喲一聲。

    “啊你今天早上才知道郭勝告訴你的他告訴你你才知道你們倆,到底誰是主誰是僕啊”古六跳起來了,興奮的大叫,這一小圈人裏面,總算有個比他笨的了。

    “看看”秦王看着陸儀,“我就說吧。”

    陸儀看着李文山問道:“郭勝去江寧府,也是事後告訴你的吧”

    李文山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肩膀往下耷拉,垂了垂頭。

    “小古有句話說對了,你跟那個郭勝,到底誰是主誰是賓”金拙言一臉的不敢置信。

    “郭先生又不是跟我的,他是我阿爹的幕僚師爺,本來”李文山有點兒急了,話沒說完,古六先噓出了聲,“李五,你可真能瞎扯,就你爹,蠢的蠢成那樣”

    “你爹才蠢成那樣我阿爹他他就是書生氣了點,他二十歲就中了舉人,他怎麼蠢了”李文山不幹了,一句話懟了回去。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爹蠢,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還說了不只一回,上回,你跟王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你爹蠢成那樣怎麼怎麼樣的,這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怎麼,你能說,我就不能說了”古六簡直要跳起來。

    “那是我爹,我說說我那是謙虛你說算什麼哪有這麼說人家爹的還說自己知禮,有你這麼知禮的”李文山跟古六可不客氣,他又不怕他。

    “唉你你這人不可理喻”

    金拙言已經挨着秦王坐下,兩人一齊搖着摺扇,看着跳腳吵在一起的古六和李文山,秦王先嘆了口氣,金拙言跟着嘆了口氣,秦王又嘆了口氣,金拙言再嘆一口,兩人一替一聲的嘆着氣。

    秦先生雖然不知道淫祀案的首尾,可溪口鎮女屍案,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林憲司身邊最得用的幕僚姚潛死了,他將知道的那幾件事連在一起,稍稍一深想,只覺得後背冷汗淋漓。

    在屋裏呆坐到將近中午,想了又想,出了屋,讓人備馬,他得去一趟江寧府。

    江寧府,李漕司心事忡忡的吃了晚飯,靠在榻上,心不在焉的聽嚴夫人說着給小三房準備了哪些節禮,以及節後準備請哪些人家過來等等瑣事。

    嚴夫人一邊說,一邊瞄着明顯心事很重的李漕司,正猶豫着要不要開口問一問,外面小丫頭稟報,秦先生從杭州過來,請見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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