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轉世爲妃 >第一千六百五十二章 生變
    關於外界的傳言,趙輕丹自己也聽了不少的。

    不過她都沒有往心裏去。

    她和慕容霽私下提起過這件事,都覺得於夫人之所以去找慕容潯商量延期,的的確確跟於富貴有關。

    如果不是孫訣突然出事,於富貴按照之前的計劃回京的話,說不定聖旨已經下了,婚期都會定了。

    可是現在看到慕容斂的不滿和於家的態度,趙輕丹反而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意味。

    怎麼看起來,像是於家躲着慕容斂一般,但願是她想錯了。

    慕容潯也讓大內總管送了禮物過來,是按照過去的慣例,給弟弟們都送了玉質屏風。

    慕容斂老老實實地謝過皇恩,宴席也到了尾聲,總算是散了。

    大內總管從寬王府出來,就到慕容潯的跟前回話。

    慕容潯今日很忙,原本還想着若是能騰出空子,倒是可以出宮去寬王府逛一圈,但到底是沒有這個閒工夫,就隨口問了一句:“寬王府的情況怎麼樣?”

    “回皇上,寬王府上到了不少客人,奴才看到宸王和王妃,還有立王殿下都在呢。”

    “嗯,於家人也去了吧?”

    他問完數秒,發現沒有聽到回答,一擡頭就看到大內總管爲難地扯着笑:“似乎,於家並沒有人過去。奴才原以爲是自己沒瞧見,臨出門的時候問了王府的人,確認了這個情況。但於家一早是送了禮物過去的。”

    “於仙穹沒有去嗎?”

    慕容潯輕輕蹙眉:“寬王呢,心情如何?”

    “像是不大高興的樣子,整個人瞧着沒精打采的。”

    平時他們來往頻次降低了也就罷了,可是這樣的日子,對於寬王來說肯定是很特殊的。

    於仙穹偏偏缺席,他能好受就怪了。

    慕容潯想到了此前於夫人在書房裏信誓旦旦地跟他說過的話,心裏生出一絲不滿。

    他沒什麼表情地揮了揮手讓人下去,就又聽到外面有人來報:“皇上,西北急報。是於富貴將軍親筆密信。”

    慕容潯神色一凜,整個人也坐直了一些:“讓人進來。”

    於富貴的密信用火漆小心地密封好,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京城。

    如果只是平時述職的信函,絕不會用這樣的形式送達到慕容潯的手裏。

    所以他猜測於富貴那裏出了什麼緊急情況,莫非是找到了謀殺孫訣的兇手?

    等看完了信,慕容潯才知道情況遠超出他的預想。

    於富貴在信上說,除了孫訣之外,軍中還死了一個前護軍兵長,名爲謝標。

    據說,這個謝標過去跟孫訣的關係就非常好,是孫訣很信任的一個人,他還經常替孫訣代筆寫信。

    謝標不過是去小樹林裏溜達了一圈,就被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冷箭給正中喉嚨,徹底嚥了氣。

    同樣蹊蹺的事情還有,右騎兵副都尉張驍林外出巡邏,不知蹤跡。

    自離開了大營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更沒有在附近找到他的屍體。

    接二連三地發生古怪的事情之後,於富貴心驚膽戰。

    他原先覺得孫訣的死說不定是有人暗中不滿他老人家的嚴厲作風,或者是過去被責罰地太狠了,心裏暗暗生恨下了毒。

    所以他排查的線索,都是在軍營。

    但不斷地出事,於富貴難免多想,就命人暗中觀察了臨近的幾個異族的情況,在細密的巡邏之下,還真讓他發現了,這段時間距離西北軍大營最近的溯族人,常有一些出沒在西北邊防的小鎮上,行跡鬼鬼祟祟。

    而自上一次禹王戰敗,跟異族勾結不了了之後,幾個異族都被先帝先後敲打過。

    先帝當時就下令,讓他們不得靠近邊防城池半步,如有違抗,定然不會輕恕。

    信件的最後,於富貴謹慎地落筆:“臣恐怕,孫老將軍被害一事,會跟異族人有關。”

    慕容潯慢慢地將信紙收進櫃子裏,心裏想的是,如果真的跟異族有關,軍營中也不會完全脫了干係。

    能不聲不響地殺了兩個人,又有一個副都尉下落不明,必定有內應的。

    真要是內憂外患交織而來,西北,恐有大麻煩。

    “去一趟宸王府,請宸王入宮。”

    慕容霽奉了口諭進宮的路上,冷不丁下起了一陣小雨。

    因爲在神虎門下了馬車,之後的路難免走在雨中,雖然內官一直替他撐着傘,慕容霽的衣袖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微溼。

    等他被內官引進門,就看到慕容潯站在窗邊,看着外面淅淅瀝瀝的雨水發呆。

    “皇兄,怎麼站着吹風,小心着涼了。”

    慕容潯身上只着了一件單衣,看起來有些單薄。

    聽到聲音,他轉頭對慕容霽露出一個笑,又示意所有的宮人退了下去。

    “來了?坐吧,有個東西朕得給你看看。”

    說完,他就將於富貴送來的西北密信拿了出來推到了慕容霽的面前。

    “你看看吧。”

    “跟你外公的死有點關係,但還有其他的事情。”

    慕容霽覺得他的態度有點怪,等看完之後,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異族人?怎麼會這樣呢,當年不是已經把他們打乖了,再三.保證不會靠近邊防嗎?”

    “當年因爲他們跟落郡王和禹王合作,被父皇狠狠敲打,責令他們提高了每年的上貢,或許他們心裏不服氣,至今都憋着一股氣,想要再有動作。”

    他說到這裏抿了抿嘴脣:“當然,這只是朕的猜測,於富貴也沒有將事情給說得很絕對。只是他既然鄭重地在信件裏寫了,就說明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發現了確鑿的線索。”

    不知爲何,慕容霽的腦子裏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草原,打仗。”

    “什麼?”他這幾個字說的沒頭沒腦,讓慕容潯有些費解:“霽兒,你方纔是在跟朕說什麼嗎?”

    慕容霽神色凝重下來:“皇兄,有一件事情,我本來不打算告訴您。可是現在異族可能有變,一切似乎又牽扯了起來。”

    “你說來聽聽。”

    “不久之前,慕容信做了一個夢。在夢裏,她看到很多人在草原上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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