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的平靜的坐在沙發上,姿勢優雅雍容,和平日無異。
“你去哪兒?”
盛晚棠剛要起身,被身旁的男人扣住手腕,按在沙發上。
“送客。”
大部分人是不需要盛晚棠親自送,但是駱恆、景家兩位、任星宇、聞人家的還有幾位世家重點培養的公子還是需要。
“不用送!”陸霽淵不耐煩吐出三個字,湊近盛晚棠,定睛看了半晌,一字一頓的說,“你只能待在我身邊。”
盛晚棠仔細打量他。
他面上如常,連酒喝多了的面頰薄紅都沒有,只有那一雙眼比平日更加清亮,不似那般的深不見底的沉着。
她還是忍不住問:“陸霽淵,你是不是喝醉了?”
“沒有。”
他毫不猶豫的回,彷彿盛晚棠說他喝醉是對他的侮辱。
“棠棠,白白哦!”蘇酥攤在聞人時清的懷裏,笑着和人招手。
有人趁着聞人時清沒看牢,勸了蘇酥的酒,這姑娘三杯下去就不分不清東南西北。勸酒的人被聞人時清的眼神嚇得當場連連道歉。
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蘇酥嚐到了甜頭,像是掉進蜜罐的小老鼠,不停偷喝,攔都攔不住,就成了如今這模樣。
“拜拜!”盛晚棠看向聞人時清,“小聞人先生,今天聞人泱泱來過。”
“我沒有聯繫過她。”聞人時清立刻說。
“我沒有誤會你讓她來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告訴你,畢竟你們有算是兄妹。”
聞人時清點點頭。
正要帶蘇酥離開,懷裏的人卻開始撒潑耍賴的不願意走。
“棠棠!喝了酒不適合要孩子哦,你們今晚一定要用小雨傘哦!是不是呀?我都懂!”
一副求誇的模樣。
盛晚棠頓時:“……”乖巧可愛的蘇酥喝多了,說話這麼猛?
“抱歉,人我沒教好。”聞人時清直接將人扛在肩上,強行帶走。
其他人基本送完,盛晚棠拍了拍身旁的男人。
“陸霽淵,你還好嗎?還能自己走麼?”
盛晚棠見他沒有什麼反應,將人扶起來。
陸霽淵聽到盛晚棠的聲音,後知後覺般,突然摟住盛晚棠的腰,猝不及防的一把將人攬入懷中。
力氣比平日大不少。
盛晚棠驚了一跳。
男人擁過來,她才真實的感覺到他身上衝天的酒氣。
白蘭地,香檳,白葡萄,紅葡萄,威士忌……混在一起,濃烈得僅僅是聞着味都燻人。
“盛晚棠,你不信任我。”
他突然控訴。
“我怎麼不信任你了?”盛晚棠冤枉得很。
男人不答。
“走了,回家了。”盛晚棠說。
陸霽淵喝了不少,但走得很穩,盛晚棠只需要把人虛扶着,並不費力。
布爾湖心島的經理要來幫忙,被陸霽淵推開。
“離我遠點!”他嫌棄的看一眼自己下屬,“我有老婆。”
老闆,我是男人啊,和你的老婆不衝突啊!
“多謝,我自己來吧。”盛晚棠尷尬。
這個人像是喝醉了,好像又沒有完全醉。
好不容易到了停車場,陸霽淵突然擡腿往外走。
“怎麼了?”盛晚棠有不好的預感。
“買奶茶。”
“……?”盛晚棠,“這都凌晨兩點了,奶茶店關門了。”
男人思索了兩秒,喊人:“易九!”
“易九不在這裏!他下班了!”
這是打算讓易九聯繫奶茶店老闆叫開門嗎?
盛晚棠相信,這種事情陸總絕對做得出來!
“陸霽淵,走了,該回家了!”
盛晚棠拉着人胳膊往車裏帶,男人卻是紋絲不動。
“不回。”陸霽淵一眨不眨的看着盛晚棠,“你生氣了。”
“我哪有生……”
盛晚棠說到一半意識到,眼前這是一個看似很正常的醉鬼,不能用邏輯和他講話。
她改口道:“我沒有生氣。”
再說,生氣了就用奶茶哄,這男人是隻記得這一點?盛晚棠哭笑不得。
陸霽淵端詳盛晚棠,像是在分別她說話的真假。
半晌,他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卻依舊站在原地不動。
陸霽淵:“你嫌棄我。”
盛晚棠人麻了,“我沒有。”
誰能嫌棄你?
你成天不嫌棄人就謝天謝地了好麼?
陸霽淵走近一步,整個人靠在盛晚棠身上。
盛晚棠重心不穩,身子被迫往後退了幾步,抵住勞斯萊斯的車身,整個人被男人壓在了他胸膛和轎車間。
“那你怎麼不叫我?”
“我叫你幹嘛?”
盛晚棠莫名其妙。
陸霽淵搖頭,糾正:“叫我老公。”
盛晚棠喫驚的微微撐大眼,“你……”
“棠棠,你就是嫌棄我。”陸霽淵非常肯定的說,“你見到我都裝不認識。”
……這都哪門子的陳年舊事了?
“老公……老公!可以回家了嗎?”盛晚棠妥協的道。
陸霽淵的眉眼肉眼可見的變得溫柔,手摸着女人的臉蛋,睜眼說瞎話。
“再叫一聲,沒聽見。”
“老公,回家了,你再不跟我回去,我正要嫌棄你了。”
盛晚棠連哄帶騙,只想趕緊把這個醉鬼弄回去。
陸霽淵非常滿意,捧着盛晚棠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又去吻脣。
細細密密。
纏纏綿綿。
這繾綣的纏綿和濃郁的酒香讓盛晚棠有些醉意。
“寶寶,回去牀上,你也要這麼叫。”
盛晚棠猛的回過神來,推開男人,卻只推開了臉。
“陸霽淵你玩我呢!你根本沒有醉吧!”
【作者有話說】
陸爺醉了嗎?a.醉了;b.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