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該問問他,爲什麼凌華清非要置她爸爸於死地,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怨。
不,凌華清現在想殺的不止是爸爸,恐怕還有她!
“凌總,有輛車跟在我們身後。”
正當盛言夕欲開口之際,坐在駕駛位的馮越突然說道。
凌宴回過頭,往車後瞥了一眼,隨之淡淡的說道,“不必理會他。”
“是。”馮越繼續開車。
“衝你來的,還是衝我來的?”
盛言夕現在情緒非常敏感,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聯想到凌華清。
這時車拐了個彎,停在了餐廳門外。
車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凌宴微壓着頭下了車,盛言夕這邊也有人爲她打開了車門。
下車後,盛言夕就看見剛剛跟在他們車後那輛車也停了下來,司機下車朝凌宴徑直而去。
盛言夕忍不住悄悄靠近。
司機站在凌宴面前,朝他欠了欠身,一張公事臉絲毫瞧不出情緒,“少爺,二爺請你回府用餐。”
二爺?
果然是凌華清。
盛言夕看向凌宴,只見他一臉冰冷的回絕了來人,“回去告訴二爺,說我晚點再過去。”
然而司機卻一動不動,“二爺請你立即回去。”
凌宴彷彿沒有聽到一般,轉身進了餐廳。
司機臉色冷了下來,不滿的目光落在盛言夕臉上,隨即轉身駕車離開。
盛言夕臉色沉重的站在原地。
她想起與凌宴一起去接凌華清出獄的那天,凌宴對凌華清的敬重她都看在眼中,他很愛凌華清這個父親。
因爲什麼?
“夕夕,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大老闆呢?”
剛下車的毛俊,往盛言夕身後直看,這買單的人要是走了,海鮮大餐還喫得成麼?
看着人都到齊了,盛言夕收起心神,對毛俊和後面的隊友笑道,“凌宴已經進去了,我在這裏等你們。”
“趕緊走吧,快要餓死了。”
“海鮮大餐我來了......”
一羣人往餐廳殺進去。
這個自助餐廳非常高檔,人不是很多,氣氛卻很好。灑水是收費,而且還不便宜,首富請客當然是挑貴的點。
大家覺得,難得這麼好的機會,不宰凌宴一頓,都對不起自己的胃。
但是很快,他們就後悔了。
跟凌宴坐一桌,拘束得不行,哪敢放開了喫?
就是喫得再斯文,也怕消化不良啊!
而且大老闆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覺得他們點得太多了?
如此一想,衆人更加惶恐。
“夕夕。”
見氣氛緊繃,高揚朝盛言夕使了個眼色。
盛言夕瞥了一眼靠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胸的凌宴,沒辦法的端起了面前的水站了起來,
面前這位爺臉色這麼難看,關鍵是他遲遲不動筷子,大家根本不敢開動啊!
“凌總,謝謝你請我們喫飯,我以水代酒替大家敬你一杯。”
說完,盛言夕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凌宴劍眉微挑,嘴角帶着絲冷嘲,“用白開水敬酒,盛小姐可真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