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三本文的綠茶女配後 >第39章 第39章
    蘇妧的話音一落,秦嬰就變了臉色,陡然擡起頭看向蘇妧。

    這一番動作,惹得肖府的表姑娘和姑娘頻頻看她,蘇妧也只是輕輕拉過她的手,微微笑道:“看來秦姐姐真的受涼還未好,不若回去歇歇?”

    秦嬰看着眼前眸中帶着笑意的姑娘,心底卻是一陣陣發寒,她知道,她竟然知道了!

    那笑意在她眼裏帶着刺骨寒風,可在其他人眼裏卻是無辜而柔美。

    蘇妧說:“秦姐姐,你好生歇着,日後可得求着你畫個花樣子呢!”

    說完,她嬌笑一聲,秦嬰卻是險些沒驚叫出來。

    而安老夫人卻是擺手笑說姐妹兩個感情好,就是秦嬰落水,都是蘇妧救的。

    蘇妧也只是抿脣一笑,獻上了安神香,更是讓老夫人歡喜她歡喜得不得了。

    秦嬰臉色發白地待在一旁,只問腦中的系統,“這……她知道了,我該怎麼辦?”

    它沒有開口,它不能在蘇妧面前與秦嬰交談,那麼靈靈八號就一定會發現它,所以對於蘇妧腦中的計劃它也無法窺探,因爲她不屬於這個世界。

    秦嬰沒有聽到它的聲音,心中更急,那滿桌的菜餚,連兩口都沒喫上。

    待到壽宴一結束,蘇妧就去尋安老夫人,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自然也沒隱瞞孫進。

    要想瞞過安老夫人孫進是不可能的,索性坦坦蕩蕩說出來,畢竟蘇梨並沒有做任何出格的。

    安老夫人聽罷,心中唏噓,知道蘇梨以爲孫進母親生病而典賣了首飾,不由搖頭輕嘆:“最是女兒心軟,這孫進也是看出你大姐姐愛同情人了。”

    蘇妧只點頭應道:“還是老夫人看得明白,老夫人,這大姐姐同孫進的事就是這樣,可那肚兜卻真真不會是大姐姐給他的。”

    安老夫人看着手中孫進寫的信,白紙黑字,卻是不能不讓人信,雖說他人已死,也沒什麼證據,可她是相信蘇梨絕不會輕賤自己。

    只要讓她相信秦嬰所爲,也不太可能,“秦嬰雖然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可她性子也不是那般……”

    安老夫人說到這兒,就又停了下來,因爲她無法解釋蘇梨和秦嬰在橋上爲何事爭執。

    安老夫人命一旁的嬤嬤去查一下,都有誰去過蘇梨的院子,這其中有沒有秦嬰的人。

    蘇妧也沒指望安老夫人立馬就信,但這些東西,只要串一串,就明白秦嬰絕不是那麼單純之人。

    安老夫人看向她,又問道:“可……若真是秦嬰所爲,你又爲何要去救他?”

    蘇妧輕聲一笑,“老夫人,大姐姐沒有推她,可秦姑娘若是因此溺水沒了,大姐姐定會自責,而且……”

    她微微一嘆,“若是牧表哥去救了,只怕爲聲名所累,要娶秦姑娘了,若是您覺得秦姑娘不能做正妻,又會生分了二夫人,若是做了正妻,您和大夫人心裏都不舒坦。”

    安老夫人聽到這些,心頭滾燙,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難得地眼中有了溫熱,“好孩子,可……你想的是你大姐姐、想的你牧表哥,甚至想的我們,就沒想過你自己嗎?”

    蘇妧一怔,隨即笑道:“老夫人,您忘了,我之前也落過水,也是我自己游上來的呢。”

    安老夫人聽罷,微微張嘴,又緩緩笑開,“真是個好姑娘!”

    而此時的安老夫人,第一次在心中想着若是眼前的小姑娘做肖家的長孫媳婦只怕也未嘗不可啊!

    ……

    蘇妧卻不知安老夫人心裏想的,只回去耐心等着,到底還是肖家的老夫人,不過一天就將事情查了出來。

    只第二天請安後,安老夫人留下了蘇妧、蘇梨和秦嬰,府中的姑娘們便以爲是老夫人要找蘇梨麻煩了,原本還以爲害秦嬰落水一事就這麼過去了呢。

    姑娘們都忍不住回頭看着,心裏都跟長草了一樣。

    只等到人都走了,大夫人和二夫人也過了來,安老夫人見人齊了,纔將這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證據都擺了出來,而蘇梨的肚兜之所以會落在孫進手上,也是秦嬰買通了蘇梨院子裏的灑掃婢女,趁着她們主僕不在,進去偷了出來的。

    聽到這事,二夫人猛然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嬰,喃喃道:“爲……阿嬰,你這是爲何啊?”

    秦嬰整個人慌得不行,本來她聽腦中的系統說老夫人要查她,她想過要再給那個灑掃丫鬟幾兩銀子,可那丫鬟卻要得更多,那個系統就催她讓她殺人。

    殺人,那是殺人啊!

    她怎麼能去殺人呢?

    可就是這麼一猶疑,說第二日就給她拿銀子,卻被安老夫人發現了。

    秦嬰不住地流淚,心中卻是懊悔不已,早知道就該聽那個系統的了。

    她身旁的婢女暖意連忙跪着去求肖二夫人,“二夫人,你別聽那個丫鬟胡言亂語啊,我們家姑娘可是最最心善的,怎麼能會讓人去偷姑娘家的肚兜呢!”

    二夫人只冷冷地將她掃到一旁,看着身子抖得不停的秦嬰,又喝問道:“那日墜湖,你也是陷害蘇梨的?”

    待到最後,聲音陡然拔高,她實在無法想象,這個跟在她身邊這麼久的姑娘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你到底是爲了什麼啊?”

    肖大夫人冷眼瞧着,只暗自搖頭,對老夫人道:“母親,無論她爲了什麼,都不該這般作爲,甚至還設計了牧兒,這肖府可留不得她了。”

    聽到這話,秦嬰一下子跌落在地,看着二夫人不停搖頭,“姨母,我……你救救我……”

    見她並不反駁,似是承認了這一切,二夫人身子一顫,往後退了兩步,而暖意也嚇得不敢動彈了。

    這件事就是連她都不知道,若是知道,一定會制止主子的。

    她知道秦嬰恨極了蘇妧,不僅僅因爲肖牧和老夫人都很是看重她,還因爲蘇妧的神仙水很受歡迎。

    而往常蘇家女和她在肖府不過是一樣的待遇,可如今就是下人都會巴結蘇家姑娘,所以主子纔想陷害蘇家。

    只蘇妧沒什麼把柄,就找上了蘇梨,可這個把柄太大了,被人發現陷害女子名聲,那是多麼無恥的行徑啊!

    “姑娘……”暖意哭着喚了聲秦嬰。

    秦嬰只哭着搖頭看着她,暖意見到此,又去給二夫人磕頭,“二夫人,姑娘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她不是……不是故意的!”

    聽到她的話,蘇梨冷聲道:“不是故意的?她分明就是想害我,害我們蘇家。”

    暖意聞言,又擦了擦臉,看向蘇梨道:“蘇大姑娘,是我們姑娘的錯沒錯,可您就沒錯嗎?若非您與那位公子私會,我家姑娘又怎會陷害您?”

    蘇梨被她這話氣得險些一個倒仰,“你這丫頭,慣會胡攪蠻纏了!”

    暖意卻是扭頭看向秦嬰,“主子,你認錯,認錯啊!”

    秦嬰若是不認錯,可真的會被趕出肖府,那時候她們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秦嬰卻冷聲一笑,撇開暖意的手:“我爲什麼要認錯?你們……老夫人,大夫人,就是姨母你眼中都只有蘇妧,你們都喜歡她,而我似乎做什麼都錯的,從不討你們喜歡,我和她都是寄人籬下,爲什麼她就可以過得那麼好?”

    安老夫人深深吸了口氣,只無奈搖頭,“秦丫頭……”

    秦嬰又道:“她不也是靠些手段來巴結你們嗎?什麼神仙水、鎏金霜,還要給你們銀子,我又爲什麼不能靠自己來的到這些呢?”

    說着,她又看向大夫人,“大夫人,我歡喜牧表哥,可就是她——”她手指向蘇妧。

    蘇妧一愣,就聽她又道:“就連我爲表哥做的糕點,她也要搶,明明表哥可以來救我,她也要制止……”

    話音未落,大夫人猛地拍着扶手,“你可真是冥頑不靈,你可知阿妧爲何要這麼做?男女有別,你存了什麼心思你自己清楚,可阿妧卻是爲了你和牧兒的名聲考慮。”

    大夫人說的話將蘇妧擡得高高的,竟讓她一時有些心虛,但還是抿着脣笑着受了。

    秦嬰見此,更是氣極,“是啊,男女有別,那蘇梨就可以和男子私會嗎?”

    “你——”蘇梨站起身和她對視。

    秦嬰也是不迴避,只嘴角的笑竟更是冷了,這樣的秦嬰,實在與往日太過不同。

    難道這就是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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