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不想讓人看見他的狼狽和不甘,低聲說了句,“我很抱歉。”
韓信聽後,搖了搖頭,“季宸,你不需要向我們道歉,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會分開,但我想多嘴一句,夕夕是個好女孩,你不應該放棄她。”
韓夫人連連點頭,“是啊,你不要放棄她,我看得出來,那丫頭真的很愛很愛你,她看你的眼神星亮星亮的,好像會發光一樣。”
聽着韓信夫婦的話,季宸的喉嚨像被卡住了一般,胸口也悶悶的疼痛了起來。
他知道她很愛他,一直都知道。
他也不想跟她分開,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她已經結婚了,成了別人的妻子。
而他放不下白薇,這個女人爲她受了太多的苦,他不能再對不起她。
見季宸選擇沉默,韓信夫婦特別失望。
半晌,韓夫人才說道,“不管如何,我們夫婦都想見她一面,希望你能幫滿足我們這個願望。”
季宸的目光閃爍了下,黯淡的雙眼好像多了絲光亮,“我盡力。”
韓夫人這才滿意的點頭,心裏暗忖:希望這個小子,不要辜負了她一片心思,能和那丫頭重歸於好。
回到家的盛言夕一直無法平靜。
她不想出席今天的晚宴,她不想再跟季宸同席。
韓信夫婦見過他們曾經那麼恩愛的模樣。
凌宴又特別的介懷她和季宸那一段過去,生怕她身、心不貞給他頭上染綠毛,今晚的晚宴對她而言就是場殘酷的極刑。
她不想去,一點也不想去。
可是,她又沒有勇氣再給凌宴打電話。
他一定會覺得,她是因爲心裏有鬼,怕被他發現她放不下季宸,纔不敢與季宸同席。
反正,最後無論她怎麼做都是個錯!
這就是個無解的難題。
盛言夕不禁地想,如果她現在重病不起,神智不清就好了!!!
下午大約5點的時候,凌宴來電話了。
盛言夕毫無準備,躺在牀上裝死不想動彈。
凌宴的電話進來,嚇得她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猛地坐起來,糾結了很久,最後才認命的接起了電話,反正橫豎都是一刀。
“喂......”
凌宴以通知的形式告訴她,“7點的飯局,你準備一下。”
盛言夕緊揪着屁股下的牀單,“你會回來接我嗎?”
凌宴冷漠的回了一句“沒空”,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盛言夕將手機一丟,鬼馬的學着他的語氣也說了句“沒空”,隨後又倒在牀上裝死。
怎麼辦,要穿什麼衣服,要不要化妝?
以這段時間她對凌宴的瞭解,要是她不打扮,他一定會覺得她故意在季宸面前賣可憐。
若是她打扮,他一定又會覺得,她是特意打扮給季宸看的。
盛言夕躺在牀上翻來覆去,頭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