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司官員司職查案,直達天命,有權先殺後奏。
看到這個手勢和口令,橋上所有人都認爲接下來將有大事發生。
然而,凡事總有例外的時候。
徐文虛這時出聲提醒他,“迦南少爺,當朝與四大聖地有過君子之約,凡是四大聖地的地界範圍,當朝律法無效。”
君子之約,互不干涉。
這是四大聖地與當朝最微妙的平衡。
“所以面前這位鼠人應該是知道這一條約定,所以才斗膽在此攔截。”徐文虛眼神深沉,一直望着風鼬。
近來天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莫過於戶部巷有位少年挑戰天宇迦樓。
所以徐文虛在想,事出必有因,這些指向天宇家的矛頭隱隱間似是一個暗局。
偌大的天都,除了皇家,千年厲家,誰敢對付天宇家
徐文虛的思緒陷入了僵局當中。
天宇迦南深知君子之約的厲害,深知書殿聖地的底蘊。
別以爲後院這些年敗落,被塵封起來,然而裏面那幾個看管書籍的老人就是修行王高手。
還有風雨橋下,千年老龜這個書殿領袖。
天宇迦南有些犯難,左右不是,騎虎難下。
他面部的肌肉時不時抽搐,內心怒火千丈。
站在橋上的遊客這時都感覺到了快感,酣暢淋漓的快感。
然而因爲懾服於天宇侯府的威嚴,那些遊客並不敢過多表現出來。
只不過,奉命行事的風鼬,可沒有這個顧忌。
風鼬擺擺手,認真的道,“如果你想着坐馬車過橋的話,那我今天都會一直攔在這裏。”
風鼬的意思很明顯,過橋可以,但必須是用腳走過去,不能坐車,不能妨礙他人。
聽到這話,天域迦南簡直火冒三丈,何曾這般窩囊過
堂堂天宇司司首,被一個通靈獸攔截去路,竟然束手無策。
徐文虛到底是天宇侯府的大管家,處理這種事比較有經驗。
他揚手對風鼬道,“閣下攔住我們的去路,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呢”
“如果天宇家有冒犯的地方,不妨找個時間,徐某自會登門謝罪。”
徐文虛這話說得很巧妙,而且禮儀周全,又故意將天宇家的名號亮起來。
徐文虛認爲,只要是天都的人,都會給天宇侯府三分薄面,禮讓而開,因爲沒有人願意得罪一個當朝門閥家族。
然而,風鼬還是聞風未動,根本沒有在意徐文虛話裏的濃濃威脅之意。
她開口道,“我已經說得很清楚,過橋可以,但馬車不能過。”
“所以,我不想再重複剛纔所說的話。”
風鼬說得斬釘截鐵,人也如同被鐵釘釘在橋上一樣,穩固如山,氣勢尖銳,而且她六境本源的宗師氣息有意無意的顯露出來。
一時間,雙方開始在僵持。
他對這個鼠人已經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因爲要參加文賽,他已經打道回府。
如果因爲這是在書殿的範圍內,他有很多種方法讓這個鼠人生不如死。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如果。
風雨橋上的混亂,顯然驚動了桃花島上的人。
很多人將目光投射到風雨橋這邊來,比賽已經差不多開始,該去的人也已經去到現場。
所以風雨橋這邊發生狀況,無疑又是引得萬人矚目。
這當中,尤其是站在風雨橋中的風鼬最爲顯眼,鼠首面具,黑色披風,相當的吸引目光。
天宇迦南則是尬尷起來,躲也不是,閃也不是,要他走下馬車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整個人畏畏縮縮,竟然沒有了平日裏的威勢。
徐文虛見到此樣,不禁暗暗嘆氣。
同是天宇侯的兒子,爲什麼天宇迦南比天宇迦樓差了那麼多你
桃花島上的上官晴魚,也將目光掃了過來。
當她看到風鼬與天宇迦南對侍的時候,結果一目瞭然,這是唐修的主意。
不管這個主意最後有着什麼目的,但很明顯,現在就已經達到了激怒天宇迦南的目的。
上官晴魚以前和唐修在通幽古井再一起洗髓,知道這位少年的脾性。
做事從來都是率性而爲,不違本心,而且都是遵循着一定的計謀,不然的話,絕不會這麼衝動。
就如同唐修所說,要上官晴魚去天宇家退婚,那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
在宗律司下戰書挑戰天宇迦樓,這是一種辦法。
現在吩咐風鼬,在風雨橋攔住攔截天宇迦南,可能亦是其中的辦法。
所以不知不覺中,在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唐修已經做了很多別人察覺不到的事情。
而這些事情都是以上官晴魚爲中心。
所以上官晴魚現在問自己,到底要不要答應的唐修
上官晴魚沉默了。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人已經沉思。
然而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一陣風颳過,地上的落葉與塵土被揚起,伴隨而來的是修行王那種強大的氣息。
很明顯,書殿後院已經有人出來,前往風雨橋。
出來的人是後院管理書經的守院人,也是此次文賽的主持人邙千骨先生。
當見到來人是邙千骨先生的時候,風鼬不再說話,不再理會天宇迦南,轉身朝桃花島走去。
因爲她知道,天宇迦南與徐文虛必定是書院先生威名的壓迫下,乖乖的步行前往文賽比賽現場,這點無需質疑。
然而風鼬自己在風雨橋將天宇迦南氣得義憤填膺。
唐修卻在通靈館被人攔在了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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