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195章 血光之災【求票~】
    天壓雲低,夜色寥落。三個黑影鬼鬼祟祟的貼着牆壁,穿過陰影重重的古老宅院,在一處牆角停住,赫連韜臉上扎着蒙面巾,聲音悶悶的,對李殊慈說道:“我帶你跳過去。”木雲已經率先跳上了牆頭,無聲的對兩人打了個手勢。李殊慈胳膊被赫連韜抓住,腳下一用力,三個人已經跳到了院內。

    濯香院裏除了院子當中放置的漆木棺材,空空如也一片死寂。丫頭婆子都已經被清了出去。李殊慈幾個也不是頭一回半夜裏看棺材,都有心裏準備,圍着棺材轉了一圈,沒什麼異樣,便要往正院沈姨奶奶的住處摸過去。剛一動,便聽見院外牆根處有人說話,一團暖黃的光映在院外的牆面上,越靠越近,三個人又悄聲靠回牆角,屏息靜氣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哎喲,方纔我經過芳姨娘的院子,正聽見裏面慘叫呢,你說這蘭姨娘揹着大爺做這麼些缺德事,越來越不知道遮掩了,芳姨娘藏了這麼些日子,到底還是沒躲過去,一碗藥下去,就見紅了”應該是大房巡夜的婆子,邊走便說些閒話解悶。

    另一個婆子說道:“真是作孽呀等明兒個下了陰曹地府,不知要受什麼樣的報應大夫人在的時候,也沒這麼明目張膽過。這纔多少時候,這姨娘和姨娘肚子裏的孩子,都折了好幾個了。說不得都變了厲鬼了”

    先頭說話的婆子聽到這,就嚇出了一身冷汗,“哎呀,別說這些。這裏面還停着副棺材呢”

    “怕什麼,咱們又沒錯虧心事。聽說大夫人回鄉了這蘭姨娘也是縣官家的閨女,同咱們大夫人出身差不多,怎麼行事就沒一點相像蘭姨娘整日就琢磨這房裏那點事,往後真能扶正大爺怎麼也不管管”

    “這你就不知道了,聽大爺屋裏的人說,就沒見過蘭姨娘那麼浪的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窯子裏出身呢把大爺迷成那樣,還有什麼不行的再說,蘭姨娘生了四少爺和七姑娘,這兒女雙全,身段容貌她都給佔了,隨她怎麼折騰,我看大爺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兩個婆子說着話走遠了,三個人出了口氣,赫連韜暗中想着,往後自己的後宅之中定要杜絕此般是非,這婦人嚼起長短來可真要命。又想到那還得有個厲害的當家主母纔行,下意識的往李殊慈的背影上看。

    李殊慈已經摸到了門口,門沒有落鎖,悄聲打開,沒有發出想象之中吱呀的聲音,看來門軸上常有人上油。赫連韜掏出火摺子點了一根蠟燭放在角落裏,讓蠟燭儘量少折一些光線出去,沈氏的房間簡單卻十分雅緻,內室和外室之間掛着一道翡玉珠簾,被掀動之時,發出清脆輕微的叮鈴碰撞聲。几榻上都擺着一些古樸大氣的小物件。屋子靠東的方位,佛龕上擺着香爐佛珠等物。“咱們分頭看看。”

    三個人沉着氣在四下輕聲摸索着,掃過各個角落,一無所獲。木雲站在屋子中央,問道:“咱們到底要找什麼”

    李殊慈低聲說,“咱們多少雙眼睛盯着府上,從來沒見沈氏出去過,你們不覺得奇怪我懷疑這其中是否有密道什麼的。”她的聲音非常輕,句子像是用氣息呵出來的一樣,赫連韜怕屋子裏有什麼暗器機巧之類,一直離她非常近,此時他似乎能感覺到她傾吐出的溫熱。

    “這裏難道真的什麼都沒有難道祖父那裏有暗道,會不會是在空山館”世家大族難免都會有些不爲人知的密室密道,只不過只有一家之主纔會知道,她上輩子從來沒注意過這些事,所以現在這般毫無頭緒。

    赫連韜說:“我想沈氏並不會吧所有的事情都讓李煜知道,應該不會。”

    李殊慈仔細看了各個櫃子靠牆的部分,又來到佛龕前。“一般人都不會隨意動佛龕的吧”

    “嗯,如此大不敬之舉,信奉佛道的人都不會亂動,不信奉的人也大多忌諱。”赫連韜在她身後答道。

    “你看,這香灰。”燃過的香灰應該多落入香爐之中才對,可佛龕上零散的灑出許多香灰。“佛珠上竟然也沾了這麼多香灰,這,是不是不尋常”她一遍說着一邊在佛龕上摸索,伸手在面目慈悲的菩薩底座輕輕一推。咔噠一聲,整個佛龕一個顫動,竟然轉了半

    圈,一部分沒入牆中,露出一個人寬的牆洞來。

    李殊慈往後一退,正踩在赫連韜的腳上,她下意識一低頭,電光火石之間,牆縫中突然竄出一個人影,長劍寒芒暴漲,劍氣直刺肌骨。那人一手執劍直逼赫連韜面門,另一手勾成爪狀,向李殊慈伸過來,就要把她扯入暗道之中。

    “小心”赫連韜低喝一聲,他若是出手擋劍,李殊慈便要落入那人手中,赫連韜一咬牙,只能一個旋身與李殊慈調換了位置,後背空門大開,那柄劍毫無停頓直刺赫連韜的脊背。他只聽噗的一聲,血肉鈍痛之感傳遍全身。

    那人見刺中赫連韜,不但沒有抽身而退,反而手腕狠命發力,就要將赫連韜刺個對穿。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不過眨眼之間,木雲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抽出腰間軟件,猛地推了一把赫連韜,將他從對方的劍勢中解救出來,斜劍上挑,與那人纏鬥在一起。

    李殊慈這時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微弱的燭光之下,她能看見赫連韜臉色差到極點,心知那一劍傷的極重,忙將他扶住,赫連韜想要對她笑一下,讓她心安,卻猛的一聲咳嗽,滿口鮮血全吐在她肩膀上。

    那人來勢洶洶,招招狠辣,一言不發便是猛攻,木雲根本抵擋不過,幾個來回已經落入下風,赫連韜回望過去,輕推一把李殊慈,抽出腰間長劍,提氣迎了上去。李殊慈急忙伸手去拉,卻只來得及抓住他的小手指,手指從她手中脫出,冷如堅冰。兩人齊齊抵擋,勉強與那人打個平手,李殊慈暗叫糟糕,這樣下去,他們三個全部都得完蛋燭火已經在三人你來我往的勁風中熄滅。她只能看到三人的影子,在狹小的空間裏翻鬥不停,她集中目力朝那個人看去,心中一驚,那個人,別說是影子,就是化成灰散了,她也能辨認的出來

    她腦子急速轉動,聲音不高卻語速飛快的說道:“沈淵,沒想到你居然是當今皇子,沈皇后爲了褫奪崇南江山當真處心積慮,在我李家深藏十七載,殘殺皇子,害死德妃娘娘,你們母子的手段當真狠辣”李殊慈口中所說句句都是無法言傳之祕,可沈淵嘴角噙着一絲冷笑,根本不爲所動,劍勢伶俐,一招更勝一招

    李殊慈心中着急,又說道:“沈淵,你別高興的太早,沈皇后不或者說前朝的古爾雅公主她的最終目的根本就不是讓你登上大位,她的目的是要毀滅崇南而你,不過是她計劃之中小小的一環罷了你遲早也是她砧板上的一塊魚肉。”

    沈淵的臉色沉了幾分,卻依然不受其影響。攻勢卻越發狠辣,似乎將赫連韜和木雲當做了發泄的目標一樣。李殊慈看着赫連韜的不時搖晃的身形,心中的難受愧疚幾乎要將她灼燒殆盡。她咬牙道:“沈淵,你知道我爲什麼如此恨你”

    沈淵手上一頓,李殊慈心下陡然涌起希望,“你可知,你我前世的關係”仨人的動作同時頓了一下,但赫連韜和木雲幾乎瞬間就反應過來,李殊慈是在吸引沈淵的注意力,沈淵心中明白,卻控制不住自己的,不斷分神想聽李殊慈說的什麼。“你可知道,李姝喬不惜殺害我的親人孩子,處心積慮的想要嫁給你。這一世我成全你們我成全你們,可你們爲什麼還不放過我那我前世受的那些苦沈淵,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沈淵,我曾經傾盡所有”李殊慈的聲音越來越小,如同喃喃細語一般,沈淵的目光頻頻向她看過來。想要聽清她說的話。

    “沈淵,你始終無緣大位,不要在癡心妄想了想知道你前一世死在誰的手上嗎”李殊慈突然大聲說了這一句,沈淵氣息頓時一亂,赫連韜看準時機,劍勢將他逼的一個踉蹌,木雲猛地一個旋身,將沈淵踢入牆洞之中,下面漆黑一片,似乎有很長的石階,仨人聽見下面傳來不斷的碰撞聲,李殊慈連忙伸手將佛龕中的底座掰了回來,暗門咔噠機括啓動,牆面合攏恢復原狀。

    “快走”赫連韜一鬆勁,又是一口血噴出,李殊慈下的眼圈都紅了,連忙拿帕子按在他的後背的傷口上,木雲已經將屋子裏恢復原樣,扯下裙襬將屋子裏的血跡擦掉。“姑娘,你扶着世子先走,我在你們後面”

    話音未落,三人只聽咔噠一聲,猛然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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