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精神病院當017號病患 >045.有趣的人
    我看出了他眼中的憧憬,有些同情他了呢.

    我在想,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帶沈梔出去,待他看看他所憧憬中的世界.

    其實他的未來也可以鮮花盛開,繁花似錦.

    “當初就腦袋一熱唄.”,我伸直雙腿,愜意的神了個懶腰,回頭看着他,沉默良久才說道:“如果有可能,我會帶你一起出去的.”

    沈梔沉默的看着我,我確定他的眼中閃爍着期盼的光芒.

    本以爲他會否定我,沒想到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靠,頓時就覺得我行了,沈梔信我,我作爲一個男人理應擔起這份責任和我所對他做出的承諾.

    ……

    跟沈梔有一茬沒一茬的搭着話,擱這黑不拉幾的地方,完全就是活的不知天日,要是在這裏混喫等死的話,估計還能多活幾年吧.

    因爲直接笑死了,根本不知道時日.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累了,沈梔很快就窩在單薄的被子裏睡着了.

    我坐在牀邊看向了兩個巴掌大的鐵窗,窗外也黑的厲害.

    嘖,這哪是精神病院啊,這尼瑪是鐵門鐵窗鐵鎖鏈……尼瑪還真應景,都一一對應上了臥槽.

    此時此刻心裏應該掛念着什麼,這樣才更應景,但我心裏沒人,我不知道該掛念誰.

    不是說無愛一身輕嗎,但我並沒覺得有多輕鬆,但我也知道,輕鬆的代價就是孤獨.

    成年人的世界裏總免不了有幾分孤寂吧.

    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啊呸呸呸,人要活的積極樂觀,先苦後甜嘛,很多人前半生不好過,後半生活的可滋潤了呢.

    我不能有消極思想,杜絕emo,做一個積極向上的喜劇人.

    哈.

    有事沒事胡思亂想,給自己做個思想整頓.

    ……

    房間裏靜的出奇,卻也聽不到熟睡人的呼吸聲.

    這黑漆漆的地方,我一個人獨處,還真有點虛場合呢.

    我這個人有個壞習慣,喜歡自己嚇自己,總喜歡幻想從某個角落裏竄出什麼個東西……

    門外傳來奇怪的腳步聲,像是走路的人跛着腿,在空曠的走廊裏顯的格外清晰.

    我靜靜地聽着腳步聲在我們房門外停下,一道亮光將門口那人的身影拉的老長.

    他不再動作,就直直的站在那裏.

    這場景讓我覺得像拍恐怖片似的,彷彿下一秒他就會破門而入.

    “誰?”

    我試探性的詢問了一句,同時心裏也有些警惕了起來——剛纔那個壯漢好像給我整出心理陰影了.

    門口的人沒有應話,但我卻聽到了扭轉門鎖的聲音.

    我挪了挪身體,推了推沈梔,要真有什麼事,兩個人也能有些照應.

    沈梔很快就驚醒了,也察覺到了門口的動作.

    扭轉門鎖的聲音不再有,那人彷彿停頓了一下,才猛的推開了門.

    一陣強光照射進來,我下意識的遮擋住了雙眼.

    “池先生心情不錯?”

    聽清來人的聲音,我頓時呼吸一窒——這尼瑪怕什麼來什麼.

    那陣強光暗淡下去,我睜開眼,入眼的是拄着一根柺杖的祁圖以及跟着他的幾個看樣子像是保鏢的人.

    “哈,院長先生好.”

    我心裏慌得一比,腳趾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壯舉.

    用頭髮絲兒想都知道,他是來公報私仇的,要不是的話,我學老八.

    “被池先生捅了一玻璃,是挺好的.”

    祁圖說的波瀾不驚,我心卻涼的半截.

    指不定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臥槽.

    “我說我是無心之舉,院長先生您信嗎?”

    有些欲哭無淚.

    “信.”

    祁圖淡淡的只說了一個字.

    你信,你信個錘子信,下次說信之前能不能把想刀我的眼神收一收?

    “院長先生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就想找池先生談一談.”

    mad狗雞,你找你的池先生談話,跟我吳真吳某人有什麼關係.

    “池先生那天的戰鬥力可嘆啊.”,祁圖說的面不改色.

    有什麼可嘆的,我壓根不記得那天我是怎麼動手的,或許我真應該去看看醫生,確認一下自己是否精神出了問題.

    “由於那天你傷害了兩個保安加上我總共三個人的人身安全,所以精神科的醫生推斷出池先生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最近一段時間還勞煩池先生就安生的待在這裏了.”

    說你媽……你TM纔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我那頂多屬於——正當防衛,他丫不電我我能那樣拿玻璃抹脖子?根本就不至於.

    “院長先生,我仍然覺得你是在虐待病患,或許我目前稱不上被虐待,但沈梔呢,關在這裏的人呢?你在無時無刻的虐待他們!”

    我自認爲我說的義正言辭,哪家精神病院會把病人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啊?看沈梔都瘦成什麼樣了,還有先前那個該死的保安,公然毆打病患,還是殘障病人.

    不僅如此,安全設施也不到位,任憑病患欺凌病患,如果剛纔不是哥兒幾個剛好在的話,不知道那個傻/逼壯漢要對沈梔做些什麼,多半是毒打一頓以解他被關在這裏的心頭之恨.

    “好一個義正言辭,好一個虐待病人!”

    祁圖突然面露兇光,跛着腿走了進來,離我三兩步遠的距離停下了步子.

    “你知道這層樓關的都是些什麼人嗎?”

    我被他這壓迫感嚇到了,噎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最多的就是殺人犯.”

    他將殺人犯這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凡是在外面罪孽深重的人,因爲精神有問題的人,都會被送到這裏來,我作爲院長,不可能把危險分子跟普通精神病患者關在一起.”

    祁圖說着,眼神極冷的瞥了我一眼.

    “你口中的那種人更應該待在由警方所看守的精神病中,而不是交由幾個不稱職毆打病患的保安來管!”

    我跟他爭論着.

    祁圖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悠悠的開口道:“他們原本是交由由警方看守的,但眼下我很需要他們,換句話說,這些人對於我來說很重要.”

    我蹙了蹙眉,有些不明所以.

    “你也是,池先生,請好好的活着,我不想這樣一個有趣的人就簡單的丟失了生命.”

    祁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隨即就帶着幾個人出了房間.

    隨着房門關上的聲音,我暗罵了一聲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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