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196章 生殺陷阱
    剛剛合攏的牆面再一次被打開,原來這機關居然是雙面的李殊慈還沒來得及看清暗門處的人影,那人便飛撲過來扯了離他最近的木雲鑽回牆洞之中,消失不見佛龕咔噠一聲飛快合攏,緊接着又是咔噠一聲,李殊慈撲到佛龕前擺動觀音像,卻毫無反應“怎麼回事機關被卡住了機關從裏面被關死了”

    赫連韜一把抓住她,“咱們快走,他們應該不止一個人,這是陷阱”

    “不行不行”李殊慈搖頭,眼淚嘩嘩的從眼眶裏流出來,是她沒想周全,才害了木雲,想到方瑾,她幾乎受不住,“我不能扔下她不管,我不可以再失去你們任何人”

    赫連韜聽她說你們,心裏狠狠橫過一條暖流,嘴上還是勸道:“咱們做的這些事,同沈家對抗,同帝王相謀,跟行軍打仗沒什麼區別,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咱們得看大局若是哪天我死了,你也不必管我只管自己好好的活着”

    李殊慈認真的看着赫連韜,她重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脆弱,眼淚不要命的往下掉:“我得救她”

    赫連韜張了張嘴,“小五,你聽我說,你先冷靜,他要抓的明顯是你。你現在過去,咱們三個都得死。沈淵是個心思狡詐之輩,決不會做無用之事他抓錯了木雲,暫時也不會如何,只會藉以來威脅你,咱們還是早一步回去,再作打算”

    李殊慈渾身發抖,整個身子都麻木的,腿僵硬的幾乎邁不動步子。赫連韜強忍劇痛將她打橫抱起,強提着氣一路奔回拂風苑。李殊慈的閨房的套院在拂風苑最裏邊,青鴿幾個焦急的在院子中團團,見黑夜中一個奇怪形狀的影子飛速往這邊過來,都嚇了一跳。

    赫連韜走進,青鴿纔看清情況,“姑娘姑娘怎麼了”赫連韜也不回答,直接衝進內室。

    內室之中,一個清華無雙的背影立在桌前,聽見動靜回過頭來,看見李殊慈被赫連韜抱在懷中,面色一變。“阿慈”

    李殊慈的面色慘白,緩緩擡頭,她不敢開口,怕自己一開口就哭出聲來。赫連韜見儒王等在這裏,有些尷尬的將李殊慈放下,扶着她做穩,才招呼道:“她沒事”話還未說出口,血嗆在喉嚨裏一陣劇烈的咳嗽。

    青鴿聽說李殊慈沒事,才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這才發現赫連韜居然受了重傷,忙喊雪心和藍心拿藥燒水,“快先扶着世子躺下,別亂動竟然流了這麼多的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木雲她木雲呢”

    赫連韜看着儒王正安慰李殊慈,聲音無比虛弱的說:“她,被沈淵給抓走了濯香院有密道機關”

    青鴿正用剪刀減赫連韜的衣服,一聽這話,手抖了一下,冰涼的剪刀冷的他肩膀一縮,牽動傷口又流了不少血,“世子殿下,對對不起”青鴿縮着肩膀,一手捂着嘴,將哽咽堵在喉嚨裏,赫連韜知道她們幾個人的感情十分深厚,忙又說道:“你們放心,木雲暫時不會有事,沈淵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會爲了泄憤對木雲如何,他會利用此事要挾小五,所以,接下來準備打一場硬仗吧。”

    赫連韜其實早見慣了生死,如果是他,會捨棄一個得力的手下,以保全大局,相信任何一個常處於時局漩渦中的人都會這樣做。但如果李殊慈要救人,他就不會坐視不管。她說的對,她得救她,她不能捨棄他們任何一個。“你也勸勸小五,咱們一定會有辦法。”青鴿點頭應了,捂着臉沉默了好一會,再擡頭幾乎已經平復下來,通紅着眼睛繼續給赫連韜處理傷口,赫連韜不禁對青鴿另眼相看,這樣能幹冷靜的丫頭,當真少見。

    李殊慈也已經緩過口氣來,“總歸不管用什麼法子,都得把木雲救出來”

    儒王的手指放在李殊慈的眼下,接住她的最後一滴眼淚,說道:“一切有我,你放心。”

    赫連韜想要應承的話生生噎了回去,低頭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李殊慈說道:“咱們得讓太子哪裏快點動作,讓惠妃入局,把水攪渾,沈淵可能就沒那麼多的時間算計木雲的事情,咱們得爭取時間。王爺,你那邊如何了”李殊慈並沒有對儒王說起自己與赫連韜商量六皇子的事情,現在儒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幫她,還有德妃娘娘當年身隕的真相。她覺得,儒王應該不會想

    要捲入這場巨大的紛爭之中。她,也不想拖累他。

    儒王看着李殊慈,未乾的淚眼在光線下堅毅而瀲灩,她身處陷阱,從未鬱猝軟弱過,今天卻爲了一個婢女失態至此,她的特別她的情深意重她的所有一切總是讓他驚訝和敬佩,原本一開始他恍惚了一瞬,沒有繼續想下去,說道:“惠妃的師兄梁有先,手下最得利巡視漕務胡爲,押運通判何常二人,手裏握着天下錢糧,掌管漕運事務中的重中之重,梁有先自擔任曹運總督以來,便與這兩人肝膽相照近二十年,可沒想到他們竟然也是沈家的人,咱們的消息暗中放給梁有先之後,梁有先僅僅猶疑了一日,便將設計拿了二人的錯處,現下補上的空缺是君上信任的人。”

    “沒想到,王爺的動作竟然這樣快。”李殊慈沒有對他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而儒王也很默契的沒有問。這也是李殊慈覺得和儒王相處是十分舒服的一個原因。

    “滄州車騎將軍範義閎,算得上是楊衍的半個恩師,他早年曾救過一個女子,回京述職順路將她送到了沈府。算算時間,剛好是沈皇后入沈府的時候,他對沈皇后有情,且用情頗深,只可惜沈皇后沒多久就進宮了,之後同他亦有往來,楊衍當年離家一路往滄州,恐怕也是沈皇后暗中有意引導。”

    儒王的聲音不疾不徐,李殊慈卻聽得心驚,她怎麼也想不到,儒王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將十幾年前的事情查的如此仔細他手中的能人異士似乎也不少,可他從小便受各方勢力所排擠,德妃娘娘有去的早,他是如何經營這一份勢力的呢

    “還有,沈嘉怡身邊的秋英是沈皇后培養的死士,這樣的暗樁一共四個,元霜死了,秋英也受了懷疑,相信沈嘉怡很快就會動手。剩下的夏星,冬至二人。冬至已經入了五皇子府,夏星還未查到身在何處。而且,沈皇后當年的確親自調進宮中一個婢女,這個宮女名叫豆兒。當年留下的卷宗已經毀了,但,機緣巧合之下,當年受過豆兒照顧的小太監手裏還留下她的畫像。已經證實,豆兒就是古柔,恐怕沈皇后是前朝遺孤古爾雅沒錯了。”

    說到前朝公主,李殊慈忽然想到德妃,君上與德妃鶼鰈情深,不顧朝臣反對,雖然沒有將儒王立爲太子,卻一直重用。會不會暗中也爲他培植了一些勢力呢那麼君上難道心中還是執意想要儒王繼位的嗎“那麼宮中可有前朝宗室卷宗可否能查到古爾雅公主與德妃娘娘到底”

    “我母妃的宮殿已經空了多年,只有我與君上才能進得去。昨夜,我在母妃的宮殿牆壁之中發現一個機括,裏面是一份宗室族譜。在母親這一輩中只有兩個名字,一個是我母親古爾真。另一個似乎是後添加上去的,叫做古爾雅。寫在皇室宗親安瑤公主的名字下方,想必是正宗的皇室血統,比我母親的血統要高貴的多。在前朝,是有女皇承接大位的。”

    李殊慈看着儒王,對他口中說的昨夜生出一絲懷疑。卻什麼都沒有說。任何人都有祕密,也許他覺得此時說出這個消息比較合適吧何況她也是剛剛確認沈皇后便是這個古爾雅公主。“這麼說來,沈皇后的最終目的,是要復國。是要做女皇,而不是讓自己的兒子沈淵繼位。”

    “從她的行事來看,此人應是傲然詭祕之輩,又有如此大的野心,恐怕事情如你所料不差。”

    李殊慈現在無心去想別的,她得趕緊吧木雲救回來:“王爺身邊的人,都可信麼太子那邊恐怕要刺激刺激劉芙纔行。”

    儒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脣角向上輕輕彎起一個弧度,“現在是說不準的,等你嫁入王府,想必一切都可清明。”

    李殊慈臉色一紅,尷尬的轉頭看向別處,正看到已經包紮好的赫連韜也朝她望過來,四目對視,赫連韜的臉毫無血色,整個人幾乎乾枯成了一塊朽木。她此時纔想起赫連韜因爲她受了重傷,連忙起身過去:“你你的傷”

    赫連韜在她焦急內疚的眼神中,咧嘴,又調整了一下弧度,將那一抹苦笑的意味深深藏起,說道:“我沒事,不多是剛巧刺破了血多的地方,血流的多點而已。回去喫點好的,幾天就補回來了。”

    青鴿驚訝的看着赫連韜,這樣的傷還不算重,什麼樣算重死了纔算重傷她看看世子,又看看自家姑娘,再看看目光不離李殊慈的儒王,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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