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轉世爲妃 >第一千六百五十三章 盤問
    慕容霽將自家女兒的夢境一五一十地跟慕容潯說清楚,果然看到他眉頭深鎖,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尤其是,她還在夢裏看到了老七,似乎跟這件事情息息相關。”

    說到這裏,他還是強忍着沒有將慕容信所說的畫面給描述出來。

    慕容信當時的說法,分明是慕容斂提着一把刀,一步步地朝着龍椅走過去。

    那刀上還沾滿了血,像是他要去殺誰一樣。

    雖然慕容信並沒有看清楚另一個人的臉,但目前能夠坐在龍椅上的,除了當今聖上之外,還能有誰?

    只是這樁事,慕容霽實在不忍心輕易地說出口。

    謀逆乃是君王大忌,哪怕慕容潯對慕容斂再怎麼寵愛心疼,都不可能容忍他有謀朝篡位的嫌疑。

    要是他如實將夢境說了,慕容潯當真了,或者說埋下了一顆懷疑是種子,都是對慕容斂致命的打擊。

    那也是他的弟弟,慕容霽反覆告誡自己,至少不能僅僅憑着一個虛實難辨的夢,就害死了他。

    但慕容潯察覺到他說的話有所保留,困惑地看了過去:“阿信夢到了老七,具體是做什麼事情了?”

    慕容霽搖了搖頭:“那臣弟就不清楚了,阿信一個孩子,看到那麼多血早就嚇壞了,哭着驚醒了。時候回憶起來,也是很破碎的一些片段,她不能完整描述,臣弟更不敢輕易推測了。”

    慕容潯蹙眉:“霽兒,你爲什麼突然提到了阿信的夢境。如果只是一個夢,即便真的跟西北相關,你也不會這麼在意的。可是因爲這個夢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有件事,我們至今沒有搞清楚是不是湊巧。但……”慕容霽想了想,還是說了。

    “我外公出事的消息傳到京城之前,阿信也做過一次噩夢。那似乎是她第一次做那麼可怕的夢,那天夜裏她啼哭不止,好不容易我和輕丹纔將她給哄好了。根據阿信的說法,她在夢裏看到了一個老爺爺,滿臉都是血,應該是七竅流血而死,面目猙獰,十分駭人。後來沒過多久,外公被人毒害的消息就傳了過來,我們覺得跟阿信的夢十分相似,就將外公的容貌畫下來給她看,阿信很篤定就是同一個人。”

    慕容潯愣住了:“竟會有這樣的事?”

    “是。您也知道,她是輕丹的孩子,輕丹本就是巫醫,天賦異稟。我們的女兒其實也是巫醫,那天在公主府裏有人想用毒蛇害她,都被她給馴服了。她能通獸語,這是其一,其二或許就是能夠根據夢境,預測未來會發生的事情。”

    說完,他又想了想:“當然,目前她只做過兩次噩夢,不一定就完全是我們以爲的那樣。可若是忽略不計,也有點自欺欺人,總之……”

    慕容霽說得很苦惱,慕容潯也很理解他的心情。

    他拍了拍慕容霽的肩膀:“你說的情況,朕已經知道了。霽兒,謝謝你告訴朕。”

    “皇兄,我方纔提到老七,也不是想讓您懷疑他。他就是一個有點任性收不住脾氣的孩子,短暫地出現在阿信的夢裏,扮演什麼角色我都不清楚。您千萬不要對他太過在意,以防傷了兄弟的情分。”

    慕容潯抿嘴笑了一下:“朕知道了。你放心吧,不管阿信是否有特殊的能力,至少目前情況不明,朕不會因此就對老七怎麼樣的。他也是朕的弟弟。”

    他都這麼說了,慕容霽稍許輕鬆了一些。

    “對了,於家最近跟老七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些許不悅,朕怎麼聽說,於仙穹沒有去寬王府赴宴?”

    “她的確沒去。但未必就是出了矛盾,可能是於仙穹不太舒服。”

    慕容潯只好問:“朕整日在宮裏,宮外的一些情況不能時時瞭解。於家,最近沒發生什麼事吧?”

    慕容霽面露難色:“臣弟若是還在京兆府,說不定能告訴皇兄具體的情況。現在去了軍管所,平日多是往京郊大營跑動,城中的事情,還是問老六吧。”

    “前頭幾天,老六說負傷在牀,早朝都告假了,朕可是好幾日沒見到他人了。他可好一些了?”

    “應該是好多了。”慕容霽想到不久前還在寬王府看到了慕容蘇:“雖然他走路的樣子還是彆扭,但是能行動自如了,還特意去給老七道喜了。據說是出去喫酒的時候,爲了護着不相干的人才受了傷,但傷在後背,沒有觸及要害。”

    慕容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送走了慕容霽之後,他又命人將秦源給找來了。

    秦源進宮的時候,天色已晚,雨也越下越大。

    尋常這樣的天氣,宮裏都不會召見的,慕容潯卻找他這麼急,恐怕是有重要的事。

    他一路小跑着到了御書房,整理好儀容纔敢覲見。

    慕容潯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卻不由好笑,搖頭自嘲一笑。

    “愛卿受苦了,是朕不好,偏趕着這樣壞的天氣一肚子問題。先前是讓宸王冒雨來一趟,這回又輪到你了。”

    “皇上千萬別這麼說,能爲君上分憂,乃是臣的本分。”

    秦源說完又問:“宸王殿下也來過了嗎?”

    他心裏琢磨,奇怪,這幾日京中還算太平,並沒聽說過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皇上還特意召見了宸王,又找來了自己,莫非出了不爲人知的隱祕?

    “別苦着一張臉了,坐下喝杯熱茶,朕倒是沒什麼要緊事,只是按照關心一下京兆府最近大大小小的事務。”

    秦源雖然覺得不太相信,還是挑揀着一個月以來較大的事情說了。

    不過關於那一夜於仙穹被人擄走,險些出大事的情況,秦源生生地掠了過去,絕口不提。

    誰知慕容潯卻像是未卜先知一般,等他說完就冷不丁地開口:“最近於家,和梁家,是否發生過什麼特殊的事情,秦卿可有耳聞啊?”

    秦源本說得口乾舌燥,端着茶盞想抿一口茶水。

    聽他猛地提起於家和梁家,竟是一時激動被嗆到了,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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