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12.開端(一)(4/10)
    維爾婭坐在屋內,安德森正陪着她。憤怒消退後,恐懼再次包裹了她。人們心中的憤怒會讓他們短暫的無視恐懼,但最終,還是要面對現實。

    趕來的何慎言與傑洛特站在屋外,獵魔人的表情極端嚴肅。他看上去就差把我要殺人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說真的,我不明白。到底是誰會費盡心思去殺一個學者?一個教授?能有什麼好處?”

    法師回道:“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但我們可以知道。”

    “......你說話的風格真是越來越令人迷惑了。”

    “不客氣。”法師笑了笑,他伸出右手打了個響指。一如既往,奇蹟再度發生。只不過這次發生的是某種邪惡的奇蹟——死人復生了。

    那個被切斷喉嚨的男人站了起來,他的眼中只剩下眼白,從喉嚨處的切口往外冒着幽藍的鬼火。

    法師平靜地詢問屍體:“誰派你們來的?”

    “威爾·吉莫...他派我們來的...”

    屍體艱難地說話了,它的聲音極端嘶啞。傑洛特皺起眉頭,他說道:“威爾·吉莫?”

    “你聽過這個名字?”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沒想到他還活着。”

    “聽上去你們之間有故事啊。”

    傑洛特輕輕地笑了笑:“如果牽扯到他,那麼這件事就不再只是安德森的私事了。也變成了我的私事。”

    “願意談談嗎?”

    “有時間的話,我會告訴你這個故事的,何。但不是現在。”傑洛特轉過身,他推開門走進別墅。維爾婭並未哭泣,而是緊緊地握着手裏的弓弩,看上去若有所思。

    傑洛特看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安德森,問道:“威爾·吉莫。聽過這個人嗎?”

    維爾婭猛地擡起頭來,眼中毫不掩飾的仇恨甚至讓獵魔人嚇了一跳:“是他?!是他!是的,是的。我早就應該想到的...這個該死的人渣!我真希望天上的神明用閃電將他劈死!讓他的靈魂在地獄中永遠哀嚎!”

    “冷靜,女士。”傑洛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冷靜下來。等到維爾婭再次坐下,他繼續問道:“他爲什麼要殺你?”

    “他在一年前找到我,想讓我出版書籍,或者寫篇報道。告訴人們麻藥粉一點危害都沒有,甚至可以讓人強身健體...天殺的,他認爲我是個白癡嗎?難不成我會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爲他賣的那玩意兒家破人亡?”

    “你拒絕了。”傑洛特說道。

    “我當然拒絕了!於是他開始用另外的辦法。有權有勢的商人,一些老了但還很有權威的學者,甚至不少官員都來找我。希望我能爲威爾·吉莫背書。”她氣得渾身顫抖,傑洛特理解她的感受。

    “看來他現在惱羞成怒了。”傑洛特簡潔地評論道,他放下自己背上的銀劍,提着鋼劍就準備出門。

    安德森站了起來:“你準備去哪兒?”

    “去找威爾·吉莫。”

    “可是你不知道他在那兒。”

    “你說得對,小子。我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傑洛特沒發現自己說法的風格正逐漸向法師靠攏。

    安德森說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小子。你得留下來保護她。明白嗎?”傑洛特嚴厲地說。安德森只得又坐了下來。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沒說出來。那就是威爾·吉莫不是個好對付的。

    在這世界上的一票雜種之中,如果要評個級,威爾·吉莫應該能排到前三。你能想象到的所有,注意,是所有。所有罪名他基本都犯過。而這個雜種狗似乎命大的不可思議,他總能活下來。哪怕是獵魔人上次追殺了他三個月之久也是如此。

    傑洛特走出別墅,法師依舊站在那裏。只不過地上的屍體已經都消失了,只有幾灘殘留的灰燼證明着他們曾經存在於世界上。

    法師看了他一眼:“要去殺人了?”

    傑洛特緊緊地抿着嘴:“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的。威爾·吉莫,他必須死。”

    “介意我和你一起去嗎?”

    “只要你不搶走所有的樂趣...”傑洛特露齒微笑起來。

    “呵呵...”何慎言也笑了起來,他順手往別墅身上扔了三個防護法陣。一個惡意感知,只要帶着惡意來的人都會立刻被從天而降的閃電劈成焦炭。一個法術反制,防止可能到來也可能不會到來的法師,讓他們的法術直接作用於他們自己身上。最後一個則是固若金湯,讓這座別墅在短時間內的防護能力大大提升。

    當然,考慮到法師的魔力,這個短時間可以適當的拉長一些。

    他們一路走出貿易區,來到神殿區。這個陰暗的角落與其他城市中的那些並未什麼不同,只是更加殘酷一點。每一個角落都寄生着乞丐,可疑人物,怒目而視的窮人與受到挫折的非人類種族,當然,還有那些站在街角與一些有着曖昧招牌店鋪門口的“淑女們”。

    這裏每晚都會發生殘酷的暴力事件,但絕對不會比今晚更加暴力。

    傑洛特專往小巷裏鑽,他對這裏看上去比自己家還熟悉:“這招屢試不爽,何。只要你往巷子裏鑽,就一定能找到你想知道的事。”

    “我對此持保留意見。”何慎言跟在他身後,他看似在行走,實則在漂浮。他的腳都沒捱到骯髒的地面。法師對這裏臭氣熏天的環境視若無睹,他甚至有閒心去關注一些在街角因爲冷風而哀嚎的窮人,順手給他們扔了幾個治療法術。

    傑洛特走在前方,他一無所知,給法師解釋着他爲什麼對威爾·吉莫有着如此大的恨意:“那是七年前。我在馬裏波的城外遇見了他。他帶着一票人劫了個商隊,那可憐的男人——願他安息。我不想描述他的死狀,何。但我依舊對他的死法記憶猶新。而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也被掛在了樹上,不着寸縷。他年幼的女兒...原諒我沒法繼續說下去了。”

    法師輕輕地點了點頭:“反社會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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