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三本文的綠茶女配後 >第38章 第38章
    好死不死竟這個時候抽筋了!

    她往岸邊望去,只見肖甜甜叫的婆子已過了來,後面還跟着安老夫人和肖大夫人和二夫人。

    那婆子接過秦嬰,蘇妧感到身前一空,忍不住鬆了口氣,她手伸着,希望有人也能拉她一把。

    可那婆子只能顧一個,且秦嬰還昏死過去,而她腳怎麼也提不上勁,竟是隱隱往下墜。

    那水沒過她的鼻子,只聽到蘇梨她們的尖叫聲,那水漫進眼睛裏,只隔着水幕,隱隱見到這一隻白皙的骨節分明的手。

    然後不多時,她又感到喉嚨被嘞得極狠,心中只暗道:這人跟她有多大仇啊?

    這麼想着,就又感到自己被穩穩放在地上,她睜着眼睛,又隱隱想閉上。

    “阿妧!阿妧,你醒醒。”蘇梨、蘇妧還有柔頤郡主緊緊圍着她,蘇梨將她抱進懷裏。

    “阿妧,對不起,對不起……”

    蘇妧很想對蘇梨說,她知道不是她推的秦嬰,即便是劇情無法更改,這次她沒動手,但蘇梨也絕不會去推秦嬰。

    當她看到蘇梨與秦嬰拉扯時,便知道蘇梨知道了秦嬰做的事。

    其實在池中的時候,她竟有一刻想着,秦嬰也不過是個紙片人罷了,就這麼溺死也無妨。

    但她又想到蘇梨,若是秦嬰死了,就算不是蘇梨推的,蘇梨也會自責不已。

    而這一次,她又阻止了秦嬰設計肖牧,只怕秦嬰更會變本加厲了。

    想到這裏,她心下不由一嘆,她微微側眸,見秦嬰還是沒有醒過來,安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說了聲:“好孩子。”

    卻沒有看蘇梨一眼,蘇妧便知安老夫人來時便從肖甜甜知道了經過。

    只是這個經過是她們所有人以爲的經過,卻絕不是真相!

    “去換件衣裳,不然只怕會染風寒。”頭頂傳來一個低沉男聲。

    蘇妧緩緩擡頭看去,卻見陸晏皺着眉頭看他,而他的衣襬有水跡,不多時墜落水珠。

    是他救了她……

    她心裏暗惱這人不懂憐香惜玉,將她脖子勒得那麼緊,簡直要命!

    又想到她剛來這世界的時候也落了水,但這人卻說是她自己游上來的。

    今日她還救了秦嬰,可見這人還真沒胡亂說話,還真就是她自己游上來的!

    蘇妧腦子想了許多,但是實在沒什麼心思說話,又見一旁的肖牧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她雖不想搭理,但想到好感值,便虛弱地衝他笑了笑。

    一旁的陸晏見她沒回自己話,就只顧着看肖牧,眉頭蹙得更緊,蘇梨自然看了出來,連忙對陸晏一個勁兒地道謝,然後和蘇阮一同扶她起來,帶她去換衣服。

    臨走時,蘇梨看向柔頤郡主:“柔頤郡主,你先去赴宴,我們一會兒便來。”

    柔頤郡主只點點頭,擔憂地看着蘇妧:“阿妧,你好好歇息歇息。”

    蘇妧柔柔一笑,卻沒回話,而原本還奚落她的柔嘉縣主也不再開口了,只幸災樂禍地看着這一幕,而樂家女則是恨得捏緊手帕,死死盯着蘇妧。

    怎麼還上來了呢!真是討厭!

    蘇妧也只是淡淡瞥了她們一眼,蘇梨抿緊脣,面上有些發白,只扶着她,看向陸晏等人,又對陸晏道了聲謝,卻見秦四郎目光看向她。

    她心裏一緊,口中有些發苦,剛剛那一幕,他們一定也看到了,想必也是覺得她推的秦嬰吧。

    哪知她回過頭要往前行去時,一直沒開口的秦四郎說了句:“我信母親的眼光,不是你推的。”

    蘇梨身子一僵,眼中一瞬又盈滿了溼意,她的阿妧會不求真相跳下去爲她救人,而阿阮會握着她的手告訴她,她們會陪着她。

    可除了她的親人,竟還有一人會說相信她,人不是她推的。

    而這個人,卻是她一開始便覺得是個紈絝,不務正業之人。

    她突然就覺得,人的偏見真是要不得!

    她低低喃了一聲謝謝,也不知秦四郎會不會聽到,便扶着蘇妧走了。

    肖牧還想着剛剛蘇妧的那一笑,讓他既心疼又心酸,終是這一刻,他突然就覺得,若是娶個妻子,該娶這樣一心爲他的。

    “叮!恭喜宿主,第一世界男主好感值+20,生命值+60,宿主好棒!”

    蘇妧不意外會有好感值,但卻沒想到會有這麼高,不禁嘴角緩緩勾起。

    今天的太陽可真暖呢!

    ……

    蘇妧換好了衣裳,蘇梨本想着說讓她稱病,就別去赴宴了。

    蘇妧只搖搖頭,“今日之事,安老夫人定不會對外說,可也管不住那許多張嘴,想必會說成是姑娘玩鬧,不小心掉落水中的。”

    “我……我沒有推她。”

    蘇妧握住蘇梨的手,擺弄起來她的指頭,蘇梨只覺的指尖溫熱,一時心也靜了下來。

    “我知道,大姐姐絕不會推秦嬰的。”

    一旁的蘇阮也連連點頭,“我也知道,那秦嬰看起來就沒什麼好心眼兒,定是大姐姐着了她的道。”

    蘇阮還真說對了,這自然就是秦嬰的套。

    肖牧殿試時中了探花,如今是翰林院編修,又沒有定親,他的身份自然引人注目。

    而他爲人正直,模樣又俊朗,別說早已對他有念想的秦嬰了,就是剛纔在鯉魚池旁的一衆貴女,不少都看着他臉紅。

    秦嬰不甘心自己的身份,又喜歡肖牧,又恨極了蘇妧,在蘇梨質問她爲何要陷害她的時候,秦嬰能夠讓自己在別人眼中是弱者的方式就只有這個,而正可以讓肖牧來救她,之後不得不同她成婚。

    聽了蘇妧將前因後果說完,蘇阮氣得跳腳,“這個女人我之前還以爲是小白花,如今看着,怎麼是如此蛇蠍心腸啊!”

    蘇梨皺眉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必須要去,我們沒做過,自然要坦然。”說到此處,蘇妧又皺起了小眉頭,“說來這秦嬰也有些奇怪,本來大哥哥說這事情交給他,但大哥哥來尋我時也說不知怎麼回事,秦嬰竟似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比如他尋人嚇唬她,都能讓她避開。”

    “我就是大哥哥來尋你時,我聽見的,才知道竟是她陷害我,所以今日沒忍住去質問她的。”

    蘇妧一嘆,只嘟了嘟嘴,凝神想了片刻,纔開口道:“如今只能靠安老夫人了。”

    “嗯?”蘇梨擡頭看着她,“可老夫人想必對我失望了。”

    蘇妧卻搖搖頭,只道:“你忘了,我們還有她陷害你的證據嗎?要抹黑女孩子家的名聲,這是何等陰毒啊,老夫人又怎麼會全然偏信了她呢?”

    蘇梨一聽這話,不由笑開了,心裏的大石頭也落下來,伸手捏着蘇妧的臉蛋,“阿妧,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

    “嗚~大姐姐,我的臉……”

    她一邊說着,蘇梨又捏住她的臉,往中間一推,她的小嘴就撅了起來,眸子裏盡是無奈,看着十分有趣。

    只蘇妧心中卻想着,蘇慎還是正人君子,本想給秦嬰點兒教訓便罷,可哪裏想到這秦嬰卻已瘋魔了呢!

    果然,等三人到老夫人壽宴時,說落水一事是意外,又拍拍秦嬰的手,說去和姐妹坐着吧。

    秦嬰只是柔柔一笑,便走過來,喚了聲:“梨姐姐。”

    蘇梨看着她臉上的笑,又感到那人手挽着她的胳膊,臉僵硬起來,就是胳膊也擡不起來。

    蘇妧在她背後扯了扯她的衣襟,蘇梨才展開笑顏,“秦妹妹,你……沒大礙了吧?”

    秦嬰點點頭,又垂下眸子,低聲回道:“有些受涼,但沒大礙了,我想給老夫人賀壽。”

    這話一出,安老夫人又連說了幾個好子,再看向秦嬰時,又是心疼又是憐惜。

    因這一事,蘇妧更得蘇家長輩的喜愛,尤其肖二夫人更是感謝她,畢竟秦家就剩這麼一個姑娘了,可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沒了啊。

    蘇妧只扯扯脣,就將手收了回來,而二夫人也沒多想,只讓秦嬰過來,別多說話,她看着蘇梨都有些警惕。

    不僅二夫人,肖家所有的長輩都對對蘇梨推了秦嬰一事雖有微詞,但看在蘇妧的面子沒有計較。

    只面上笑笑,不讓外人看出來,就開始爲安老夫人賀壽,而當安老夫人收到秦嬰畫的壽佛時,眼睛又是一亮,看着她愈發滿意起來。

    而在鯉魚池的那些貴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有了計較,看來這秦表姑娘算是入了老夫人的眼了。

    蘇妧也只是淡笑着,看向秦嬰道:“咦?秦姐姐,你畫竟然畫得這麼好,往日裏我們都不知道呢!”

    這是在說秦嬰藏拙,而且就看那壽佛,也是早早就準備起來的,沒想到平時不吭聲的做起事來竟然這麼滴水不漏。

    肖府的一些表姑娘心裏就有些不自在起來,就是肖家兩姐妹聽到安老夫人不吝嗇的誇獎,對秦嬰也不免有些在意。

    秦嬰只抿脣一笑,“我……我……”

    她說不出來話,是因爲不好意思,卻不是因爲聽不出蘇妧話裏的諷刺,而不知該作何解釋。

    蘇妧卻只是微微眯起眸子,又壓低聲音對她道:“秦姐姐,你畫畫得這麼好,想必肚兜的花樣子,你也可以畫出圖樣子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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