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啊…”
塔特琳娜不滿地小聲嘟囔,但看到主人的臉色黑了下來她就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行了,回頭我讓他給你抓兩隻野豬烤着喫,你不是一直在我耳邊叨叨想喫麼。”
“真的?”
塔特琳娜打開車門把頭探了出來,在得到確認的答案之後她開心地跳下馬車走到二狗子身旁,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說。
“主人讓你去抓兩隻野豬回來聽到沒?”
二狗子苦着臉看向陳鬱,當他見到主人的眼睛微微眯起後他立馬扭頭逃似的鑽進樹林裏。
日落時,馱着兩隻野豬的二狗子回來了,他把野豬放下後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要立即着手烤豬。
催促的人是塔特琳娜,她在一旁打下手,看這架勢今天肯定要這兩頭野豬經歷一番激烈大戰了。
忙碌了一天的二師傅把醃製好的野豬架上火堆,熟練地在豬身上刷抹各種經莎莉搭配、塔特琳娜研磨以及陳鬱調製的調料。
每個人想喫都要自己動手,不存在誰誰誰坐等喫飯的情況。
經過漫長的烤制烤豬終於做好,濃郁的肉香吸引來密密麻麻的小動物以及昆蟲。
幸好有塔特琳娜始終在散發威懾,不然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早就衝上來了。
莎莉用刀切下一塊肉質細嫩的後腿肉放進陳鬱的碗裏。
陳鬱在三個人充滿期盼的眼神中將肉夾起吃了一口,然後就緊皺着眉頭不說話。
塔特琳娜按捺不住,她急忙開口問:“好喫嗎?能喫嗎?”
陳鬱看似很是艱難地嚥下,然後呼出一口氣搖頭說道。
“不好喫,又苦又澀。”
說完他又吃了一大口,臉色更加凝重。
塔特琳娜不信邪,扯下一條腿就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
莎莉有些緊張地問她:“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喫?”
“難喫,非常難喫,超級難喫!”塔特琳娜拼命點頭,但嘴巴了沒有停下的意圖。
陳鬱懊惱地反手在她腦門上來了一下,帶着股爛泥扶不上牆的口吻就罵:“下次裝得像一點!一點演員的自我休養都沒有。”
塔特琳娜吐了吐舌頭便不再管他,繼續投入激烈的戰鬥中。
有的喫就行,愛咋咋地。
莎莉掩嘴嬌笑,自己割下一塊後就十分淑女地細嚼慢嚥,與大開大合的塔特琳娜形成鮮明對比。
“別看了,上桌喫吧。”陳鬱對二狗子說道。
前幾天在喫飯的時候由於二狗子沒有幫忙所以陳鬱沒讓他上桌,只是讓他自己端着盆到一邊的樹底下蹲着喫。
但是今晚這頓飯二師傅可是從頭忙到了尾,要是再不讓他上桌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二師傅十分會來事,在得到陳鬱的同意後他沒立即就上去啃,而是先到溪水邊仔細洗起了手,確認乾淨之後纔敢坐上來。
陳鬱扯下一條烤豬腿丟到他面前,二時候受寵若驚,連忙點頭哈腰表示感激,態度恭敬卑微到極致。
一陣風捲殘雲過後,餐桌上只剩下了兩具野豬的骸骨。
而這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停下筷子,但二狗子眼裏卻閃爍着精光!
他掰下一塊豬大骨擱那啃的不亦樂乎,不是沒肉給他喫,而是天性使然罷了。
塔特琳娜看他啃得那麼來勁乾脆把自己手裏還剩點肉的骨頭放到他跟前。
“喫吧喫吧,還有很多呢,你是餓了多久了這是…”
又到了喫完晚飯散步的時間,陳鬱起身離開餐桌,沿着河邊慢慢走着。
塔特琳娜跟了上來,她小跑幾步來到陳鬱的身邊。
“主人,我們離熱海還有多遠吶。”
陳鬱想了一下脫口而出:“大概還有不到半天的路吧,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在想我們到了熱海之後要幹什麼。”塔特琳娜撿起一塊小石頭扔進小溪,驚跑幾條非法距離的游魚。
陳鬱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開口道:“想掌控熱海這種大型聚集地不能像艾格頓他們那樣盲目派人攻打,況且現在也沒這個實力。”
“那既然目前沒有吞併的實力我們就要循序漸進,一點一點從內部給它扣開。”
“可是您是魔主陛下哎,只要報出您的真名所有惡魔都會聽令的。”塔特琳娜對此很是不解,想不通主人幹嘛還要那麼費心費力。
陳鬱笑了笑然後指着天幕的盡頭。
“我剛來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就在幾天前我和那人做了個約定,就是彼此都不能出手直接干預。不能用自身的力量,只能用腦子…唉,我最煩的就是用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