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暈過去之前,他發現劉峯的整棟別墅都被一個黑影包圍住了,房子所在的位置正是黑影的腹部。
而那高大的黑影正是一個女鬼的模樣。
“也就是說,您之前是在那女鬼的體內,但是她並沒有傷害您?”
“正是如此。”
這就有些奇怪了,陰靈一般都是無差別攻擊,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了王宜年呢?
這一點王宜年到現在也想不通。
“第二天我在院子中醒來,但是劉峯的別墅竟然消失了,當時只剩下一塊空地。”
連帶着房間裏的劉峯也不見了。
王宜年雖然覺得眼前的事情不可思議,但既然劉峯已經不在,他也就沒有深查。
畢竟這樣也省去了他自己動手的麻煩。
但沒過多久,劉峯的屍體就被人在帝京的一棟高樓上發現,劉峯的屍身被懸掛在高樓頂層探出的一條鋼筋上。
身體已經腐敗不堪,尤其是腹部和腰部,像是被野獸撕咬過,相連的皮膚所剩無幾,腸子等一切器官都吊在外面。
上面爬滿了蛆蟲。四肢也都只剩下森森白骨,但面容卻沒有任何僵硬,只是雙眼怒瞪,舌頭伸的老長。
“當時我也找負責檢查屍體的驗屍官詢問過,那個驗屍官在給劉峯做完檢查之後就瘋了。”
瘋了的驗屍官嘴裏一直唸叨着“不是人乾的,不是人乾的。”
在劉峯的遺物裏王宜年並沒有看到過那塊碎裂的佛牌。
後來王宜年才得知,當時劉峯佩戴的正是一塊極陰牌。
牌裏封印的陰靈是被活生生煉化的,所以陰氣極重,效用也極其不一般。就連當時製作這塊陰牌的阿贊師傅也因爲這塊牌子殞了命。
王宜年之後找到劉峯藏在他店裏的一塊佛牌,是那塊陰牌的子牌。
上面留着陰靈的一部分,王宜年費了好大的勁,纔將那塊佛牌裏的陰靈銷燬,也是在那個時候與三清觀聯繫上的。
“那這塊佛牌。”故事聽完了,我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桌子上的佛牌。
“這塊牌子和當初劉峯帶的那塊有着七成的相像,不同的是這塊牌子後面雕刻的女人我也看不懂。”
但王宜年很確定,從王鴻宇帶回來的這塊佛牌上傳來的氣息,和當年劉峯帶的極爲相似。
“根據小宇脖子上的痕跡來看,小宇佩戴這塊佛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出言提醒道。
“一切等立峯調查完吧。”
王宜年看了看窗外,眼神裏的追憶之色甚濃。
“好了時間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王宜年起身準備離開,對我和王娉婷說道。
本來王娉婷是想留下的,但王宜年不同意。
“文奇,今晚就麻煩你了。”王宜年是想讓我在王鴻宇的房間過夜,這樣有個什麼萬一也好應對。
不是他不想留下,的確是因爲自己的年歲大了,另外我的極陽煉火能對陰靈造成傷害,把我留下是最正確的。
我點了點頭:“叔公放心,我自會保小宇安全。”
“還有這塊佛牌想個辦法銷燬吧!”王宜年只是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佛牌。
其實我並不想這麼快就銷燬它,對被封印在裏面的陰靈我還有一些疑惑。
但這也只能等蕭夕凌恢復了才能得到解答。
“既然這樣,那一會兒我讓凱文送過來一塊紅布,你在紅布上多寫幾道封靈咒,然後將佛牌包裹在內,這樣可以壓制陰靈作祟。”
“好的。”說完王宜年就離開了房間。
“文奇,小宇這樣真的沒問題麼?”
“沒事的,這不是有我在麼?我不會讓小宇出事的。”
嘴上這麼說着,讓王娉婷早些回去休息。
王娉婷知道自己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有可能幫倒忙,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等所有人走後,我再次對王宏宇做了檢查。
我總感覺王宏宇的身上還有一種奇怪的氣息,那是我不瞭解的。
就像現在,明明已經將陰靈控制住了,但王鴻宇的身體還是很僵硬。
很快凱文就搬來了一張簡易的摺疊單人牀,還有王宜年吩咐的紅布。
單人牀是我要求的,既然今晚不打算回我的房間。自然要有個休息的地方。
將紅布打開,在裏面用紅色的硃砂寫下封靈咒的咒文,將佛牌放在中間,從四角向內折起,一層遮蓋一層,最後包成一個小包袱。
將佛牌收好,我也沒有睡意。
單人牀展開,就放在王鴻宇的牀邊。
坐在牀上,我修煉真氣。
今日的一戰,我發現我的真氣儲備量並不多,像捆仙咒這樣的法術一次就險些將我的真氣耗盡。
再加上還要分神控制封藤之毒。
雖說一心不可二用,但現在已是逼不得已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王宜年領着王立峯幾人來看王鴻宇。
順便給我帶了早餐。
“叔公,調查有結果了麼?”簡單熟悉,喫過早飯。
幾人圍坐在一起。
凱文拿出電腦,放在王立峯的面前。
“小宇這兩年一直在奧國留學,平時都是在奧國活動,說來奇怪,在小宇回帝京之前,的確去過太國,至於爲什麼會突然去太國,不得而知。”
“而且小宇在奧國的保鏢,一個都沒帶到太國去,像是有意自己一個人離開。”
王立峯看着電腦讀着王鴻宇的行程。
“在太國只呆了一晚,入住的是太航酒店。”
太航酒店這個名字總感覺在哪聽說過。
“他在酒店有沒有見過什麼人?”
“並沒有,在酒店的記錄中,只有小宇一個人在酒店內。”說着王立峯調出了王鴻宇入住酒店的監控。
監控上王鴻宇一個人進入房間後,就再也沒出來,直到第二天一早。
期間也沒有任何人進去。
“那就奇怪了。”
就這麼在裏面呆了一晚,什麼也沒發生,那王鴻宇特意從奧國到太國的目的是什麼呢?
另外這塊佛牌又是什麼時候得到的呢?
“看來只有等小宇醒了,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線索中斷,只能等當事人告訴我們答案了。
誰成想王鴻宇這一昏迷就是兩天。
說來也巧,就在王鴻宇醒來的同時,蕭夕凌也結束了閉關。
腦中響起蕭夕凌的聲音。
“小傢伙,你這是幹了什麼,怎麼這麼大的陰氣。”蕭夕凌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焦急。
“夕凌姐,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