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266章 如遭雷擊
    楊衍和柳如刀都是被儒王給坑慘的人,一個丟了媳婦,一個丟了師門。好在最後他們各自留了個心眼,在八皇子身死的時候就覺察出了不對,紛紛退出戰局戴罪立功。楊衍和柳如刀交換了一個英雄所見略同的眼神。楊衍說道:“當初楊家從沈家摘出來之後,倒向了儒王,結果儒王竟然也是謀逆罪人,楊家又半路脫身,說起來也是節操掉地了。這次回京,我就打算跟君上辭去軍務。”

    楊衍救他雖說是爲了將功補過,但確實是救了自己的命。即便他曾與小五有過婚約,赫連韜也不好對他橫眉冷對。只要他往後離小五遠遠的,自己還是會給他美言幾句的。當下對他說道:“你是楊家嫡長嫡孫,怎好就此撂挑子了何況朝廷正缺良將。我倒是有個注意。不知你可願聽我一句”

    楊衍微微一笑,十分客氣的說道:“世子請說,楊某洗耳恭聽。”

    “早前,家父便與我說起過,等太子承了大位,他便也該告老了,風暴灘那裏不能無人鎮守,楊兄若是肯喫苦,到家父那裏歷練三年兩年,你這樣的將才,興許一年半載就能出徒了,既解了上京這處的尷尬,又能扭轉楊家敗落頹勢,豈不兩全其美”楊衍未必就不是這個意思,而且又能離小五遠遠的,是三全其美才對“到時家父也到了改卸甲歸田的時候了。”

    果然楊衍聽了此話,站起身抱拳道:“多謝世子成全。”

    柳如刀此時哈哈一笑:“喫菜喫菜”

    赫連韜突然橫了他一眼:“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小子安得什麼心”想娶他家小妹,也得先過了他這關。

    柳如刀面色窘然,他來救赫連韜,除去了爲了赫連瑜,自然也是想盡力保住上陽宮師兄弟們,唐鈞眉雖一力承擔下來,但結果如何還是要看君上的態度。“世子說什麼都是對的。”

    赫連韜被他這軟話說的一滯,倒不知怎麼回了。只冷臉對他哼了一聲。向九在菜上來的時候就醒了,此時見兩人如此,嘿嘿一笑,笑的奸詐無比。柳如刀和赫連韜一人給了他一筷子,疼的他呲牙咧嘴。

    楊衍雖不知他們打的什麼啞謎,倒也欣然與他們一起笑起來。想起心中的那個人影,微微一嘆。

    斜陽如血,那道紅光彷彿是從虛空攝入天地。

    四個人狼吞虎嚥過後,赫連韜率先站起身,道:“我還有急事,先告辭了。”說完打了個哈哈就要往外走。

    柳如刀連忙站起身,“在下跟世子一起。”赫連韜眼一瞪,老子要回家,你跟着幹什麼柳如刀似乎看懂了赫連韜的眼神,道:“在下無家可歸,世子可否收留在下一晚”

    “你不跟向九回半邊樓麼。你們師兄弟二人沒什麼話要私下說麼。本世子就不強人所難了。”

    柳如刀十分柔善的解釋道:“半邊樓人太多,實在沒有在下的地方。而且,在下與師弟沒什麼好說的。”向九哀傷的看着柳如刀,柳如刀視而不見。

    赫連韜哼了一聲,想要拒絕,又一想小瑜對柳如刀的那副癡心,想想還是算了,柳如刀若能就此脫離上陽宮,往後他若是到了自己府上,還不是任他捏圓搓扁正好試試他的誠意,總之他是不會讓小瑜喫半點虧的他這個做哥哥的,真是又當爹又當娘操碎了心“好吧,不過有一個條件”

    “世子請說。”柳如刀言笑晏晏,感覺自己貌美如花,就差腳一軟倒在赫連韜懷裏苦苦哀求了。赫連韜擺了十足的大舅子風範“咳那個,到了我府上,你就得聽本世子的除了本世子,你不能和其他人說話”

    柳如刀愣了一下,“那下人呢”

    赫連韜皺眉看了他一眼,“可以”

    那不就是不許他和小瑜說話麼柳如刀在內心深處翻了個白眼,表面上還是一副老實恭敬的樣子:“在下全聽世子安排。”向九嗤嗤嘲笑了兩人一頓也站起身衝着楊衍說道:“在下也還有事,煩請楊兄結賬啦”

    楊衍笑看幾人樂哈的時候已經讓喫飽喝足的屬下回去取銀子了。當下便說道:“各位自便就是,楊某此時倒是閒得很。”

    柳如刀拍拍向九的肩膀,“師弟後會有期。”向九翻了個白眼,哼,他得趕緊回去找小五,讓她幫自己探探俞姑娘的話,可沒時間跟這幾個人閒扯。

    赫連韜自我感覺良好擺着大舅子

    的架子,柳如刀跑腿去僱了輛馬車。兩人的心各自煎熬了一路,柳如刀想着一會怎麼避過赫連韜跟小瑜說兩句話。赫連韜則想着,一會去見小五的時候要不要帶着小瑜一起。

    到了府門前,兩人蹭蹭下了馬車就一個大跳衝進府裏,嚇得馬車伕趕緊嚷道:“給錢哎哎給錢”

    門房傻傻望着衝進府裏的那個黑不溜秋的背影,反應過來之後,頭一熱,眼淚差點沒掉出來那是世子爺世子爺還活着,他回來了激動之下,連跑帶癲的追了上去,“世子”一邊的小廝激動之餘,倒是先掏了一錢碎銀子扔給馬車伕:“給你,不用找了”

    馬車伕樂顛顛的揣了銀子,才反應過來,啊這位難道是那位救了太子的大功臣回來了娘哎他居然載着世子爺回來的託貴人的福,他今年一年都有好運傍身

    這廂赫連韜和柳如刀兩人進了府,全府的下人都熱起來了,幾乎將赫連韜圍了個水泄不通,感天謝地,這府上沒了主子,冷清的可怕好在有洪先生坐鎮,纔沒讓衆人慌神。赫連韜好不容易纔讓衆人漸漸平息下來,他自己當然也是十分激動的,樂呵呵的問洪秀才:“洪叔,小瑜呢”

    旁邊站着的老管家當下就哭出來了,上氣不接下氣,赫連韜和柳如刀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還是洪秀才鎮定些些,急忙解釋道:“世子別誤會,大姑娘說世子生死不明,她要去找您,若是找不着就奔北邊找老將軍去大年初一就走了”

    “什麼”赫連韜臉都綠了,柳如刀也是面如土色。“這個丫頭真是沒一天消停的”

    柳如刀急忙問,“當真是去找世子了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她走之前有什麼人來找她或者可有去見什麼人沒有”

    一個年輕機靈的小廝連忙答道:“有有有年前李五姑娘從宮裏回來給大姑娘來了一封信,過年那天,大姑娘就去了李府,很久纔回來。回來就開始打理行裝,您知道大姑娘的脾氣,小的們怎麼勸也沒用。洪先生讓府裏的幾個好手都給大姑娘帶去了。”

    “小五肯定知道小瑜的消息,我這就去李府。”赫連韜轉身就往外走。老管家終於緩過勁來了,一把拉住他:“世子,好歹是去李相爺府上,你這一身也實在失禮。天色已晚,世子這麼去還不讓人當賊打出來,還是先清理乾淨,再去問也不遲。”

    洪秀才也在一旁道:“再者,世子回京,還是往宮裏先遞個信兒纔好。”

    冬夜長,此時夕陽已經落盡,的確晚了些,唐突拜訪確實失禮至極,還是等入了夜只是翻牆去見小五吧。赫連韜一言不發的去收拾,老管家則帶了柳如刀去客房。

    人定時分,赫連韜一身玄衣翻進李殊慈的院子,靠牆佇立的幾株桂花樹葉子落盡,但還是讓赫連韜想起那一夜劍舞,李殊慈那樣頹喪又認真的看着他,他心底忽然泛起一股熱潮。正屋中一點豆大的燭光映在窗櫺上,隱隱約約有個模糊的人影在裏面,四周半點動靜也沒有,一個丫頭也沒見,赫連韜心中一動,難道她會爲了他的死而傷情難言嗎

    赫連韜輕聲喚了一聲小五,聲音輕的像是怕嚇到她。

    房門應聲而開,赫連韜榻前半步,臉上的笑突然僵在臉上。“李李大人”

    李唯清黑沉着一張臉,看着眼前傻二呆愣的年輕人,心中裏狠狠的咒罵了一聲,我早就知道這個小兔崽子會來他早在赫連韜一羣人進城之後就得到消息了,專程在此等他,哼什麼時候竟然偷了她乖女兒的心,竟然要給眼前這個小子做未亡人去笑話真是笑話“沒想到世子年紀輕輕竟然做起偷雞摸狗的勾當了”

    赫連韜見李唯清冷颼颼的望着自己,已經嚇得兩腿發軟了,別管小五有心沒心,老丈人這關過不去也是白費。他強扯出一個自認爲還過得去的得體笑容,僵着嗓子道:“在下深夜來訪,實在冒昧”

    “哼”李唯清冷哼一聲,“訪你這叫訪”

    赫連韜滿頭的冷汗,“在下,那個實在是有要事相詢,在下的妹妹年節時曾來見過小令嬡,之後便離家出走了。在下實在太過着急,這纔不得已出此下策”他現在怎麼敢說自己本來就是要來見小五的。

    俗話說,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氣。雖說這事八字沒一撇,但李唯清的臉色顯然更加陰寒了,居然還不是特意來見他乖女兒的“小女不在府上,世子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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