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家對這種東西的瞭解都很片面。
很多人燒香拜佛也只是爲了祈求一個好兆頭,讓自己心安。
普通人都會將自己生活中的不順利歸結爲衝了太歲,遇了水逆。
便會四處求破解之法。
這就給了很多不良商販可機會,讓他們看到了商機。
還有一些人已經不在單純的信奉佛教、道教等傳統宗教。
而是向國外的宗教發展。
佛牌也是那個時候興起的。
但大多數在市面上流通的佛牌都不是真貨。
“叔公了解佛牌麼?”
我的獵奇心一直很強,對於這種新鮮事物我來了興致。
“佛牌在太國很流行,主要分爲兩種,一種是正牌,由太國寺廟內的高僧製作,另外一種是陰牌,多是阿贊師傅製作。“
王宜年說這佛牌的製作材料也很特殊,一般都是用的寺廟泥土,混合燒香後留下的香灰,其中再添加一些花瓣。
花的品種越多越好。
再配以經文,才能奏效。
佛牌一般虛數說爲108種,大部分的都是正牌。
正牌的作用緩慢,一般都是要佩戴之人自己修身養性,才能改變氣運,多半是心裏安慰。
而陰牌則不同,從製作材料方面就要難上一些。
在普通的正牌之內還需要添加高僧的舍利子研磨後的粉末,或是袈裟布的碎片、蜂蠟、寶石等,增加佛牌的功效。但這些也都算是正常的。
其中比較有名材料的便是人緣油,人緣油也很特殊,這種東西屬於消耗品,也可以單獨使用,滴於眉心,或者在皮膚上擦拭。
主要作用便是增加使用者的人緣,人氣,改變周身磁場,吸引更多人的關注。
像求姻緣的多會請這樣的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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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的材料像緣樹果實、佛經的碎片、高僧的頭髮、法體鹽、聖神的天空落在廟宇流到接納容器裏的雨水,還有其他聖物。”說道此處,王宜年喝了一口王娉婷奉上的茶水。
我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畢竟這是我剛接觸這類的事情,有太多的知識需要我學習。
蕭夕凌自然是很好的師傅,但她在墓裏待了千年。
有很多東西,這位千年美女“鬼”知道的還沒有我多。
王宜年則正好填補了這部份的空白,他的見識廣,爲人處世都很有門道,能夠聽他“講故事”也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爲什麼說人緣油特殊,是因爲很多阿贊師傅的製作方法都不同,正常情況下不會加入陰物。但有一種白衣阿贊,則是專門製作陰靈佛牌。”
“他們製作的人緣油會添加人體組織,例如頭髮,指甲。而且這些東西都不是活人的。”
微眯起雙眼的王宜年好似想起了什麼事情,愣了幾秒繼續說道:“另外就是要用到從死屍上煉出的的屍油。”
“嘶.”王娉婷吸了一口涼氣。
說實話,如果是之前的我,聽到這樣的事情估計反應還不如王娉婷,但現在我的心裏承受能力已經不比從前。
“屍油?這種東西難道不是違法的麼?”
我皺眉,思索着王宜年說的話。
“我剛纔說的都是陰牌,但要有一種極陰牌,這種佛牌我這一生只見過兩次,第一次還是我剛入這一行沒幾年,當時有一個商人,與我爭搶生意,但實力一直比不過我,處處被我壓制一頭,很多生意都被我得了先手。”
據王宜年所說,那是他才20多歲,離開盜門沒幾年便在爺爺安排好的人脈下,來到帝京,從古玩開始入行,因爲在盜門學的本事,入了這一行正好也算是對口行業。
所以很快就混得風生水起。
但樹大招風,很快便惹來了別人的非議,但王宜年都憑自己的本事解決了。
直到劉峯的出現。
劉峯當時已經是古玩行業裏的大頭,很快便注意到王宜年這個青年才俊,本來是想拉王宜年入夥,但王宜年總感覺這個劉峯不懷好意。
所以一直都是避之不及,但古玩行業就這麼大,早晚會成爲對手
一次拍賣會上,王宜年戳穿了劉峯自導自演的擡高價位的戲碼。
兩人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此後劉峯處處針對王宜年。
好在王宜年當時做的都是良心生意,所以很有人緣,很快便有了自己的勢力。
逐漸的可以與那劉峯齊頭並進。
甚至後來王宜年在古玩行業站住了腳跟,將劉峯壓了下去。
之後劉峯竟然綁架了王宜年的家人,兩人的戰爭開始。
“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我就不給你講了。”王宜年說到此處開始含糊其辭,想來也是用了非常手段。
之後落敗的劉峯消失了,直到三年以後,劉峯再次出現在帝京時,竟然脫離了古玩行業,開始倒賣起了佛牌。
而且生意還異常火爆。
王宜年一直想要徹底剷除劉峯,但都被他僥倖逃脫。
“當時我還不知道,這個傢伙竟然我的身上留下了陰牌。”
王宜年一拳敲在旁邊的桌子上,上面的茶杯也被震得都動起來。
“從那以後我的事業就開始走下坡路,而劉峯則開始打壓我的勢力,當時我想過魚死網破。”
一天夜裏王宜年潛入劉峯的家裏,發現他的房間竟然陰氣至極,宛如冰窖,周遭的一切被已從薄霧籠罩着,而劉峯也並非睡在牀上,而是一口棺材中。
當時的王宜年也是嚇了一跳,試探了赤裸着全身的劉峯的鼻息,發現他當時已經沒了氣兒。
而在劉峯的脖子上,正掛着一塊佛牌。
王宜年曾經想過將佛牌收走,但警惕得他發現,空氣中充滿的陰氣源頭正是那塊佛牌。
這也將王宜年嚇得不輕,拿着佛牌的手一抖,佛牌摔在地上,竟然應聲碎裂,從裏面飄出的黑色霧氣更濃。
“那時有一個聲音說着,如果不想死就趕緊離開。”
王宜年說他到現在都記得那個聲音傳來的恐怖和陰冷。
聲音結束,王宜年就被一股力量甩出了劉峯的房間,出現在了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