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很快消失在衆人視線,雨燕的人也緊接着離開,記者們只好散去。
很快,關於盛言夕和凌宴同坐一輛車的新聞鋪天蓋地的傳開,熱度蹭蹭地往上漲。
勞斯萊斯車內,盛言夕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惱怒的對身邊的男人說,“你在做什麼?”
她懷孕了,萬一磕了摔了怎麼辦?
凌宴坐在那裏不說話,就像一座千年冰山,不斷散發着寒氣,臉色也特別地臭。
盛言夕不知哪裏得罪了他,一個大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她氣的將臉別向窗外,將他當成空氣不存在。
凌宴更加不爽,若換了以前,盛言夕早想辦法哄他了。
她拍起馬屁來,可是一溜一溜的。
“忘恩負義。”
凌宴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盛言夕本就一肚子怒火,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有什麼不滿就說出來,背地裏說人壞話,可不是君子所爲。”
凌宴挑眉冷道,“難道坐在我旁邊的不是人?”
現在不是當着她的面嗎?
他想說誰壞話,還需要在背地裏?
盛言夕被懟的啞口無言,半晌才說道,“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個忘恩負義了?”
凌宴不說話,只是給了一個酷酷的眼神,讓盛言夕自己領會。
盛言夕本還理直氣壯,可想起當初絕望時是怎麼求他的,想起前幾日凌宴救了她和爸爸一命,頓時就沒了底氣。
但隨之又想起唐元冥的話,臉色沉了沉,“如果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還有什麼忘恩負義可言?”
看來唐元冥說的沒錯,最近發生的事都與凌華清有關,現在看凌宴的反應,他似乎早就知道了。
凌宴並不知道盛言夕是已經確認了,還是隻是試探,沉默的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車內安靜了半晌,盛言夕的聲音纔再次響起,“你後背的傷,是你爸打的吧!”
那晚從她這裏離開後,他去見了凌華清,然後帶着一身的傷回來,整個後背血肉模糊。
她早該想到了,這世上還有誰能讓凌宴心甘情願的捱打?
凌宴沒有否認,如鷹一樣銳利的黑眸緊盯着眼前的女人,“你想說什麼?”
盛言夕的心直往下墜,心頭的期待不復存在。
她臉色冰冷的看着凌宴,“我想告訴你,如果有人想傷害我的家人,無論那個人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她的家人,是她的底線。
既然凌華清就是那個幕後兇手,那她得重新考慮這個孩子的去留。
車內的寂靜,讓人感到窒息。
許久,凌宴的聲音在車內響起,“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盛言夕一臉冷漠,“在那之前,麻煩凌先生請離我遠點。”
凌宴沉默的閉上雙眼,放在扶把上的雙手,緊緊攥成拳。
看着這樣的凌宴,盛言夕心情格外沉重,她有種預感,這件事遠比她預料的更加嚴重。
看來這個孩子,真的來得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