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104章 惡人惡報
    李殊慈兩世爲人,自然知道李姝喬的陰狠心腸,其他人卻並不知道,一時間滿院子的人沒有一點聲音,都呆愣愣的看着那條慘不忍睹的手臂久久不能自語。李殊慈和巧香的目光相對,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巧香復又低下頭,說道:“奴婢伺候大姑娘多年,深知大姑娘秉性惡毒,稍有不快便動手打罵,還有各種各樣折磨人的手段。她以奴婢們的家人相要挾,另奴婢們不敢多言。在她身邊伺候的幾個丫頭都苦不堪言,甚至莫名其妙死掉的也有好幾個”

    巧香聲淚俱下,喉頭哽咽:“大姑娘對婚事不滿,今早起身,看見奴婢就是一番針刺打罵,奴婢怕極了,也恨極了所以,就算是死也不想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奴婢被大姑娘折磨至昏厥,醒來知道發現大姑娘帶着環兒出去了。聽見婆子議論,說儒王殿下受皇命徹查大少爺毒害老夫人殺人滅口的案子,正在府上。我心中知道大姑娘要動手害人,所以便有了揭發這一切的心思。以求懲治惡人,得以解脫驚擾儒王殿下,還請王爺恕罪”

    此時李姝喬伏在地上微弱的喘息着,假髮鬆脫歪在一旁,那一副狼狽悲慘的模樣,無聲的昭示着這個人的結局。若不是身負盛名的儒王在此,恐怕衆人早已忍不住議論紛紛了。

    儒王點點頭,“我方纔站在門外,亦是聽得清清楚楚,此女殘害親妹手段毒辣,更妄圖欺瞞皇室,欺君罔上此等罪大惡極的女子,定然是死罪,腰斬吧”

    本朝儒王金晟所說的話,有誰能質疑,又有誰敢反駁呢何況事實擺在眼前,這麼多人都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容不得罪犯再有半分辯駁。“至於你,我便讓李家將身契交與你,你自行離去,從此與李家再無瓜葛。”

    “奴婢巧香,謝過王爺大恩”巧香聽見儒王作保放她自由身,終將保住性命脫離地獄苦海,一瞬間崩潰痛哭。

    李姝喬被儒王的侍衛架起,半拖着被帶走了。赫連韜主動承擔起了這個監斬惡人的重任,跟着去了刑場。室內的李姝雯還在救治當中,卻是不可能將那一張毀壞臉給衆人看個清楚了。

    李煜愣愣的看着這一切,彷彿還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殊慈走到他身邊,輕聲說:“祖父,現在你知道,你想要幫助的這些人,都是一羣蛇蠍心腸的貨色了嗎”李殊慈半是嘲諷半是奉告:“祖父若還是執迷不悟,總有一天,會被啃食的連骨渣都不剩”

    儒王站在離兩人不遠不近的地方,以他的耳力自然聽得清楚,他淡淡看了李殊慈一眼,知道她還是無法放棄,極力的想要勸說李煜。可這話聽在李煜耳中,不亞於天底下最大的諷刺和嘲笑,令李煜在無地自容中對李殊慈生出了更深一層的憎惡。他望着李殊慈,一言不發,那眼神陌生的如路人一般。李殊慈胸口像堵着萬千棉絮,終於還是轉身離開。

    儒王望着那一瞬間塌下去的肩膀,莫名的對這個女孩子產生了一絲憐憫,那清清瘦瘦的身軀,爲了在意的東西,執意要肩負起那般沉重的使命

    第二日,便是一年一度的正月十五上元節,天色纔剛剛破曉,城中已是人流鼎沸,層樓綴錦,一派喧譁熱鬧的景象。這是上京的小娘子們一年中最自在沒有束縛,最最興奮期待的一天。

    一大早,方瑾和俞寶嬋便親自到府上給李殊慈送了一堆的花燈,糖人,假面。這樣熱鬧的日子,向來淑靜的方瑾也禁不住和俞寶嬋嘰嘰喳喳,歡聲笑語不停。可李殊慈卻沒什麼心情,老夫人的身體如今只是熬日子罷了,那種等死的滋味李殊慈想都不敢想。姚氏見她整日鬱郁,極力勸她出去走走,加上方瑾和俞寶嬋兩廂規勸,只好勉力提起一絲興致和她們出門去了。

    三人逛到腿腳發軟,俞寶嬋便提議道:“你們知道南城邊上有個半邊樓不那裏有個說書先生,口才極好,我可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把故事說的那般引人入勝,那位說書先生雖然長得不怎麼俊美,但那樣風度氣質在我看來,幾乎比得上四公子了。這幾日我纏着我二哥帶我去了幾次,實在是讓人聽了還想再聽,有趣的很。不如咱們到那處歇歇腳,也熱鬧,如何”

    李殊慈乾笑兩聲,如果俞寶嬋知道半邊樓正是她的產業,而那位不怎麼俊美,可比四公子的說書先生,正是她的小跟班一枚,不知會作何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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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從李唯承這個倒黴蛋開始,到李錚被收押監牢,再到李姝喬身死,不過短短半月時間,李府喧囂血腥的帷幕終於落下。而這一場接一場的鬧劇被向九一一渲染着色,成了上京半邊樓最熱的談資。三尺長的巨大布告幾乎和半邊樓的屋頂齊平,黃底黑字,極其奪人眼球。

    三人依舊是一身小公子打扮,到了地方也不上樓,直接坐了廊下的桌子,要了點心湯水,應季的冰凍果子,看着大堂內來往不停的人流說笑不停。孫小子的傷勢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端茶倒水不在話下,見李殊慈領着年紀相仿的兩位,拉着愣怔的五山到一旁叮囑道:“五爺帶着朋友過來了,你別亂說話,就當不認識,知道不。”

    五山愣愣答應一聲,到一邊忙去了。孫小子就站在離李殊慈不遠的地方,看着李殊慈的眼色,隨時聽候吩咐。

    方瑾看着俞寶嬋無比雀躍,東張西望的樣子,打趣道:“你這潑猴子,找什麼呢莫不是看上這處的說書先生了”

    俞寶嬋一下子跳起來,差點將桌上的茶水打翻,復又坐下,居然沒反駁,從臉頰一溜紅到耳根,李殊慈目瞪口呆和方瑾對視一眼,“寶嬋,你是真的了”

    俞寶嬋眼一瞪,“你們兩個別胡說,我就是我就是愛聽他說書”

    方瑾和李殊慈面面相覷,皆哭笑不得不知說什麼好,這欲蓋彌彰的解釋,纔是真真道出她的真心來了。兩人還不知要如何勸解他,那說書先生倒真是趕場,出現的正是時候。俞寶嬋眼睛一亮,叫道:“是他,你們看。”

    向九自詡殺手一名,這麼意有所指的一句呼喊,他自然分辨的清楚,輕飄飄的一個眼神投過來,便是一怔。俞寶嬋愣在當場,喃喃道:“他他是不是看見我了”

    李姝慈無語的給了向九一個警告的眼神,對俞寶嬋道:“什麼看見你了,你休要胡想,你這樣的家世,可能容得你胡爲”本來李殊慈還想要告訴她們兩個半邊樓是她手上的產業,可現在看來還是算了,若俞寶嬋跟她打聽向九的事,她是說還是不說向九,人是個好人,可到現在也沒跟李殊慈交底,若兩廂出了岔子可怎麼辦

    兩人將俞寶嬋按在椅子上,一陣頭痛,她這性子慣常大大咧咧,可若認真起來,那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那邊向九看見李殊慈,微一尋思便知道是怎麼回事,沒有上前來搭話。醒木砰的一聲落下,堂上衆人緊跟着歡呼喝彩一聲,喧聲一片。

    “話說大年初九早上,原本連月的大雪驟然止住,壓城的黑雲終於退去。而在南城之中,丞相府邸之內,卻發生了一件慘絕人寰,令人髮指的離奇命案。在座的各位,你們可知這案情所爲何事離奇在何處啊”

    向九說的書十分特別,沒有花前月下,也不是什麼江湖傳聞,都是京城百姓們耳聞眼見的奇事趣事。這些事情往往發生在當下,是百姓們茶餘飯後的閒聊談資。可就是這樣人人都知曉的事情,經向九這麼一說,卻別有一番與衆不同的意趣。

    衆人紛紛相應,有人大聲喊道:“李家的大公子當日被收押入監,想必何此時有莫大關聯”

    “那死去的可憐女子不正是大公子的貼身婢女麼”一個滿臉鬍鬚的男子滿面意味深長的笑容,也大聲說道。

    “正是”有李殊慈在場,向九更加賣力舌綻蓮花,堂上的氣氛一時無比熱鬧,“話說這位李家的大公子長相俊美,爲人風流倜儻,是王太尉親自選中的得意女婿,卻爲什麼突然之間捲入了這場殺人奪命的案件之中呢”

    “這李家公子忒不是個東西爲了娶名門貴女做老婆,便將山盟海誓的女子殘忍殺害了。這樣狼心狗肺的人,就應該治他的罪”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滿面憤慨,卻興致勃勃的點評着和她半分不相干的任何事。

    李殊慈哭笑不得的看着向九賣弄自己的本事,口中說着的,卻是她家裏發生的慘案。方瑾拽了兩下興致勃勃的俞寶嬋,俞寶嬋這才反應過來,這書說的熱鬧非凡,可卻正是李殊慈的家事,頓時有些窘迫,“阿,阿慈那個”

    李殊慈看着她二人,說道:“這位說書先生說的沒錯,像李錚那種人活該受千刀萬剮。”若沒有他們,祖母的身體怎麼落得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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