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爺今天喫醋了嗎 >第24章 你敢拿,我就敢砸
    懷中的女人小臉精緻,睡着的時候嘴脣微啓,臉頰泛着紅,多了一股嬌媚,格外的勾人。

    陸霽淵的餘光下意識瞥了眼牀頭的套。

    過了半秒,狠狠地閉上眼。

    他磨了磨後槽牙,有點想把她一腳踹下牀。

    接下來的後半夜,陸霽淵幾乎都是醒着的。

    ……

    盛晚棠喜歡睡懶覺,直到九點才醒來。

    她迷迷瞪瞪的坐起來,滿臉迷糊看了看周圍——

    “啊!”

    左側的靠牀而坐的男人讓盛晚棠瞠目結舌。

    “你、你……你怎麼……”

    她才起牀的時候腦子會轉得比較慢,滿臉驚恐的指指陸霽淵又指指自己,一時間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她立刻看了眼自己被子下的情況,鬆了口氣。

    還好,衣服好好的穿着!

    身體也沒有不舒服的異樣感。

    陸霽淵看她動作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差點被氣笑。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坐在牀上就是在等待她的罪狀陳述。

    “我……”盛晚棠看了看身上的被子,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沙發,疑惑的問,“我不是睡在沙發上?你……抱我上來的?”

    可這男人看着不像是個會幹好事的好心人啊?

    陸霽淵眼下有一片不明顯的青黑,他雙手環抱於胸前,嘲諷的冷笑了聲,“你怎麼不說我想睡你?”

    那就不是他抱的了。

    盛晚棠努力回想,好不容易纔想起來自己半夜上了個廁所,出來看到牀就直接躺上去了……

    她以前從來沒睡過沙發,這牀有很大,光線暗,她一向睡蒙了就腦子不太好使,自然沒注意牀上還有個人……

    也不能怪她是不是?

    “我就說你不可能這麼好心。”盛晚棠低聲嘀咕。

    話音未落,下一秒,男人傾身過來,捏着她的下巴往上一擡。

    “盛晚棠,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挺好?”

    男人濃密而長,很好看,但毫無女氣。

    那張俊臉猛然湊近,灼熱的呼吸撲面而來,盛晚棠甚至能看到他的睫毛。

    “怎麼會?”盛晚棠心道,你是對你自己有什麼誤解?

    這都叫脾氣好了,這世上就沒有脾氣差的了!

    陸霽淵的眼神極具壓迫力,“嗯?”

    “我的意思是,四爺你本來脾氣就不差。”盛晚棠睜眼說瞎話,給他戴高帽子。

    “小姑娘,我昨晚沒睡好,你最好想想怎麼讓我消氣。”

    陸霽淵拍了拍她的臉蛋,發現手感竟然格外的好。

    那臉蛋看起來跟剝個雞蛋一樣,觸感更甚。

    盛晚棠想反駁,你沒睡好是你的事情。

    但半夜莫名其妙從沙發到了牀上的人的確是她,他還沒有直接一腳將她踹下牀已經是他最大的善良了。

    理虧的是她。

    盛晚棠洗漱完,陸家傭人已經來催人。

    今天要去陸氏祠堂祭拜。

    陸祠堂位於老宅最北側,風水極好。

    盛夢月還沒嫁入陸家,沒有資格進祠堂,不在同行之列。

    祠堂內。

    衆人都在鞠躬,只有陸霽淵一人面無表情的端坐在輪椅上——腿疾成了他完美的搪塞藉口。

    他直勾勾的看着去世族人的遺像,連其他人裝出來的那點恭敬之心都沒有。

    甚至帶着一股冷意。

    盛晚棠覺得有些不對,順着他的目光悄悄看過去,那是一塊空的位置。

    怎麼會有空的遺像位?

    盛晚棠正疑惑,就聽到陸啓問:“爺爺,奶奶的遺像呢?”

    衆人幾乎下意識的看向陸界和陸霽淵。

    後者垂眸低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陸啓的奶奶並非步靜晗,而是是陸界的初戀!

    那個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第三者!

    “閉嘴。”陸天華注意到自己父親沒有開口的意思,警告兒子。

    陸啓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陸霽淵,再看站在陸霽淵身旁容色傾城的盛晚棠,心裏的不痛快怎麼都壓不下去。

    “爺爺,我爸是您的親兒子,奶奶爲您守了一生,難道不沒資格進祠堂?”陸啓挑釁的瞥了眼陸霽淵,“就因爲有些人小心眼?”

    盛晚棠聽說過陸家的八卦——

    陸界的初念是私自留下的孩子,後來在陸界結已婚情況下還帶着孩子住進陸家,一開始說是不想父愛在兒子的人生中缺席,卻暗地裏給步靜晗下絆子,後來甚至想逼迫步靜晗給她讓位!

    這樣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竟然想進宗祠,還想接受陸霽淵的祭拜。

    盛晚棠感覺此刻陸霽淵的身影有些寂寥和孤獨,像是站在山巔的孤獸,沒有人敢輕易對他下手,卻也孤立無援,稍有不慎,他的下場就是跌下萬丈深淵。

    陸家族人看看家主,看看大房的人,又目光落到陸霽淵身上。

    一直沉默的陸霽淵終於開口:“行。”

    陸界都有些不敢置信。

    “去把我母親的遺像請上來了!”陸天華驚喜的讓傭人去辦。

    陸霽淵慢悠悠的補充,像個玩世不恭的魔鬼:“你敢拿,我就敢砸。”

    “逆子!”陸界氣得大發雷霆,“你這個冷血的逆子!你就這麼容不下人?!”

    陸霽淵笑了。

    只是笑意很淡,充盈着薄涼。

    陸霽淵說砸,就真的敢砸。

    這場祭拜在鬧劇中結束,陸界初戀的遺像依舊不知道被放在哪個地方。

    衆人出祠堂。

    盛晚棠想起陸霽淵剛纔的模樣有些可憐,思索半響,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小聲道:“陸老爺子特地把那位的遺像挪走,還是在乎你的想法。”

    男人卻勾脣笑了一下,擡眼打量盛晚棠。

    盛晚棠直覺他不會說出什麼好話。

    果然,男人開口:“陸太太,不要把人心想得太好。”

    他哥如果不是心善,如今也不會變成一框遺像。

    陸界從未在乎陸霽淵。

    他是好面子,不願意讓陸霽淵在祠堂大鬧。

    就在這時,突然人羣中傳來一道驚呼:

    “兜兜小心!”

    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直直的衝過來,撞向陸霽淵的輪椅上!

    祠堂建在高處,祠堂出來是一道斜坡,輪椅飛速而下!

    “陸霽淵!”

    盛晚棠想也沒想的追過去。

    衆人之間那白色長裙的裙襬在風中翻飛,沒看明白盛晚棠是哪來的這麼快的反應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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