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寵神醫醜妃 >第兩百八十二章 墨宣覲見皇帝風元
    “這宮宴的氛圍真是令人反感。”待宮宴結束返回雲照宮時,拓跋澤皺着眉頭冷聲言道。

    “皇兄,這是大雲,你慢慢就會習慣這種情況。”拓跋寒挑眉隨口回了句。

    安陽公主臉上帶着溫和微笑,彷彿這笑容從未消失不見,她輕聲道:“倒是太后和鎮國公老夫人的眼神讓皇妹有那麼一刻緊張,她們二人看着皇妹的眼神冰冷且銳利,讓皇妹覺得自己就像在她們面前毫無保留的呈現一切,頗揪心。”

    “經歷過並不代表真的可以看穿一個人,皇妹無需多慮。”拓跋澤不免溫聲看向安陽公主迴應道。

    “皇兄說的是。”安陽公主淺淺一笑。

    “晚上出宮一趟”拓跋寒見他們說完,他壓低了聲音提議道。

    拓跋澤想了一下,他沉聲道:“今晚便算了,他們一定到處安排了人在盯着我們,過幾天再去見蕭王一續,反正一切事情早就安排妥當。”

    “好。”拓跋寒點了點頭應聲。

    雲照宮內,夜凌褪下渾身是血的衣袍,寬大的浴桶內散發着熱氣,刺鼻的藥味充斥在整個偏殿之內,他整個人泡在藥浴之中,真氣逆流的錐心刺骨之痛讓他非常的難受,可一想到是爲了白玉珠,他便覺得這痛楚付出的值得。

    當他伸手打算摘下臉上面具時,立刻垂下了手,不由轉頭看去,來人是拓跋寒和拓跋澤二人。

    “你受傷了”拓跋澤看着帶着面具的夜凌語氣擔憂問着。

    “肯定和白玉珠脫不了關係。”拓跋寒此刻嗓音帶着不滿出聲,微頓了一下,又頗爲埋怨道:“那白玉珠值得你這麼爲她犧牲嗎那女人最狡詐了。”

    “我的事和你們都沒有關係。”夜凌聲音冰冷地說道。

    拓跋澤聽後擔心的看着夜凌道:“我們只是擔心你。”

    拓跋寒聽得出夜凌話中的警告,他緊抿着脣不吭一聲。

    “你們有什麼事”夜凌自動無視拓跋澤的關懷冷冷問道。

    “今天宮宴你沒有來,我是想來看看你,順便問問你和風夜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拓跋澤遲疑了一下,他才輕聲言道。

    “無事。”夜凌簡單明瞭做出迴應。

    如此的惜字如金讓拓跋澤眼底帶着無奈,他不免看向一旁的拓跋寒。

    “爲了天地蠱是好事,但是栽在白玉珠手中可就不值得,那女人狡猾的很,最會利用別人爲她所用,你自個注意些。”拓跋寒豈會沒收到拓跋澤的示意眼神,他直視着夜凌說道。

    “我自有分寸。”夜凌迴應他們的語氣依然冰冷,他沉聲道:“沒別的事就離開。”

    冷僵的氣氛讓拓跋澤溫聲道:“身體要緊,有需要儘管找我們。”說罷,他率先離開。

    拓跋寒看着拓跋澤離去,他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夜凌,他沉聲道:“追尋天地蠱一事你就該讓別人來,而非是你親自來找尋。而那白玉珠,不管你聽不聽不進我的話,最好拉開你們之間的距離,你是爲了蠱,不是爲了白玉珠,還有,風夜寒現在很仇視你,你不要和大雲皇室摻和上任何關係,這是我唯一的忠告。”

    說完,他輕嘆一聲,擡步離開。

    寂靜無聲的偏殿之中,夜凌泡在藥浴之中,本毫無一絲情緒的狹長紅眸之中此時滿是複雜

    今晚宮宴是好事,然而,對於很多人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喜慶值得慶賀的日子。老夫人坐在華美舒適的馬車內緊抿着脣,片刻,她看向坐在身邊的白清沉聲道:“清兒,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管玉珠”

    李會兒雖然是幫了老夫人,但顯然老夫人絲毫都不領情,她緊握着白雪兒的手小心翼翼地端坐在馬車內,絲毫不敢在說些什麼,現在一聽到老夫人這麼一說,她忙看向白清。

    白清端起面前茶几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解酒湯,然後纔看向自己的母親輕聲道:“如何幫玉珠她犯的錯滿朝文武都知道,母親是讓兒子公然和皇上作對嗎”

    “有何不可”老夫人雙眸冰冷的看着白清,她周身散發着壓迫感,她直視着白清道:“今晚上母親去尚德宮見了玉珠一面,那尚德宮冷清荒蕪,就像一座無人的宮殿,她極其虛弱的躺在那做死人冷宮之中,看的母親萬分痛心,你身爲她的父親,爲了女兒也該站出來”

    白清沒有吭聲,只因在他心裏白玉珠已是棄子,他想,白玉珠心裏也是明白的,只有自己的母親

    不願意清楚。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就該讓她在尚德宮好好反省一番,日後在讓她出來也可以。”他沒有遲疑迴應着母親。

    “你說什麼”老夫人頓時滿臉盛怒,她厲聲道:“清兒,你再說一句”

    老夫人如此的暴怒完全出乎白清的意料,當他看着這一幕時,本還平靜的神色被擔憂取代,他柔聲道:“母親息怒,兒子也是隨口一說”

    “隨口一說”老夫人震怒死死盯着白清,她喝道:“清兒,你父親在世是如何教導的你你可曾記得”

    “忠孝傳家遠,詩書繼世長。”白清溫聲道。

    “忠孝仁義,這是自小交給你做人的道理,忠於皇上是你身爲臣子應該的,可百事孝爲先,你父親在世時就告訴你,大將軍府要和和睦睦,子孫自當孝敬長輩,這是自古的道理,而今,在你的眼裏只有權勢,連你自個的親生嫡女都不管不顧,甚至不顧孝道頂撞母親,清兒,你太讓母親失望了。”老夫人說及這些,語氣不免悲傷。

    微頓了一下,她語帶苦澀道:“你自幼聽從母親的話,這麼多年,母親一直不在你身邊,可當你身邊時,你竟是變的如此陌生冷血。思及你父親,若是你父親在世,豈會能讓自家孫女遭此大罪”

    白清的臉色一白,他不由伸手去握住母親的手,他恭敬道:“母親,兒子豈敢對您不孝,只是,玉珠和太后作對,兒子手握兵權,皇帝本就忌憚,現在又欲和樓蘭結姻,要是處理不當會引發政治上的衝突。”

    老夫人直視着白清,她沉聲道:“你以爲這聯姻就是這麼容易的嗎母親和太后交心幾十載,沒有人比母親更瞭解太后了,依太后的手段定要讓我們大將軍府和樓蘭來爭搶這太子妃之位,太后要的是利益,而非爲了一個太子妃。清兒,你聽母親的話嗎”

    白清點頭,他緊握着母親的手,他恭敬道:“身爲母親的兒子,自當聽從母親的話。”

    “那你必須要救玉珠”老夫人盯着白清一字一句說道,又道:“玉珠是我們大將軍府的嫡女,被打入冷宮本就損了大將軍府的威嚴,你必須救她,奪回大將軍府的名譽,告訴皇帝和太后,我們大將軍府絕對不會成爲待宰的魚肉。”

    白清一聽眼神閃了閃,他猶豫了片刻,他點頭道:“好,明個上朝兒子就上奏摺。”

    老夫人聽後大喜,她嚴肅的臉上才浮現一抹微笑,她輕拍白清的手慈愛的說着:“這纔是母親的好孩子”

    一直不吭聲的李會兒聽到這話,心裏一沉,那握着白雪兒的手微微收緊,她絕對不能讓白玉珠出尚德宮,不然自己雪兒的前途又要被阻擋

    這一夜,白清一宿未眠一直都在書房之內,書桌面前擺放着上奏皇帝的奏摺,只是上面是一片空白,他在書房內來回渡步,每一次走到書桌面前拿起筆時,他又放下墨筆,他很清楚,一旦這本奏摺上奏皇帝時,白玉珠惹出的麻煩就都是他要解決的事情,並且朝中定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這一夜,同樣無眠的還有云照宮的夜凌,他一宿都在屏神靜氣運功療傷,同時,腦中時不時在響徹着拓跋寒說的這些話,這讓他的心情非常複雜和揪心。

    彎月之下,一樣無眠的風夜寒輕功行走在皇宮宮殿之上,最終來到尚德宮白玉珠居住的偏殿之內,他摘下幾片樹葉,運功揮過去,守在殿門口的兩個老太監瞬間倒在地上,他推開了宮殿的門走進了空無一人大殿,然後放下了層層紗幔的寢宮。

    寢宮內充斥着藥的味道,他悄無聲息的走進,一旁的紫兒坐在邊上椅子睡着,他走進點了紫兒身邊點了她的穴道讓她沉沉睡去。

    白玉珠身受重傷,故此他的到來並未讓她清醒過來,他終是走到了榻前,沒有遲疑伸手點了她的穴道,一下子她便沉睡過去。

    只有這樣的情況他們兩人見面,纔會沒有爭鋒相對,他狹長鳳眸帶着苦澀和無奈,終是伸手輕撫上她的臉頰,帶着貪戀和愧疚地低喃着:“對不起”

    這一夜,他一直守在她的身邊,身子纔剛痊癒的他運功爲她療傷了一夜,直到天微亮時,他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尚德宮

    翌日,還未起身的風元收到了一封來自夜郎國的書信,信上寫着的是夜郎國大使團已到大雲京城,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的讓他很久無法回神。

    而陽天樓的墨宣第一次穿上夜郎國服飾,在他身後凝華不在遮掩他的容顏立在他的身邊,更跟着一看就是武功高強身穿夜郎侍衛服裝的侍衛。

    “去皇宮”墨宣眼神冰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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