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精神病院當017號病患 >066.意料之外的人(一)
    時間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總之祁圖辦公室的牆壁上時鐘已經顯示在下午兩點半了,也就是說我大致擱這兒待了一個多小時了。

    祁圖說讓我見那人會不會放我盒鴿子了啊,怎麼還不出現,或許想給我個su

    p

    ise?

    我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然後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這大冬天不擱自己的‘小狗窩’中睡覺可惜了。

    耳邊傳來‘沙沙’的聲音,不是風吹樹葉的聲音,大冬天沒什麼風,是祁圖面前紙筆摩擦出的響聲兒。

    他已經埋頭苦幹一個多小時了,就不歇一歇嗎?難不成像他這種長得像精英的人都不怕累的?

    我看着他寫了這麼久,還全程不帶停歇的樣子,真的是看着都累。

    我一隻手撐着腦袋,開始百無聊賴的看着牆上的掛鐘秒針分針不間歇的挪移着。

    這玩意兒催眠的很,但除了無聊到看鐘,我還真不知道該做什麼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呢。

    大致又過了半個小時,祁圖辦公室的門終於被敲響了.

    敲門的人還算有禮貌,敲門聲不輕不重。

    我精氣神兒好了不少,感覺整個人新鮮了不少,這或許意味着我尼瑪總算能走出這個鬱悶到發黴的院長辦公室了。

    祁圖收拾好桌上的文件,隨即將筆擰上了筆蓋,有些正襟危坐那味兒。

    “請進。”

    平靜的、毫無情緒波動的語氣,這算是他慣有的風格嗎?走高冷路線。

    隨着他聲音的響起,我好像看到了祁圖臉上戲謔的表情,但我沒去深究,因爲我的目光被門外的人吸引去了。

    我倒要第一時間看看是哪路神仙讓我等了這麼久。

    剎那間,門就被打開了,那一剎那,我覺着時間好像被放慢了,入眼的是門把手上骨節分明的手,然後是跟我同款的大長腿,隨即是臂膀、肩膀、耳畔、面孔……

    看着推門而入的人,我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尼瑪祁圖讓我擱這兒百無聊賴的待了一個多小時近兩個小時,就爲了讓我等門口這貨色?

    我回頭沒好臉色的看了祁圖一樣,他丫完全一副我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的表情。

    此刻我都不想罵罵捏捏了,我只想問候他祖宗千兒八百代。

    “哥?”

    身後響起我極不願意聽到的聲音,感覺身上頓時起了層雞皮疙瘩。

    我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轉過頭,轉頭的話不想看到他那一副我討厭的面孔,不轉頭的話,身體朝門腦袋後扭的姿勢着實有點不舒服。

    “哥,你在這裏幹什麼?”

    我感覺聲音離我近了些,下意識的扭頭後退了兩步。

    這纔看清那人離我兩三步的距離。

    眼神頓時對上了,我覺着空氣中都充斥着我的不悅吧。

    “哥,怎麼不回答我?”

    他繼續追問着。

    我尼瑪…當然是煩你了臥槽,你自個兒會理你看不爽的人?

    “這話該我問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語氣不善,相比之下,更像是在責問他。

    “爸他去世了,辦完喪禮讓他入土爲安後,我就急着過來了。”

    他回答。

    我一瞬間的愣神。

    他的意思是——那個男人死了嗎……我之前做夢好像夢到他了,夢裏的他跟我說了句‘對不起’。

    不不不,不可能的,夢而已,那個男人不可能對我說出這句話的,可能是我異想天開的能力都涉及到夢境裏了吧。

    “所以呢?”,我看看他,突然覺着有些好笑,言語中也是止不住的嘲諷意味:“所以把你當做心肝寶貝兒寵的人,也就是你爹死後,你悲傷不止,瘋掉了?”

    他眸子暗了暗,這樣子我倒是還沒從他身上瞧見過,可能是因爲他要是不出現的話我連他名字都忘了,更別提他的什麼面部表情了。

    “我是來報道的。”,他輕聲說着,言語中一股子憋屈味兒。

    實不相瞞我看着還挺爽的,我就喜歡看他想生氣卻又有所顧忌的樣子,他不爽我就快樂着,很早之前我就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了他的痛苦之上,所以我會找很多法子讓他覺着痛苦。

    報不報道、報道個什麼我倒是不在意,我只想回去窩被窩裏睡覺。

    “院長,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我回頭說了句,隨即就要邁開步子往門外走。

    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一刻,出乎我意料的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一瞬間的愣神,隨即沒給好臉色的側身看着他。

    “你丫敢碰我?”

    他明顯一愣,隨即低着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我尼瑪最煩他這種表情了,楚楚可憐一副雜/種小白花的嬌弱樣子,小時候勞資沒少因爲他這幅表情捱揍。

    因爲裝的可憐,所以只要他露出這個表情,無論是非,錯的那一個始終是我,被打的半死不活吐血的仍然是我。

    以前我能受那冤枉氣,現在就這丫還想詐勞資,尼瑪勞資不整死他TMD直接不信吳。

    “放手!”

    我猛的甩開了他的手,撩起衣襬擦着手腕,一臉嫌棄的看着他,嘴上毫不客氣的說了句:“真TM煩人,噁心死了。”

    煩人是因爲他未經允許就敢跟我肢體接觸,噁心是因爲他是賤‘婊/子’的兒子,他的母親包括我倆共同名義上的父親,都是我所厭惡的生物。

    我精神上的潔癖,僅限於他,狗屎都能沾我身上,但我不允許他跟我有任何肢體接觸,光是被他呼吸同一片空氣我都覺着煩的要死。

    歸根結底的說,我比嫌棄狗屎還嫌棄他,出門寧願踩到上白坨狗屎都不想見着這一個人。

    “哥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他擰着眉毛,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

    “池先生不再和至親聊聊嗎?知道你弟弟要來,所以我才讓你做第一個爲他接風洗塵的人。”

    祁圖冷不丁的說了句。

    我算是明白了,他這語氣可絲毫不像是爲我們‘兄弟感情’讚歎欣賞的人,這尼瑪這個老男人就是掐準了我和麪前這人關係不和,藉此專門來氣性我的。

    我能讓他得逞嗎……還真是,他成功了,我真的想冒火了。

    “尼瑪一個兩個閒的沒事兒幹。”

    我說了一句話,也不管他倆什麼反應,徑直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孽緣啊臥槽…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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