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她臉上便捱了一巴掌。
“你個喪命星,盡給老子找晦氣,明兒個老子就休了你”說完,方有田呲哈着嘴爬到了牀上。
方有田躺在牀上,越想越覺着窩囊,覺也不睡了,從牀上爬起來,趿拉着鞋子就出去了。
孫氏知道方有田要去哪兒,可她不敢攔他,眼睜睜地看着方有田咣噹一聲甩上門走了。
孫氏捂唔唔地哭了起來,可饒是她心裏再難受,她也不敢大聲哭,怕驚動了林嬌娘,說不得又是一場風波。她只能把頭埋到被子裏,壓抑着自己的哭聲,這樣壓抑的哭聲,更是格外的悲涼。
今晚的天色不好,天上也看不見月亮,方有田摸着黑,深一腳淺一腳的向村東頭走去。
此時的方家屯,只有個別幾戶人家亮着燈,其他的人家,都是黑燈瞎火的。
沒辦法,燈油貴,大晚上的,一般的人家,誰捨得點着燈在那兒耗燈油啊,沒有要緊事,都是早早的便上牀睡覺了。
方有田熟門熟路的摸到了村東頭的一座宅子裏。
這座宅子,若是白天看的話,肯定都會替宅子的主人擔心,因爲這宅子裏的幾間屋子,都是土坯房,屋頂也沒有瓦,蓋的是茅草,因爲年久失修,屋子都有些歪斜了,看上去隨時都會坍塌一樣。
不過這屋子好幾年前就是這個樣子了,它也沒倒,它也沒塌,屋子的主人還好好的住在裏面,過着自己的快活日子。
這座宅子也沒有圍牆,只用短籬笆圍了一圈,一擡腿,就能跨到院子裏去。
方有田跨過籬笆進了院子,趴在堂屋門口聽了聽,聽到裏面沒啥動靜,這才擡手敲了敲門。
屋子裏傳來一個象是刻意捏着嗓子似的女子的聲音,“誰呀”
方有田悶聲回了一句,“我。”
屋子裏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的,屋門吱呀一聲開了,方有田一句話不說,撲上去抱着屋裏的人就啃了起來,一雙手也不老實的在那人身上揉捏了起來,一邊揉捏一邊猴急的就把人往牀的方向推。
方有田抱着的這人是馮寡婦,年約三十歲,最是好喫懶做的一個人。
當姑娘的時候,因爲好喫又懶,名聲不大好聽,連個說婆家的人都沒有,後來眼看着就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她爹孃一狠心,把她嫁給了方家屯的老光棍李大年。
李大年家在方家屯是外來戶,老實巴交的,無父又無母,種着一畝佃來的農田,家裏窮的叮噹響,一直也說不上個媳婦,後來馮寡婦嫁給了他,他對馮寡婦還挺好,不光啥活都不讓馮寡婦幹,家裏但凡有點好喫的,都進了馮寡婦的嘴,把馮寡婦養的越發懶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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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後來李大年得病死了,馮寡婦失了倚靠,再嫁吧,沒人願意娶她,讓她出苦力幹活養活自己吧,她又不願意受那份罪,回孃家吧,孃家哥嫂根本就不叫她進家門。
當然了,馮寡婦的身子也不是白上的,是要出銀錢的,即使不出銀錢,也得給她拿些細米白麪過來,才能跟她顛鸞倒鳳。
躺到牀上叉開腿哼哼兩聲,就解決了自己的喫喝問題,馮寡婦覺着這法子不錯,一來二去的,她就上了癮,暗地裏就做起了皮肉生意。
馮寡婦雖說又懶又饞,可她長的卻有幾分姿色,嘴巴又會哄人,再加上無師自通的琢磨出了一套在慶上伺候人的功夫,還挺能勾人,慢慢的她的名聲也就傳開了,十里八村的那些不正經男人,就跟聞到了腥味的貓似的,明着暗着的往她屋子裏鑽。
馮寡婦的爹孃早在她嫁給李大年的第二年就先後過世了,眼下她孃家只有一個哥哥,她孃家哥哥聽說了她的醜事,自然是不依的,可馮寡婦跟她孃家哥說了,要麼叫她回孃家跟着哥嫂過活,要麼她哥就不要管她。
她孃家哥肯定是不能叫她回去的,見她執意做醜事,便氣得跟她斷絕了關係,從此只當沒有這個妹妹。
孃家哥不管了,李大年這邊又是獨戶,沒人管她,馮寡婦這皮肉生意就這麼做了起來,她又是個得過且過的,覺着自己的日子還真是過得逍遙自在,給個神仙都不換呢。
方家屯有不少男人就是馮寡婦家的常客,有光棍漢,也有方有田這樣的有婦之夫。
方有田本來也是個好喫懶做的,一天到晚的也不幹啥正經事,偶爾去鎮上扛點零活,掙的那點錢,一文都沒有往家裏拿過,全到了馮寡婦的腰包裏。
馮寡婦做的就是皮肉生意,丁點好處沒見到,哪能輕易就叫方有田得了身子,見方有田急不可耐的把她往牀上推,便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方有田喫疼,鬆開了摟着馮寡婦的手,揉着被掐疼的腰,怒道,“你個騷蹄子,你掐我幹啥”
馮寡婦在方有田已經擡頭的那杆槍上摸了一把,嬌嗔道,“老孃都一天粒米未見了,哪有力氣伺候你,等哪一天老孃有了錢,喫飽了飯,你再來吧。”
被馮寡婦這麼一摸,方有田覺着心裏的小火苗是噌噌的直往上冒,他也顧不上發怒了,從懷裏摸出一些大錢,數也不數的都塞到了馮寡婦的手裏,然後一句話不說,一把把馮寡婦推倒在了牀上,喘着粗氣就撲了上去。
馮寡婦摸着那些錢,約摸也有十幾枚,雖然不大滿意,不過有聊勝於無,便不再推拒,由着方有田在她身上動作起來。
方有田在馮寡婦身上風流快活,孫氏卻幾乎是一夜都沒有閤眼,她一會兒擔心方有田會把她休掉,她沒了爹孃,孃家哥嫂又容不下她,到時候,她怕是連個容身的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