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178章 自薦枕蓆【第二更】
    李殊慈一連聲都安排好了,到底親自出府,只不過爲了讓李唯清姚氏放心,捎上了李屹陪她一起去。李屹陪李殊慈在馬車上同坐,咬牙切齒:“這姓秦的女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什麼溫柔賢惠,還不是裝的還好妹妹半路把她截在了外頭,不然今個晚上就得鬧幺蛾子”

    “我看父親和這隻蛾子中間好像有點別的事。”李殊慈皺眉,看李唯清的樣子,安綺容那樣的絕色,整天把眼珠子掛在李唯清身上都沒能把他的魂勾去,秦妙人是怎麼做到的難道就是因爲性子溫婉可人“這蛾子恐怕還不小,是隻大幺蛾子”

    李屹驚詫不已:“怎麼說”

    “我也不知道。”李殊慈皺眉搖頭,“大哥難道不覺得父親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太過不尋常了嗎我總覺得這中間有什麼事咱們不知道”

    聽李殊慈這麼說,李屹更加驚訝:“父親確實難有動容之時,但或許是因爲涉及母親,父親怕母親傷心,所以才時有奇怪的態度。”

    李殊慈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想了想秦妙人的舉止言語,說:“秦妙人從小長在市井之中,叔父又是那樣的人,她能安然的活到現在,應該很不容易纔對,性子就難免會變得潑辣厲害,才能保證自己不受欺凌。可你瞧她一臉的賢惠懂理,難道她周圍的人都喝了什麼迷魂湯,見到她就自動變得和善了嗎以至於她長成了如今年這種性子”

    “會不會是那個秦正先有問題或者她那個叔父”

    兩人話沒說完,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車檐搖搖晃晃的流蘇墜子在街邊燈籠的映照下,顯現出一種晦暗的金黃。雷嬤嬤正等在大門口,見了李殊慈也不多說話,帶着一行人呼呼啦啦的進了秦妙人所住的正房。李殊慈率先進入,木雲和劉醫婆跟在她身後,雷嬤嬤把其他人被隔絕在門外。

    天青水色的紗帳中,秦妙人佝僂成一團,如同還未出生蜷縮在母親肚子裏的嬰兒般,只是渾身顫抖,面色白的嚇人,頭上的汗水將頭髮都全部打溼了,十分狼狽。見李殊慈過來,眼中的驚詫一閃而過,下一刻,便掙扎的要起身見禮。李殊慈忙一把掀了紗幔,按住她,示意劉醫婆上前問看,“秦姑娘別亂動,如此情形,就莫要見外了。”

    回身將榻前的位置讓給劉醫婆,對這邊的小丫頭低聲訓斥道:“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就成了這副樣子了多長時候了,你們是怎麼伺候的,人命關天的大事怎麼現在纔來報”

    幾個丫頭都是原來這邊宅子裏的丫頭,並沒怎麼見過李殊慈,卻也聽說過李殊慈從小任性嬌慣,不惹她還好,惹了她就要吃不了兜着走當下趕緊跪成一團,磕頭喊着姑娘饒命,其中一個說道:“奴婢一直在門外守着秦姑娘,裏面並沒什麼動靜。是方纔秦姑娘起身的時候突然間發了病,奴婢就趕緊叫人去尋人回府通報了。”

    雷嬤嬤說道:“姑娘莫生氣,這丫頭說的是實情,秦姑娘病來的急,也沒什麼預兆。”

    秦妙人在裏面聽着她們說話,還忍着痛替幾個丫頭說話:“五姑娘別生氣,與她們沒什麼相干,是我自己的問題。”

    “我孃的身子還沒利索,又在保胎,實在顧不得這邊,別人來又不合適,我年紀小,懂得不多,只是怕耽誤了秦姑娘的病情。”李殊慈說着,給雷嬤嬤使了個眼色。

    雷嬤嬤見了眼角生出一絲笑意,說道:“姑娘放心咱們上京有的是醫道聖手,保管秦姑娘什麼病都能藥到病除今日若是秦姑娘沒什麼起色,明天咱們放出消息,只要能只好秦姑娘的病,只要咱們能做到的,都通通答應。”

    “嬤嬤說的是,就按嬤嬤說的辦。”李殊慈答應的痛快,又問劉醫婆。“秦姑娘到底什麼病,來的這樣急,要不要緊”

    劉醫婆一番望聞問切,說道:“寒性凝滯主痛,氣血凝滯運行不暢,因而疼痛。秦姑娘身有寒症,不應喫寒涼的食物。我這就給姑娘開一副溫養調理的方子。不過,秦姑娘這病想必是常年積累所至,一時難以去根,只能慢慢調理。”

    雷嬤嬤這纔想起:“哎呀,可不是,如今剩下天熱,喫食都是解暑的,秦姑娘若有寒症,身子可受不住。”

    秦妙人忍痛說道:“是我不好,近日勞累,忘記與人說起,五姑娘千萬別責怪他人

    ,是我自己的錯處。”

    “秦姑娘莫要多說話,先養好身子要緊,你放心,我必定爲你尋覓良方,去根除疾。”李殊慈根本不等她答話,一連聲的吩咐下去,“從今日起,咱們張榜尋醫,務必要將秦姑娘的病治好,若是有此能人,診金不拘。”

    秦妙人愣愣的看着李殊慈,幾乎分不清這位五姑娘是真傻還是假傻,都忘了阻攔,只是她現在是真的痛的死去活來,也顧不得說話了,她自己也懂醫理,知道病是裝不得的,只好假戲真做,午膳吃了不少自己平日不能喫的寒涼食物引發病痛,意圖能引李唯清到這裏來,只要他來了,就不怕留不下。只是,來的居然是這位五姑娘

    秦妙人喝了藥,又喝了不少熱水,整整折騰了一個時辰,臉色終於漸漸恢復。說道:“多謝五姑娘照看,我已經好多了。只是三爺他爲什麼三爺沒來”

    一屋子的人除了李殊慈以外臉都綠了,這秦妙人的臉皮是有多厚這話也是能跟五姑娘說的就連雷嬤嬤的臉都快崩不住了。李殊慈面不改色,微微一笑,說道:“父親和秦大人是故交,按理來說應該多顧着秦姑娘一些,只是男人家畢竟不懂得後院的這些事情,比不得我們女子心細。我來前,父親也是一再叮囑,要好好照看秦姑娘呢。”

    秦妙人看了看李殊慈的神色,竟半分看不出真假,不知道她是真不懂還是加不懂,強自壓下心頭的無力感,決定說的更加透徹些:“當年我父親在京城做官,那時候三爺是將我父親當做師長先生敬着的,我也多次見過三爺,說來也是緣分,我早便想脫離我叔父,卻苦於無處安身,沒想到救我出苦海的竟然是三爺”

    “原來竟是這樣可惜我當初年紀還小,並沒有見過秦大人,是我和秦大人沒有緣分了”

    秦妙人幾乎被李殊慈一句話悶的吐血,頭一回覺得自薦枕蓆是件挺艱難的事,只好強笑道:“五姑娘年紀小,秦家落難之時,五姑娘恐怕還是個小孩子,肯定記不得從前那些事。只是我卻十分難忘,只是我如今卻無人爲我做主了”

    秦妙人就差說出自己已經是李唯清的人了,這輩子非要跟他不可了。可惜李殊慈就是難以領會,拉着秦妙人的手,十分傷感同情的說道:“秦姑娘,你放心,雖然你父母親已然仙去,可既然你到了這裏,我是不會不管你的,你有什麼事情千萬別見外。一定要與我說纔好,我一定幫你。”

    秦妙人站在廊下角落的陰影裏,看着李殊慈帶着人風風火火的離開了,一雙如水波的雙眸一點點陰沉下來,成了陰影的一部分,然後她緩緩閉了閉眼,看來李唯清是被阻攔住了,不是他不想來,而是來不了。山不來就她,她只好去就山,卻半路殺出這樣一個難纏的五姑娘,油鹽不進。只是這樣一個小丫頭能阻擋的了她嗎不過是一些低劣手段而已。

    第二日,李唯清被煦文帝召進宮。這上京有的是人精,李唯清從醴都府帶回一個妙齡少女的事情根本瞞不住人。何況這女子曾經是成國公時受了牽連的罪臣。李唯清從來都是不顯山不漏水不得罪人也不巴結誰的淡漠性子,如今就這麼把人帶回來,真不怕君上多想嗎是不是有些自顧自的過了頭了

    煦文帝看了看御書房低眉順眼各自肚腸的官員們,這都是下了朝要與他私下說事兒的。他看看李唯清,說:“聽說你家的小丫頭在張榜尋醫呢什麼人病了”

    李唯清面色如常,答道:“是以爲故人之女,生計艱難,受人欺凌,身染寒症,小女與她一見如故,十分緊張,所以有些小題大做,讓君上見笑了。”

    “哦”煦文帝挨個看了衆人各色表情,突然哈哈大笑道:“這小丫頭倒是真性情,好四哥兒好眼光”

    一屋子人被煦文帝突如其來的發笑給笑愣了,只有儒王神色如常,站在一旁笑道:“父皇明鑑。”大大小小的官員們也都出聲笑着附和,氣氛緩和下來。

    煦文帝大笑完了,又說了一句讓衆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話:“子方,你回去告訴她,朕許她一個願望,只要朕能給的,仍憑她提。”

    所有人都是一驚,李唯清和儒王對視一眼,也不知道煦文帝突發了什麼新奇想法。

    這一個願望這願望可大可小,這是給李殊慈的願望,還是給李唯清的願望,亦或是給李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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