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丞相的帶領下,百官全都站在了敬宣王那邊,一致要求皇上厲正深將顏婷給喚出來,給個說法。
厲正南更是毫無畏懼的質問厲正深,爲何屢次阻礙爲先帝開棺?莫不是先帝的死,有疑點?亦或是有貓膩?
本來皇上厲正深不同意爲先帝開棺,美其名曰不想擾了先帝清淨,還有衆多古板朝臣,站在他那邊。
可這次不一樣,有丁丞相帶頭,加上最近皇上厲正深做了太多糊塗事,尤其對顏婷的維護。
顏婷涉嫌殺害四方諸侯,皇上厲正深非但不治罪,還將其接到後宮,甚至還升了她的位份。
雖然衆人嘴上不說,內心裏都對皇上厲正深失望透頂。
這次顏婷又涉嫌阻礙厲正南追查顏剛醫死先帝案,不得不讓人對其產生懷疑。
加上太后死的傳言。
有人傳言,太后竇氏也是死在自己兒子厲正深之手。
更有丞相丁氏祕密召集百官說服,說皇后與敬宣王勾結,是子虛烏有,全是皇上厲正深聽信顏婷讒言所致,最近皇上簡直昏庸無道,被顏婷給迷了心智。
衆朝臣的對皇上厲正深懷疑更甚,德不配位的想法,在每位大臣心中蔓延。
望着眼前胸有成竹的厲正南,厲正深深邃的眼眸陰蟄半眯,恨不得將厲正南千刀萬剮,可當着這麼多大臣的面
,他必須保持公平公正的帝王威嚴。
“簡直豈有此理!朕真是沒有想到,顏夫人竟然揹着朕,做了這麼多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來。”
說到這裏,一指劉公公:
“去,給朕將顏夫人喚來。朕倒要問問她,誰給她的膽子,竟然敢阻礙敬宣王追查“顏剛醫死先帝案。簡直無法無天了。”
厲正深一甩自己的寬大衣袖,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衆人相互對望,心中不由嘀咕:
“難道這些事,不是皇上授意,是顏婷那個女人自做主張?
殺四方諸侯,如今又涉嫌阻礙敬宣王追查先帝駕崩案,讓金安色誘玉環,陷害劉常在,事後,竟然還想殺人滅口……
顏婷那個女人簡直膽大包天到了極點。”
厲正深見衆朝臣對他的置疑,達到頂峯,知道再不扼制,恐要朝堂大亂,他決定將顏婷推出來頂罪,保持自己的仁君威嚴。
一聲令下,貼身太監劉公公,快步出了“議和殿。”
“貽香殿”裏,顏婷一夜未眠,昨晚丫鬟巧兒出去見金安,回來一趟,說金安想要一些銀子,打發殺了劉常在的丫鬟玉環的那些江湖人。
顏婷想着,有個真心爲自己做事的下人,不容易,便毫不猶豫的讓巧兒帶着一包銀子,交給了金安,畢竟她現在並不缺銀子。
如今皇后被打入冷宮,劉常在也除掉了,只要她再生下龍嗣,那麼她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她缺的是人,是
對她忠心的人。
至於錢財乃是身外物,只要她登上鳳位,要多少,便有多少。
想到這些,顏婷心中美美的。
只是她並不知道,金安沒有同她說實話。
於是便想着,先打發走了那些江湖人,再回來找顏婷商量對策,哪知巧兒剛將銀子遞給他,便被京兆府府尹呂木帶的人,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呂木在“醉華樓”門口與金安分開之後,便候在了皇宮周圍,就等顏婷的人與金安接頭。
而顏婷怎麼也沒有想到,她讓巧兒將銀子給金安送出去之後,巧兒便一去不復返。
顏婷心情忐忑,不知道是巧兒拿了銀子跑了,還是出了什麼事,直到劉公公的尖細嗓音喊到:
“宣顏夫人“議和殿”覲見!”
顏婷強壓心中忐忑,端起架子詢問:
“劉公公,出了什麼事?”
“出了什麼事,顏夫人“議和殿”走一着,便知道了”。
劉公公也以爲顏婷這次完了,語氣上帶着一絲不耐煩。
顏婷:“……”
那走吧!
隨在劉公公身後,踩着蓮花碎步,顏婷來到“議和殿。”
一進殿門,便感覺到了別樣氣息,大臣們分立倆旁,全都目光仇視的望着她。
中間跪了很多人,有小丫鬟巧兒、金安、冷虎、劉常在、玉環,甚至還有京兆府一些官差,烏壓壓一大羣。
壞
事做多了的顏婷,心中立刻了然。
按理來說,劉常在與冷虎應該是已經死了的人,如今卻好端端跪在朝堂之上,顏婷狐狸般的眼眸眯了眯,很快便有了答案:
“東窗事發了。”
“顏夫人快些進去,皇上還等着你回話呢!”
一旁劉公公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顏婷擡眸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貼身丫鬟巧兒,緩步走了過去,在巧兒身旁停了下來,跪倒在地,向皇上厲正深叩頭說道:
“妾身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之後用只有巧兒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巧兒,姐姐恐怕不能再陪你了,姐姐爲你準備了一些嫁妝,就在姐姐的梳妝檯抽屜裏。
一會記住,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推到姐姐身上,千萬別往自己身上攬,替姐姐好好活着着。切記,切記!”
“顏夫人……”
巧兒聽到顏婷的一番話,頓時淚眼汪汪,低聲喚了一聲。
顏夫人對自己真是太好了,皇后娘娘的貼身丫鬟雲清,爲難自己,顏夫人替自己出頭,不光認自己爲妹妹,最後時刻竟然還爲自己籌謀,備了嫁妝,保自己無恙,自己怎麼能讓顏夫人一個人擔下一切?
巧兒用手摸了摸脖子上顏婷賜給她的珍珠項鍊,眨掉眼中淚水,做出一個決定。
“顏夫人,你好大的膽子?你看看,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事?簡直讓朕太失望了。”
厲正深怒不可赦,將金安等人的供詞,摔在了
顏婷腳下。
顏婷上前爬了倆步,將證詞拿在手裏,還沒有來的及看,便被巧兒一把奪過,掃了一眼,磕頭說道:
“皇上容稟,這供詞上的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爲,與顏夫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