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猝不及防被紮了一下,帝澤垂眸咬着牙看不清表情。
僵在門口半晌,才慢慢走遠。
一句話都未說。
“……”
洛夏已經意識模糊了。
心痛與無奈在心中交織,她無法再面對這個位面的小天道。
儘管知道她對於他來說只是個有着婚約的陌生人,可他對她的做的種種已經讓她失去了信心。
他真的愛她嗎?
以後的每個位面他都會像這樣對她嗎?
不能想也不敢往下去想,她慢慢的,閉上了眼。
……
……
翌日,帝澤還是來看她了。
發熱已經好了很多,洛夏此刻只是身子有些虛弱,冷眼看着少年時,他不由愣了下,垂着長睫聲線微低道:“今日是四國宴會…”
他不是沒有理由的來找她。
“……”
聽到四國宴會,洛夏首先想到的便是她的竹馬小將軍。
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這人了。
此刻突然想起,記憶竟有些模糊,只記得小將軍極溫柔,與她在一塊時脣角總是帶着笑,可大殺四方的將軍怎會真的溫柔?只是對她不同罷了。
慢慢蹙起精緻眉梢,洛夏瞥了眼面無表情站着的帝澤。
她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
她與竹馬小將軍就差談婚論嫁了,兩國人皆知,所以,帝澤之前也有可能是因爲這一點纔對她那樣?
想到這,她驚了下,驚訝自己的遲鈍,也驚訝帝澤羞辱她給她下毒的原因竟然如此簡單。
“……”
空氣寂靜幾秒。
洛夏率先開口:“太子殿下在府外等我便可。”
“那你的…病好些了嗎?”
帝澤斟酌片刻,望着女孩慘白脣色,還是低聲問了出來。雪白指尖捏緊了衣袖,他有些無措,眉眼間一貫的冷淡不復存在,此刻只餘小心翼翼,長睫下的剔透眼眸小心的觀察着女孩神色。
洛夏平淡說完,站起來後趕人的意味極重。
帝澤扯了扯脣角,面色又白了幾分。
他又說錯話了嗎……
他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心已經痛到麻木,帝澤已經懶得去管了,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房間。
在府外馬車裏等候了大約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洛夏便收拾好出來了。
只是在看到只有一輛馬車後,她平淡皺了皺眉,側眸看向一旁的侍衛,問:“可還有備馬車?”
侍衛愣了下,爲難的看向馬車。
車簾被雪白長指緩緩掀開,露出少年絕美容顏,他看着一旁的洛夏,陷入了沉默。
塗了胭脂水粉的女孩此刻在陽光底下白的好似能發光,脣瓣色澤粉嫩漂亮,眉眼間淺淺的勾勒出笑意,只是不達眸底。
頓了頓,她開口:“還記得太子那日不願與我同坐一輛馬車,此次也不用勉強,宴會上若說起此事,便說是我患病不願傳染於太子殿下,可否?”
“……”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呼吸都不由一窒。
看來,太子妃是與太子殿下鬧彆扭了,只是太子殿下性情冷淡,此番怕是要傷了太子妃的心啊……
這樣的想法還未落下,幾個侍衛和丫鬟便見車裏的少年瞪大了一雙漂亮眼眸,可憐兮兮盯着女孩,道:“我上次不是不願與你同坐,此次也不會勉強……”
“太子殿下無需多言。”
洛夏打斷了少年的話,不顧周圍人驚訝的表情,轉頭讓水月去叫人備輛新的馬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