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寢驚魂 >第1351章 又來了
    我真沒想到申公跟佘羅能玩出來這麼一手。

    不用想就知道這是申公的手筆,連我都沒看出來那道士已經被控制了,佘羅沒這本事,他一定是剛提出計劃的時候就去搬救兵了。

    “魔頭,我與你不死不休!”

    看着那弟子瞬間在自己面前化成灰,守心老道士恨的倆眼睛裏全是血絲。

    他握着浩天鏡的手都在哆嗦,轉頭看向那位青年道士的元神:“天心島的魔頭欺人太甚了!掌門師叔,我要去……”

    “守心,別衝動,這件事暫且不提,等回到門內咱們再從長計議。”

    感覺有幾道神念從崑崙絕頂方向探了過來,青年道士眉頭微皺了一下,擡手揮出一道禁制把衆人給籠罩住:“晚輩被魔修佔了身子,又把你們大老遠的騙回山門,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可不想被意宗看了笑話。”

    守心明顯不甘心,他現在抱着的是追上去爲自己弟子報仇的心思。

    但掌門都發話了,他再不甘心也只能忍着,咬牙應了聲:“是。”

    這時候青年把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這位小友是?”

    “回掌門師叔,這是我剛剛收入門下的弟子,叫姜澍。”

    守心深吸一口氣,情緒比剛纔稍微平復了點:“姜澍,還不快向掌門師叔祖問好?”

    我裝出一副剛反應過來的樣兒,朝他彎了下腰:“師叔祖,弟子給您請安了。”

    “請什麼安,我又不是清朝皇帝。”

    青年呵呵一笑:“崑崙沒有那麼多規矩,你入了門,日後見到師長只需問好即可,不必再行禮。”

    說話的時候他還用神念在我身上掃了一圈兒。

    但我趁申公搞事情的功夫,早就在體內模擬出一套假的脈絡了,全身充斥着‘生生造化丹’的藥力,一團氤氳紫氣在丹田‘滴溜溜’轉悠着,這就是眼看要結成金丹的情況。

    估計是我這狀態讓青年很滿意,他衝守心點點頭:“不錯,守心師侄很有眼光,運氣也不錯,這孩子百脈俱通,是個修道的好苗子。

    最可貴的是,他出生的時候魂魄似乎還被太陰的力量沾染過,守心,你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青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都驚了。

    是,我光顧着掩蓋修爲,壓根沒在魂魄上做什麼僞裝,但我是真沒想到他竟然能憑藉一雙眼睛看穿我魂魄上的道道啊。

    雖說這世上魂魄能溝通太陰的不止我一個,就算被看穿,也不意味着他就能揭穿我的身份,但青年的眼力還是讓我起了提防的心思,感覺以後在他面前應該多注意點,別哪句話說錯把自己給暴露了。

    不過他這句話把守心說迷糊了:“掌門師叔,您剛纔說太陰什麼?”

    “魂魄沾染過太陰的精魄,就意味着他擁有溝通太陰的能力。”

    青年慢悠悠的給守心解釋:“擁有這能力的,段閻君的外孫女佟若卿算一個,那個叫顧言的臭小子算一個;本來佟若卿都已經跟鬼族的下任鬼王定好婚約了,要不是因爲這個,她可能這麼容易被顧言勾搭走麼?”

    他這話說的我在心裏直翻白眼兒,但守心明顯被他給整興奮了:“掌門師叔,您的意思是說……”

    “我的意思是,他意宗當年能找到佟樂把雨墨勾搭到手,我心宗爲何不能培養個人出來去打若卿的主意?她跟顧言,不是還沒成婚呢麼?”

    青年輕笑一聲,又把目光轉向我:“不過我看他體內似乎充斥着意宗‘生生造化丹’的藥力?守心,這是爲何啊?”

    “此事有些蹊蹺,掌門師叔聽我慢慢道來。”

    能看出守心是拿我當徒弟看了,青年剛問出這句話,他就小心翼翼的湊上去,把從他遇見我開始,到守拙來挖我牆角,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的給他講了一遍。

    之後他還幫我找補了一句:“師叔放心,我相信姜澍的人品,也相信他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小人,如若日後他起了二心,這個罪責由我來承擔。”

    “誒,論跡不論心,不管他接受那兩顆‘生生造化丹’時的想法是什麼,我只看他日後的所作所爲。”

    青年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轉頭對我說:“依我看,你也不必在意對守拙許下的所謂承諾,就明目張膽的吞了他那兩顆‘生生造化丹’又如何?只要有我在,意宗就沒有人敢動你。

    姜澍,你日後就踏踏實實留在崑崙你修煉,沉寂數百年,我心宗也該培養出一兩個高手來壓壓意宗的氣焰了。”

    說這話的時候,青年眼裏閃過一抹精光。

    聽見他這話守心瞬間興奮了:“多謝掌門師祖成全!”

    “都是同門,何來成全的說法?”

    青年大手一揮:“今日就是黃道吉日,我們回山在祖師牌位前叩拜,把姜澍的名字納入我崑崙族譜,守心,你在前邊引路吧。”

    “是。”

    守心朝青年點頭行禮,然後帶着自己那幫徒弟先往山門那邊去的。

    我本來也想跟着的,但是青年忽然喊了聲:“等等,姜澍,你與我同行。”

    “好嘞好嘞。”

    我作爲一個剛入門的弟子,肯定要表現的恭敬點,沒敢跟他並排站着,說話的時候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青年看着守心他們離去的方向,嘴脣微動:“姜澍,你今年多大了?”

    “回師叔祖,弟子今年三十九了。”

    “嗯,歲數是大了點,不過你有些根底,倒是不影響什麼。”

    青年思索半刻,又問我:“三十九歲,你這年紀應該娶妻生子了吧?”

    聽見這話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出這人抱着什麼心思了。

    於是我把編排好的人設給他講了一遍:“是,我結過兩次婚,第一任妻子出車禍離世了,我倆沒留下孩子,現在這個小媳婦是我剛認識的,剛領證兒沒幾天,孩子也沒來得及要呢。”

    果然,我說完這句話,青年就整出一句:“結過婚無所謂,沒有留下子嗣就好,姜澍我問你,如果師叔祖讓你忘了俗世中的妻子,重新給你安排一樁婚事,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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