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跟TM坐牢一樣嘍。
“江陽,過來一下。”
我將江陽叫到了一邊,他滿臉疑惑的看着我。
“怎麼了鐵子?”,江陽問道。
“你知不知道,老顧和祁圖……認識多久了?”
“四年啊,不是說他在這裏待了四年嗎?祁圖應該也當了好幾年的院長了。”,江陽回答着。
“不是……”,我腦子一瞬間的發愣,隨即搖了搖頭才重新問道:“我想問的是,你有沒有覺得老顧和祁圖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祕密?”
“有嗎?”,江陽像是聽到了新大陸,疑惑的問我:
“有什麼祕密嗎?快給我說說。”
我看了看四周,沒什麼人,於是乎攀着江陽的脖子悄聲道:“就昨晚,我看見老顧半夜出去了。”
江陽應該是值得相信的,所以我打算不對他隱瞞。
“昨晚你不是問我去了哪兒嗎?其實我是看見老顧出去了,然後纔跟上去的,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我悄聲說着。
“我能不能說我猜不到。”,江陽認真的回答着。
“…行吧,我告訴你。”,我沉聲說着:“我看見老顧進了學校的一個辦公室,裏面等着他的是祁圖,然後我聽到了他們談論一些什麼實驗宿體什麼的。”
說完,我靜靜地觀察着江陽的反應,他他明顯擺着一副不信我的表情。
“騙你不是人。”,我補充了一句。
“真談論的這些?”,江陽沉聲問道。
“真的,雖然具體什麼個情況我不知道,但他們的談話就是這樣,而且……”
身邊路過一個人,我下意識的住了嘴。
“而且什麼?”,江陽追問我。
待那人走遠了,我才繼續說道:“而且我懷疑404那女人墜樓多少和祁圖沾點兒關係…雖然我也不是很確定哈,也沒有什麼證據,從他們的談話中,我大膽猜測可能是那個女人知道點兒什麼,所以祁圖想殺人滅口。”
“真……有這麼玄乎嗎?我覺着這不是我能理解的範疇。”,江陽拉着我到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也不是我的啊,但這事兒吧,就是這樣發生了。”,我附和了一句。
“顧哥和祁圖應該不是一夥兒的吧,你看他跟咱關係那麼鐵,又知道咱看不爽祁圖,所以我覺着這倆人可能牽連也不深。”
江陽認真的分析着:
“況且祁圖要是真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事兒的話,顧格那個嫉惡如仇的性子早就動手恁他了是不?”
這樣一說,我覺着他說的也在理,顧格嫉惡是不是如仇我不知道,但我清楚像老顧這樣老實巴交的面癱臉,指定也做不出什麼壞事兒。
‘人美心善’其實來形容他也挺合適,長的可以的人一般都不會做些壞事兒。
眼下我也只能這樣子安慰自己了。
“其實這幾年咱院兒也沒有什麼負面消息,你那晚聽到的可能是語言歧義,讓咱都誤會了吧。”,江陽又說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捋了捋自己的想法,着實也算是荒謬了,竟然扯到什麼人/體、實驗什麼的,就當我電影看多了吧。
江陽攬着我的肩膀,語氣輕快。
這人真的像是有抑鬱症的嗎?我怎麼看都不太像啊他,這心態和積極的生活態度,雖說佛繫了一點兒,但終歸是能點醒我的。
“就當我想多了吧,按你說的,人嘛,活的瀟灑一點兒,這些事兒總的說也不可能落在咱身上哈。”
我慨嘆了一聲兒。
“對了嘛,把什麼事情想簡單一點就好說多了。”,江陽起身拍了拍褲子,回頭衝我說着:“走,乾飯去了,喫飯要積極,不然腦殼有問題。”
我笑了笑,起身跟着他往食堂走去。
喫飯的鈴兒已經敲響了,病友們陸陸續續的排着隊。
我和江陽到的早,所以說排隊的位置相對比較而前。
往後張望着,瞧見了門口熟悉的人影兒,我衝着他們招了招手。
“這邊鐵子!”
看見了我‘突兀’的舉動,他們走了近來。
幫朋友站隊有錯嗎?有錯,插了別人的對,但是有問題嗎,完全沒問題,我站的不是隊,站的是人情世故。
“老顧你怎麼了嗎?”
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詢問着。
“沒。”
顧格搖了搖頭。
行吧,沒打算跟我們說,但我確定他有心事。
人嘛,心裏裝點兒事也算是正常的哈,我不過問,等他自己主動說。
不說的話要麼就是不夠信任我要麼就是他覺着自己悶在心裏能消化。
……
喫過飯,我第一想法是回宿舍躺屍,發揮我的宅男體質,擱哪兒都不如擱牀上躺着香。
結果走到半路殺出了一個護士長,陰沉着臉喊我去院長辦公室。
嘶,這就有點慌了,無緣無故找我幹什麼啊,這感覺跟當初班主任叫辦公室一樣。
“能不去嗎?”
此話一出,我覺着護士長都想伸手抽我了。
“去就去吧。”
我嘿嘿一笑,跟着她往祁圖辦公室去。
可能是錯覺吧,我總覺得哥兒幾個看我的眼神跟生離死別似的。
出去晃悠了一圈,再回來一看,覺着到祁圖辦公室短短一路,清一色的人都表情木訥。
我不知道他們在這裏待了多久,也沒資格去談論他們,身處深淵的人沒資格凝望深淵,當然,我指我自己,別人我不知道,可能他是個強者,凝望深淵的同時還能給深淵翻個白眼,太牛逼的話說不定還能呸口老痰呢。
嘿嘿。
到了祁圖辦公室,護士長敲響了門,隨即推門但沒入。
“院長,人帶來了。”
護士長說了句。
我站在門口覺着有些心慌,該不會又是想搞哪樣花樣兒恁我吧。
“院長。”
內心想法一瞬間的千奇百怪,但我還是邁着步子跨進去了。
後腦勺一陣風掠過,門被關上了,意思就是這裏現在只剩下我和祁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