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可能性都有成立的條件和動機。
阮東華見她神色有些異樣,問道:“聽醫生說,昨晚你和皓揚是一起搭飛機來的。皓揚出了什麼事,你應該最清楚了。而且,如果有鑰匙的話,你應該看到了。”
他的目光,很是銳利的盯着蘇皖的臉。
似乎想要看清楚蘇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好判斷出蘇皖有沒有說謊,或者有沒有什麼事情瞞着他。
蘇皖淡淡的道:“叔叔。皓揚是什麼人,我想不用我多說了。明人也不說暗話,鑰匙的事情我自然會幫你,幫你也是幫我自己。至於皓揚昨晚出了什麼事情,我是不能說的。皓揚醒了之後,他自己當然會說。如果他不說,我就更不能說些什麼的了。”
阮東華道:“昨晚的事情,是不是和鑰匙有關”
蘇皖很堅定的否決:“和鑰匙一點關係都沒有”
阮東華仔細的看着她的表情,眼神,瞧不出來什麼,便只好道:“那好吧。我也不逼你就是,省得皓揚醒了責罵你不過鑰匙的事情”
“叔叔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偷到鑰匙的”
蘇皖假裝憤怒的起身離開。她怕自己說的太多,露出破綻,被阮東華這隻老狐狸發現一些什麼。
蘇皖匆匆的離開
狡猾的阮東華,鎮定的神色之下,閃過一絲光華。
“哼”
“你一定有事瞞着我,蘇皖”
從咖啡館裏出來,蘇皖沒有再回去醫院。不知道爲何,她有些害怕面對阮皓揚。阮皓揚就好像遊戲裏面那個最終極boss勢單力薄的蘇皖,永遠沒有打敗他的可能甚至,連他心裏在想些什麼都猜不透
阮東華又是一隻在一側虎視眈眈的老虎
隨時就好像要吃了她
從七年前開始,蘇皖就註定了成爲一隻羊羔,成爲一個任人宰割的弱者別人吃了她,她甚至不知道是爲什麼而現在,情況終於第一次有了轉機
鑰匙
蘇皖手裏捏着鑰匙,心想阮皓揚。不管你有什麼陰謀打算,反正現在鑰匙在我手裏了從現在開始,我不會被你們任何人操縱了我要知道真相
走在路上,蘇皖心裏開始盤算着如何用這把鑰匙對付阮皓揚和阮東華。
最終她也沒有想出一個很有效的辦法
就在她腦袋快要想的爆炸的時候,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的電話
阮悅
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蘇皖心裏一震,很是激動了一把。
婚禮逃跑之後,她打了很多電話給阮悅,但是都被拒接了。
這是第一次,阮悅打電話給她。
“悅兒。”蘇皖興奮的有些激動。
“女人,你在哪”語氣淡漠而冰冷,如同地獄惡魔的翻版
“我”蘇皖擡頭看了看,道:“在沿江路附近,剛從醫院出來。”
“你去看老爹了”
“嗯。”蘇皖不知道阮悅知道多少阮皓揚受傷的事情,只是很小心的應了一聲。
“老爹的傷怎麼樣了”
“還好。”醫院說晚上就可以出院了。
“叔爺不讓我去醫院。”
“你別擔心,你爹沒什麼大礙的。我和你叔爺剛從醫院出來的。”<
“我知道老爹不會死的,沒有人能傷害老爹的我問你一個問題。”電話那頭的阮悅,始終硬邦邦的語氣,似乎在和一個保險推銷員說話。
“好。好。你問。”蘇皖並不介意,她知道一時半會沒辦法讓阮悅接受她,原諒她。現在兒子肯給她機會,她已經很高興了。
“老爹受傷,是不是因爲你”
“呃”
蘇皖有些愣住了。兒子的語氣,明顯有些怨恨。
阮悅又道:“老爹是魔王沒有人能夠傷害他,除了因爲你這個壞女人”
蘇皖有些哽咽:“我我不是壞女人。”
阮悅無情的道:“你就是壞女人你總是傷害老爹,總是傷害我”
蘇皖的心,好像被人用刀子捅了還不斷的翻攪一般,痛的死去活來:“孩子。你聽我說”
阮悅直接打斷她的話:“我不想聽你的鬼話”
“砰”
電話很無情的掛斷了。
蘇皖好像一下子被人掏空了身子,淚如雨下。
這是她的兒子嗎
這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骨肉嗎
她剛回來的時候,兒子雖然和她很生疏,可是隻是心裏是願意親近她的作爲母親的天性,作爲血脈相連的骨肉親人,她可以感覺到那個時候的阮悅雖然怪她,但還是很愛她。
但是現在,阮悅分明已經對她充滿了恨
小孩子的仇恨,簡單而直接。
沒有大人世界的勾心鬥角,虛以委蛇。我恨你,討厭你,就不想理你就這麼簡單
“嘟嘟嘟”
突然,電話又響起來了。
又是阮悅。
蘇皖破涕爲笑,飛快的接聽,生怕耽誤一秒鐘就又掛斷了。
“喂,兒子”
“女人,我想見你。”阮悅冰冷的童音,很直接的打斷她。
“哦。好好,你在哪裏我去接你。”蘇皖小心的回答。
“我在星巴克。”
“哪一家”
“市中心。”
“好。我十五分鐘過來。”蘇皖預計了下,打車過去應該十五分鐘左右就能到。
“”
“砰。”
電話又掛了。
蘇皖趕緊收斂眼淚和悲傷,跨出馬路準備攔車。
現在剛好是早晨,上班的繁忙時段,很難打到車。蘇皖焦急,生怕遲到,又惹阮悅不高興。幸好,運氣還不是太差,五分鐘後她終於攔到了一臺出租車。
十五分鐘後,車停在了星巴克的門口。蘇皖扔下一張百元大鈔,就飛快的奪門而逃。
“車都沒停穩就下車,想死了嗎”
司機很生氣的抱怨,不過看到蘇皖扔過來的一百元,便立即閉嘴了。
蘇皖衝進星巴克,寥寥幾個顧客,卻並沒有看到阮悅的身影。
找了半天,就連廁所都託男服務生去找了,確定沒有人,蘇皖趕緊撥通阮悅的手機兒子,“你在哪裏”
“星巴克啊”
“我就在星巴克,沒看到你啊你在哪裏你確定是在市中心的這一家星巴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