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明生 >第312章 離開空間
    時間流逝,人生無常。

    陸語恬成爲雕像後的時間裏,一直被困在土性空間。

    外面發生了什麼,有什麼問題,誰也不知道。

    不知道多少時間過後,從土黃色沉入泥黑的陸語恬雕像,從外面的硬殼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裂縫。

    土性空間裏,除了這個孤獨的雕像,沒有其他任何的存在,即使創造者也不知所蹤。

    孤獨的存在於此處,陸語恬反而沒感到特別的孤單。因爲,自己的行動、思想全都被凍結了起來。

    肉體和精神的雙重停滯,反倒讓陸語恬不需要人手歲月的孤獨。

    有意識的時候,人是最難以人手孤獨的。曾有實驗,普通人在五天之內,見不到他人,無法交流,內心就會面臨崩潰。

    對於修煉者來說,孤獨是必須上的一課,生命中有死亡、有初生,可那些與自己都將沒有任何關係。

    有一個問題叫:你聽過的最孤獨的一句話是什麼?加班黨的答案是:這個城市風很大,無人與我立黃昏!喫貨的答案是:第二杯半價,你要來幾杯?學生黨的答案是:全班就差你沒交作業了!有人覺得孤獨是一件很酷的事,有人覺得孤獨是一件很淒涼的事,還有人覺得孤獨根本不是個事。有一首詩叫《一個人就像一支隊伍》,因爲排遣孤獨,其實是一場戰爭,而學會獨處,是我們終極一生的課題。

    修煉者便是如此,長久以後,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面臨着怎麼樣的困境,對待身邊逝去的短暫生命將要如何自處,等等、這些都是孤獨的修煉者要面對的問題。

    所謂心魔,不過是自己無法打開的內心罷了。

    冰山理論中,人的意識是潛藏於海綿之下的。

    實際上是一個隱喻,它指一個人的“自我”就像一座冰山一樣,我們能看到的只是表面很少的一部分——行爲,而更大一部分的內在世界卻藏在更深層次,不爲人所見,恰如冰山。包括行爲、應對方式、感受、觀點、期待、渴望、自我七個層次。

    人便是如此,在面對自己的焦慮卻無法排解的時候,便將焦慮壓抑在了潛意識的深處。

    弗洛伊德的創造,讓人們第一次看到了自己潛意識內存在着什麼。

    陸語恬緩慢的意識無法思考,但是在潛意識當中的存在卻無時不刻在運轉着。就像是冰山一樣,上面的冰塊緩慢漂流着,下面的冰塊在做着不可知的運動。

    鄉下的孩子應該都會知道,我們看到鴨子浮在水面上貌似不動,實際上它的腳在睡眠下正做着快速的擺動。

    陸語恬就是如此,自己不知道,身體做着什麼樣子的改變。

    “咔嚓”一聲,裂縫出現,接着慢慢的擴大。

    噼裏啪啦的聲音密密麻麻的從陸語恬身外裹住的泥土傳出來,這是破繭而出的時刻。

    緊接着碎片一塊塊的剝落,裏面藏着的陸語恬露出了樣貌。

    此時的陸語恬和前面進入到空間內已經完全不一樣,眼神中自動輪轉着五色的光芒,代表着五行之力在身體裏的大成。

    雖然不是自己慢慢修煉而來,但是從前輩手裏獲得五行之力,讓陸語恬達到了新的境界。

    “出來了?”陸語恬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經歷了什麼。

    身體被凍結在土性當中,其中蘊含的土性之力全都被自己吸收,自己感覺只過去了短短几天。可是,身體上的僵硬讓自己知道,時光的流逝絕不是幾天而已。

    作爲築基修士的身體,能讓自己感到血脈不通、身體僵化,只能是數十年、數百年的不動才能做到。在這個空間裏,自己感到的只有數天而已,哪裏來的數十年、數百年呢?

    “快出去吧。”陸語恬不曉得怎麼判斷自己的狀態,有感覺,只要自己想,就能到達新的地方。

    想法出現,陸語恬從土性空間消失,進入到了最終的位置。

    巨型樓閣出現在眼前,陸語恬站在它之前,如同芥子一樣。如此大的規模,能猜到建造他的主人對於“巨大”是怎麼理解的。

    往前走去,來到臺階前,陸語恬感覺自己還沒有臺階高。

    往上靠去,自己的個頭還沒有一級的臺階高。蹦躂的往上跳去,看到一層臺階之上,寬度倒像是寬闊的路面。

    躍上臺面,陸語恬表現的像個小猴子或者小狗爬臺階一樣,渺小的無法想象。

    周圍沒有任何人能告訴自己這裏是什麼地方,陸語恬只能不斷往上一層層的爬過去。

    想要用飛行的而方式上升,陸語恬發現只要自己使用法力上升,遇到的是無法抗拒的阻力。

    自己這個小小築基修士在這裏,真的和狗一樣。

    此時的陸語恬想起來當年,夕陽劍士在土牆上對着齊天大聖說的那句話,那個人好像一條狗啊!

    至尊寶到孫悟空是一個男人的蛻變,由一個強盜到蓋世英雄,必須要放下七情六慾,放棄對人世間的留戀,擔負起自己肩上的責任,這也是每一個現實中男人的寫照。

    “他好像一條狗!”說出許多人的心聲每個男人都想當至尊寶有夢想的日子,簡單快樂,卻不得不戴上緊箍咒,變成齊天大聖,但你會失去很多,生活就是緊箍咒,社會就是牛魔王,父母就是唐僧,紫霞就是夢想,可是卻活的像條狗。

    狗一樣的陸語恬一層一層的跑到了最後的高度,見到的是和城牆一樣的門檻,兩邊站着手持刀斧的兩尊石鑄的門衛雕像。

    門檻之後是大門,往上看去,連大門的頂端都看的不清楚。

    猶豫着要不要進門,兩邊的石鑄雕像活了過來,眼睛盯着陸語恬。

    “哪裏來的蟲子,踩死你!”石鑄雕像突然擡起腳,朝着陸語恬狠狠踩了下來。

    龐大的陰影朝着陸語恬落了下來,這隻腳上光是純粹的力量就超出了陸語恬所有見到修士的力量。

    眼瞅着石鑄雕像的腳步落下,陸語恬身體被無形的力量纏繞住,連躲避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不要,離開!”心中大喊,陸語恬身體瞬間從樓閣下消失。

    “咦?”石鑄雕像看向虛空,腳下的小蟲子竟然逃了出去。

    不過,無所謂了,千百年來個蟲子,讓他跑出去就算了,大人交代下來守護好本處,自己做好便是。

    石鑄雕像回到原來的樣子,繼續拿着刀斧站在了大門的旁邊。

    聲音還未落下,陸語恬從進入的空間之內逃了出來。

    身形出現在深色的土地之上,陸語恬看着身邊的景象,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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