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91章 當堂對峙
    李殊慈早已經回到名壽堂去看望祖母,那個院子裏面發生的一切似乎都不在她的眼中。

    而文芳榭,冬兒怯懦的擡頭看了一眼赫連韜,“奴婢透過門縫看見看見大少爺和元霜姐姐正在沐浴”

    “等等”赫連韜打斷冬兒問道:“據說李錚是背對的衆人坐在木桶中,而死者已被分屍浸泡在木桶中,根本不可能看到她的臉,房間內又沒有發出聲音,你是怎麼知道和李錚在一起的人是元霜呢”

    冬兒嘴脣一個哆嗦,“因因爲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冬兒突然跪伏在地拼命磕頭,李煜臉色鐵青,這是哪裏來的丫頭,此時才說什麼也不知道,擺明了就是什麼都知道“起來,還不把話一五一十給我說清楚昨天是誰在這裏守夜爲什麼大少爺出了事沒有人知道”

    冬兒邊哭邊道:“老爺饒命,元霜姐姐一直是貼身伺候大少爺的,除了元霜姐姐,其他人根本不能隨意進入大少爺的書房和臥房昨夜元霜姐姐也同往常一樣,吩咐我們不必守着了,平時也常有這樣的情況所以,所以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元霜姐姐和大少爺在裏面啊所以我看到之後,並沒有進入房間,含玉姐姐可以作證的啊”

    赫連韜看了李煜一眼,溫和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死去的元霜是李錚的房裏人”還未娶妻,便縱情聲色,與佳人共浴這李錚還真是個多情公子啊李煜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元霜是沈姨奶奶給李錚的人,不過這種事他是不知道的。赫連韜的目光看向含玉,“她說的可屬實”

    含玉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不再抽噎,聽到問話答道:“是,因爲大少爺每日起身的時辰從未改變過,冬兒去敲門之後回來還與我說,大少爺今日怎麼還未起身,一大早便和元霜姐姐在沐浴呢我聽了這話十分疑惑,大少爺早晨並沒有要過熱水,這大正月的寒冷天氣又怎麼會正在沐浴呢於是便和冬兒一起去看,結果結果”

    “結果你們便見到了李錚泡在血水之中,還有元霜的屍體”

    含玉的身體又開始微微發抖,顯然那一幕仍然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腦海之中,“是,我和冬兒發現之後,十分恐懼,跑到房門口便摔倒在地,有婆子看見這情形聽說大少爺出事了。便去稟報了大夫人,大夫人來了之後就昏厥了過去再後來老爺便趕到了”

    赫連韜微一點頭,“好了,你們可以下去了”含玉和冬兒如蒙大赦,千恩萬謝的出去了。赫連韜又一一盤查了李錚院子中的衆丫頭侍從,皆說昨夜並沒有發現李錚的房間內有什麼異常。“李相爺,我看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大少爺此時是否已經醒來那告狀之人此時正在貴府門前等待。此事還需原告與被告當堂對峙纔可。不知相爺意下如何”

    李煜強壓心中怒意,道:“這是自然,老夫怎麼可能讓李家子孫蒙受如此不白之冤”當下吩咐人去詢問。劉勤身爲李府的大管事,一直以來兢兢業業,做事從來都是有條不紊,可此時的他已經被驚得不知如何是好,聽見李煜的吩咐,下意識的便邁開腿去了。

    片刻,劉勤抹着頭上的虛汗大聲道:“老爺老爺您快去看看大少爺吧大少爺醒來之後下半身居然不能移動此時狀若癲狂,太醫也毫無辦法”

    李煜陡然面色大變,根本無法遏制內心的震驚,大步甩開便往李錚所處的房間而去。赫連韜眼中精光連連,也擡腳跟了過去。還未進房門,便已經聽見李錚嗷嗷大叫:“滾你們都給我滾我不要做廢人我怎麼會成爲一個廢人”

    “崢兒,你這是怎麼了”李煜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荒誕的怪異感,一切都跟做夢一般。周氏此時也已經醒了,此時正在安撫李錚,“崢兒,娘一定會治好你的崢兒,你冷靜點”

    此時李錚正瘋狂的捶着自己的雙腿,赫連韜站在李煜身後望過去,只見李錚露在外面的兩條大腿微微有些發白腫脹,皮膚褶皺,應該是在水中浸泡時間過長的結果。太醫無奈搖頭對李煜道:“李相爺,這位少爺的雙腿此時麻木異常,無知無覺,下官從那液體中發現,裏面似乎除了鮮血之外,還有一種毒素,若下官沒有料錯,這應該就是導致這位少爺下半身無法行動的原因”

    赫連韜微微動了一下,劉華會意,上前一步道:“在下是府衙仵作劉華,方纔在一具女屍身上驗出劇毒,而這女屍肢體分解浸泡在水中,不知可否與這件事有關”

    太醫聽說劇毒、女屍、肢解這幾個字樣,瞪大眼睛看向李煜,半晌才道:“自然是此原

    因無疑劇毒由於女屍混入水中,長時間浸泡與毒水之中,自然會受到影響雖然不能致命,但這位少爺的腿恐怕”

    李錚的呼號之聲絲毫沒有減弱,甚至有愈加瘋狂的態勢,他看見李煜站在那裏,雙手並用,翻滾下牀,朝李煜爬了過來,“祖父,祖父救我我不想變成一個殘廢我不能變成一個殘廢祖父一定是那個賤人在搗鬼,昨天明明”

    “住口”李煜一聲暴喝,嚇得李錚渾身一個痙攣將要出口的話盡數堵在了嗓子裏,萎靡在地再不言語。周氏忙撲過來,哭道:“崢兒,你放心,娘一定想辦法治好你”

    李煜重重的唉了一聲,甩袖背過身子,看到赫連韜還站在一旁,勉強開口道:“老夫家事纏身,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赫連韜一拱手,十分仁義的說道:“下官自然能夠體諒相爺此時的心情,李錚少爺既然難以挪動,便讓那幾個告狀之人到此對峙一番,是非曲直說個明白。也好早些還李錚一個清白,不然那幾個人在外面大吵大鬧,恐怕會傷及貴府名聲”

    知道傷名聲,你還把他們直接帶來李煜已經要欺炸了肺,只說了自當如此便徑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再理會赫連韜。赫連韜毫不在意,吩咐衙役將告狀的三人帶來,兩個中年男女和一個四五歲的少年。

    那三人一見到李錚便要撲上前去,幾乎要將李錚當場撕個粉碎,衙役斥道:“住手”

    “你們幾人既然有冤情,如實到來便可,若所說屬實,本官自然會爲你們做主。當然,若有一句假話,本官也絕不容情”赫連韜正襟危坐,一副十分嚴肅的面孔。

    那三個人一聽此話頓時老實起來。那中年男人一副憨厚相,雙膝跪地哭道:“大人,請大人爲我們做主啊”

    赫連韜看了一眼如死人一般躺在牀上面如死灰的李錚,道:“你有什麼冤情,便一一道來吧”

    中年男子吸了吸鼻涕,說:“草民名叫陶士三,是販賣皮毛布料的商販。”他指了指跪在他旁邊的中年婦人和少年說:“這是賤內王氏,這是小兒陶雨。前段日子,我的女兒陶霜,哦,就是元霜,突然回家對我們說,她時常爲主子辦事,說不定哪天就會性命不保,若是有一天失去她的聯繫,也不用找她,就當沒有她這個女兒,還給我們留下了一筆錢財。”

    說着,他抓起旁邊王氏的手腕,露出她腕上帶着的一個紅玉鐲子,道:“看,這就是元霜送給她孃的。”

    李煜怒道:“滿口胡言元霜從小入府,分明是個孤兒。根本沒有什麼家人,你們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賊人”

    中年男子驚恐萬分,方纔撲向李錚的膽氣已經絲毫不見,哆哆嗦嗦的道:“小人說的句句屬實,還請大人明察”

    赫連韜微微一笑,對李煜說道:“李相爺居然對一個小小丫頭的身世瞭如指掌,難不成相爺也同儒王殿下一般,有通天曉地無所不知的本領,能對滿府家眷下人的事情如數家珍”

    李煜愣怔片刻,尷尬道:“畢竟是我李家的男孫,身邊服侍的人自然要精心挑選,老夫因此有些印象。李錚身邊的其他丫頭應該也知道元霜的事情,世子殿下可叫來一問。”

    含玉和冬兒早就被叫來在一旁候着,問道:“你們說呢”

    含玉和冬兒對視一眼,含玉道:“奴婢與元霜幾乎是一同入府,當時都只有六七歲的年紀,這些年來並沒有聽她提起過家人的任何事情,即便是逢年過節,許多下人都有一天或半天的常假可以回家中探望,但元霜好像沒有”

    李煜哼了一聲,赫連韜又看向冬兒,“你有什麼話說”

    “奴奴婢進府晚,平日常受元霜含玉兩位姐姐照顧。冬兒有家人,每次常假都要回家探望,但是不過僅僅一天而已,冬兒不捨家人,所以時常想念。元霜姐姐知道以後,便與少爺說,將她自己的常假給我,所以每次我都是有兩個常假的。”冬兒滿臉畏懼,聲如蚊蠅,好在衆人還能聽清她說話。“但,但是就從上年夏天開始,元霜姐姐時常會在常假的時候出去所以奴婢記得很清楚,但奴婢並不知道元霜姐姐是去了什麼地方”

    赫連韜道:“陶士三,你有什麼話說”

    陶士三看了王氏一眼,面上泛起一絲愧疚:“此事說來話長,是我們一家人對不住小霜情況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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