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話脫口而出時,盛言夕就後悔了。
只見凌宴的身體僵了下,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怒火,“要個孩子,好鞏固你在凌家的地位嗎?”
是,也不是。
面對凌宴彷彿看透人靈魂一般的眼神,盛言夕沒有爲自己辯解。
因爲她此刻的念頭的確不純粹,她很羞愧。
凌宴“呵”了聲,扔下了筷子,“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只會有辰宇這個孩子,所以你最好絕了這個念頭。”
盛言夕眼底的光芒徹底黯淡了下去,“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提。”
她爲什麼要自取其辱?
不知爲何,聽着盛言夕的回答,凌宴心裏的怒氣卻不減反增了,話語卻像刀子一樣,一刀刀傷着盛言夕的自尊,“有空回去翻翻婚前議,不要得寸進尺。”
盛言夕勾了勾蒼白的脣,“是我得意忘形了。”
本還想跟凌宴說說,她今晚不想去參加韓信夫婦的接待宴,她不想看見季宸,但此刻什麼都不想說了。
熙熙攘攘的機場,季宸的身影如同鶴立雞羣。
季宸很高挑,長相也很出衆,面如冠玉,溫文爾雅,氣質清貴,不少女人的目光隨着他腳步而移動,卻因他身後那一排保鏢望而卻步。
不一會兒,韓信夫婦的身影出現在出口。
季宸迎了上去,韓夫人第一句話便問,“你那個小未婚妻呢,她怎麼沒來?”
韓信沒看見盛言夕顯然也很失望,“那丫頭不知道我們今天來海城嗎?”
盛言夕以前說過,等他們夫婦下次來海城,她一定會到機場親自迎接他們。
這倆夫婦,到現在還不知道,季宸和盛言夕早已經分手,毫無關係了。
上車後,季宸巧妙的將話題帶到工作上,直到抵達酒店,在餐廳的包房內落坐。
韓夫人再次提到了盛言夕,“季總,夕夕那丫頭在忙什麼,我們夫婦這次會在海城呆幾天,很希望能再次見到她。”
兩次的見面,盛言夕給韓信夫婦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夫婦倆都很喜歡她。
季宸溫潤俊逸的五官上多了抹嚴肅,沉默了片刻纔對兩人解釋道,“她的父親前段時間出了車禍,人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晚上我約一下她吧,不過她未必會來。”
“原來是這樣......”
韓夫人轉而一想,又覺得哪不對,她看着季宸蹙眉問,“你跟她的關係,是不是發生了變化?”
季宸的口吻不對,韓夫人一聽便聽出了其中的問題。
季宸的眸色沉了沉,聲音卻很平靜,“我們分手了。”
“爲什麼,你們不是已經打算要結婚了嗎?”
韓夫人特別震驚,很難以置信,“你們不是深愛着彼此嗎,爲什麼要分開?”
韓信也非常的失望,“難怪沒見到她,原來你們竟然,唉......”
韓信夫婦不由想起在韓國的時候,季宸和盛言夕之間的互相,那麼默契,那麼溫馨。
那種感情之渾厚,並不是一天兩天能培養出來的。
尤其是盛言夕,她看季宸的眼神裏,充滿了崇拜和柔情,深刻的愛意全寫到了臉上。
這纔多久,怎麼就分開了,真叫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